番外8,这么多年也忘不了!_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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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8,这么多年也忘不了!

  乔苍将嬉笑着不肯听话的何笙压在怀里,用力深吻教训她,他并无多少察觉,在他经过的那趟路口,逼慑一股危险的气息,黑色如猛兽的迈巴赫悄无声息蛰伏,而车上一双眼睛,半点不离追踪着他,直到拐入另一条街道,再也看不清为止。

  男人眼底有细碎的漩涡和妒意,修长白皙的手指压在唇上,翡翠扳指折射出缕缕寒光,晃过他冰凉的剑眉。

  不知触动了哪一处按钮,座椅间隐蔽的箱子旋转而出,夹着一份档案袋,他食指轻轻按压,里面东西坠出,是一颗暗红色U盘,和折叠整齐的黑色塑料袋。

  吧嗒一声,打火机燃起。

  后车座紧闭的窗户无声降落,露出一张格外儒雅英俊的中年男人的侧面,他夹着烟,闷声不语,只一味吞云吐雾,矜贵的西装革履难以掩去他骨子里狂野的气场和霸道,他弯曲手臂,看了一眼腕表问,"送去了吗。"

  司机恭敬回答是。

  烟气从鼻孔溢散,昏暗里他邪气而醇厚的五官,被浸染得更加模糊,平添一份神秘与朦胧,恍若精心雕琢过,连皱纹这样的瑕疵,都格外成熟性感,"有风声吗。"

  司机压低声音,"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便是官场对乔苍始终面和心不合,敌意与戒备很大,能够有军师筹谋指挥,果断扳倒他,何乐不为。何况,曹家的势力在京城尚且压倒一片,摆在这里,谁敢不从。"

  男人无比愉悦笑出来,吹散空中飘荡浓稠的白雾,车厢内亮起一盏温暖的橘灯,灯火幽暗的深处,是他缓缓明朗的脸孔。

  "他如此沉着冷静,我也提前支会过,想必狂风骤雨来临时,他不至于慌了手脚,还能好好应对我几回合。"他舌尖舔过唇角,神色倨傲,"也仅仅是几回合了。"

  司机打开排风,附和说,"曹先生这份筹码出手,盛文垮台,已成定局。"

  曹荆易若有所思将东西捏在掌心,握紧了几秒钟,重新放回袋中,扣在两座中间的箱子内,他盯着逐渐合拢的缺口,淡淡说,"不急,不到万不得已何必抛出底牌。乔苍如果料到我这将死他的一招棋,他大约会动摇。权贵博弈,本事碰本事,不是每一次失手,都有资本再翻身。**角他已经打破王法,赢了一票大的,他难道还想**吗。"

  秘书踌躇半响,"恐怕最终还是要逼您出手,乔苍不是识时务的人,交出爱妻,这样的奇耻大辱,他未必认头。"

  曹荆易脸上溢出的一丝森冷的寒意,被窗外笼罩的夕阳溶蚀,浮上一层虚伪且刻意的平静。

  "这一次主动权可不由他掌握。他金盆洗手多年,所有势力都聚集在商界,失去盛文,如同失去旗帜,他的帝国会迅速被蚕食瓜分,留下一具空壳,他清楚不妥协也没有能力保住。"

  曹荆易说完这些,抬起一只手示意,秘书顿时不再言语。

  他靠住柔软的椅背,阖上眼眸,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他心知肚明这世上所有的赌局都有输赢之分,赌得大,因果也大,他豁出一切,仿佛杀红了眼的疯子,背负世间评判那句不值得,太癫狂。宁死不悔押进了全部筹码。

  他没有第二条路,他只是太不甘心,太不舍得。

  抽完这支烟,车快要驶过路口,曹荆易接到一通电话。他注视来显,面孔隐隐掀起波动,稳了稳情绪才开口,"父亲。"

  短暂数秒平静,曹柏温在电话那头忽然厉声怒斥,"你给我收手。"

  烟蒂脱离指尖,飞出窗外,手握了拳。

  "不要以为你瞒得住我,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这样一盘大局,你说布就布,赢了当然好,一旦你稍有失手,为你陪葬的是整个曹家。"

  曹荆易冷冷眯眼,片刻后笑说,"我不懂父亲在斥责我什么。"

  "你少给我装聋作哑。"

  他扑哧一声轻笑,"父亲不想要盛文吗?那不是简单一所公司,而是一座金矿。如今整个广东,除了广州的李氏企业独大,操纵整个南省的经济命脉,深圳的乔氏紧随其后,再无人能匹敌。父亲当政还能有多久,一年,三年?再不会持续了。趁着曹家如今在政界的风光,何不把势力利用到极致。夺取盛文,您退休后,依然可以用金钱,保曹家屹立不倒。"

  那头忽然静默下来。

  许久后,他问,"你这样肆无忌惮,疯狂押注,你有把握吗。"

  曹荆易指尖在玻璃布满的白雾上涂抹勾画,"我前不久试探过**深,他不肯与我合作,他和乔苍隔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更不会站在他那一头。只要他不参与,我就有把握,这一次让乔苍坠入深渊。"

  曹柏温大约在饮茶,清澈的水流潺潺响起,他有些苍老而沧桑的声音说,"荆易,你是非常有智谋和胆识的人,我相信你不会做错。这么多年,我从未干预过你任何事,你的确在商场给我的成绩很出色,正因为如此,我才把官场的事也托付给你。"

  他接连喝了几口茶,"不过这一件,你过于莽撞。乔苍并没有那么好斗。他目前节节败退,难保不会最后一刻绝地反击,他一向擅长做戏。"

  "父亲。"曹荆易打断他,"反击要有筹码,必须是更胜过我的筹码,您认为他如今有吗?您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永远都浮不出水面了。"

  那边斟茶的动作一顿,半杯晃荡的水在他掌心再次干涸后,才有些疑惑问,"你就这么喜欢吗。"

  曹柏温何其通透,他有所察觉,更亲口问过这个儿子,那时**深从**角凯旋而归,带着何笙拜会曹府,一向波澜不惊喜怒无色的曹荆易,竟欢喜了整整一晚。

  耐着性子酿制桃花酒,不许任何佣人碰,喝了几口却摔碎坛子,站在庭院内失神。

  他试探问,是不是对**深的夫人动了心思。

  曹荆易没有否认。

  这世上的女子,千姿百态,纯真妖娆,显贵如曹家,要什么没有,何苦去痴迷一个二度嫁作人妇,过往放荡肮脏的娼妓。

  那一刻曹荆易双眼通红,踩在酒水流淌、破碎狼藉的瓷片上,月色洗不净他的戾气,和他欲望绝望渴望交缠的疯狂。

  曹柏温早该料到,他这纨绔风流的儿子,不会一生放荡不羁,在风月中糊里糊涂逍遥到老,只是他万万失算,降服他的会是最不能碰的女人。

  乔苍在**深的办公室吃了一肚子陈年老醋,看哪里都不顺眼,回家洗了澡仍是酸味,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何笙。她伏在他的书桌上,托腮画了一幅又一幅,到最后她几乎画得吐了,丢掉毛笔扑进坐在沙发看书的乔苍怀里,两腿骑在他胯间,死命缠着他撒娇,"我手都酸了嘛,痛死了,你也不心疼我。"

  这土匪头子身体挪了挪,试图把她甩下去,饶是掌心托住她臀部,防止她坠落,只是逗一逗,还是惹怒了何笙,她一圈砸他胸口,"你一张都不满意啊?"

  乔苍连眼皮都未抬起,不咸不淡问了句,"你画的是我吗。"

  她打着哈欠,揉着手指,"我看着你脸画的,还能是谁。"

  他这才合上书本,拿起一旁架子上摆设的玉如意,挑住铺陈的宣纸一角,将画勾到了手里。

  他饶有兴味观赏,何笙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水汪汪的桃花眼瞪大了好几圈,"这是我画得最用心一幅了,都可以拿去拍卖!"

  乔苍戏谑扬眉,态度倒是诚恳端正,不过画作实在不怎样,他指了指画中长身玉立的男子,"我长这样?"

  她一脸机灵无比的讨好和谄媚,"乔先生英俊潇洒,天下无双!别说我了,国画大师也画不出你的仪表堂堂。"

  明知是这小妖精为了免罪信口开河,他还是很受用,眼睛里的温柔笑意藏也藏不住,虽然脸上一团黑墨,终究勉强放了她一马,只是移目到旁边,却怎么都说不服自己高抬贵手。

  他指尖点住一个大盆,"这是。"

  她大言不惭,"鱼池。"

  他恍然哦了声,"里面的毛虫。"

  她急了,"里面的鱼!"

  他眉毛挑得更高,仔细瞧了瞧,彻底闷笑出来,"乔太太好天赋。"

  她咯咯笑着,"乔先生过奖了。"

  话音未落,乔苍脸孔倏而一沉,似乎恼怒,他捏起她下巴,往自己怀里扯得更近,"故意的,毁我是不是。"

  何笙娇俏的脸蛋儿在他两枚手指揉捏下,腮帮子鼓鼓的,可爱极了,乔苍刚软下来的心,又使劲狠了很,这小东西,最近盯得紧了,不能去外面闯祸,便在家中变着法的气他,简直是惯坏了。

  "你画**深,也画得不像人吗。"

  她摇头,又觉得不对,立刻点头,可惜迟了,乔苍当真以为她是故意画他丑,阴着脸狂性大作,捧住她后脑在唇上撕咬下来。

  她莹白如玉的身子眨眼****,贴在他赤裸炙热的胸膛,被他嘬出一块块红痕,乔苍疼她,前戏时做得最温柔,等她湿透才肯发力,勇猛到她承受不住也是最后那一会儿,今晚兽欲膨胀,抚摸和深吻格外狂野,反而情趣飙升,她被他弄得浑身发麻,酥**痒,身体内放荡的恶魔越来越难以自控,她饥渴难耐扭动着身体推拒他,趁着还没有软成一滩水,恍恍惚惚说着不要了。

  他手不动声色往下探了探,春水弥漫,幽香四溅,他埋在她胸口的唇张开更大,几乎含住她硕大饱满的一整个,那样的吞吐和咀嚼,前所未有刺激着她,她仰起头死命的抓他后背,剧烈抖了抖,远处的一盏灯火,险些在嘤咛中熄灭。

  "不要什么。"他手指穿梭在她温热的体内,肆意蹂躏闯荡,"不要我这样,还是不要我。"

  她糊里糊涂的,被他戏弄得一片空白,她喃喃说不要你。

  乔苍惩罚似的咬住她乳房上一点嫣红,她疼得一激灵,清醒了几分。

  他无比蛮横,将何笙从腿上翻过去,按在沙发和他之间,扶着她皮肤高高翘起,浑圆的弧度被昏暗的光照得迷离诱惑,泛着销魂的光泽,隐秘的沟壑中,是一滴滴淌落的水珠,和缠绵悱恻的丝线,乔苍下腹一紧,用力揉着,拍打得发颤,在她抽搐那一霎间,整根挺了进去。

  他一条手臂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摸到胸前,两个都握住,滚烫的唇亲吻她耳朵一遍遍引诱,一下下挑逗,"叫出来。"

  她被他撞得魂飞魄散,理智全无,他没有给她适应,上来便深入到底,那销蚀人心的快感从头皮开始绽开,密密麻麻侵袭她身体每一处,点起不可浇灭的**,她咬牙无声的几秒钟,乔苍发狠顶了一下,这一下的深度险些刺入她心脏。

  何笙眉目狰狞尖叫出来,她大喊他名字,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胡言乱语,他扳过她脑袋,在她微张的唇和粉嫩的脖颈来回舔舐,"像上次那么叫我。"

  她穿着赤红色的蕾丝肚兜,千娇百媚勾引他,蚕食他,掏空他那一晚,是乔苍最刻骨铭心的一场**。

  他差点死了。

  就死在她身上,活活泻死。

  尤其她劈开腿,骑在他胯间,疯了一样摇摆着,颤抖着,颠簸着,她那雪白的双峰就在他眼前晃个不停,晃得天花乱坠,晃得意乱情迷,偶尔太过剧烈交缠到一起,发出啪啪的脆响,那样香甜,那样高挺,他根本吻不够。

  沙发在他汹涌的撞击下朝门口移动了一寸,何笙哭着喊哥哥。

  他舌头探进她耳蜗,扫荡舔舐所有角落,"哥哥怎样。"

  他低沉沙哑的喘息,像是催化剂,她仅剩的娇羞与矜持,被撕裂得彻底,她露出放荡的模样,**的本色,一时唤哥哥,一时又唤爸爸,一时又说着让乔苍热血沸腾的情话。

  保姆端着汤羹抵达书房门口,正听到乔苍问何笙爽不爽,那激烈的声响,愈发不掩饰的**,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把碗摔了,急忙拦住抱着球的乔桢,"小少爷,和我去阳台上玩,你姐姐买了许多灯,夜晚最好看了。"

  何笙听到乔桢渐渐走远,末了喊了声妈妈,恰好乔苍玩到尽兴处,抽出来,再沉入,再抽出,反反复复的,她腿间湿漉漉的东西滑落,整个臀部一颤,瘫软下来。

  乔苍的闷吼和急喘归于平静,他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他是愈发贪恋她,痴迷她,十几年过去,她还是有本事让他吃不够,腻不了,像中毒着魔那般,在她身上一次次缴械,一次次中招,一次次投降。

  第三封匿名信如期而至,在凌晨送到市局,里面的筹码比之前更重,王队长委托**深的秘书捎话,恐怕曹家这一回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深坐在蒂尔办公室内,一夜未睡。

  烟灰缸内的烟蒂铺了一层又一层,秘书一言不发,沉默立在角落小心侍奉。

  曹荆易何时修炼得这么狠了。

  **深记得,他就是个浪荡的公子哥,在珠海玩遍了窑子里的所有女人,他挑着眉,一身邪气,似笑非笑问,"你猜我睡了吗?"

  **深当时哭笑不得,反问他你睡了吗。

  他浅浅勾唇,"摸了。"

  然后曹荆易便喝多了,搂着姑娘满嘴下流话。

  官场,商场,一向碍着曹家的势力,对这位公子毕恭毕敬,礼让三分,从未有谁真正畏惧过他,防备过他,唯一那点担忧,不过是自家女儿被他看上,不送怕得罪,送了就是糟蹋。

  终有一日,他忽然摘下那副放荡的面具,果断出手,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连乔苍都险些栽了跟头。

  **深与曹荆易结识了半辈子,竟看不穿他分毫。

  他失神之际,一名保安风风火火追赶一个女子从门外闯了进来,这惊天动地的一幕,秘书不由一愣,等到看清是谁,下意识将目光投在了**深的脸上。

  曲笙和他的事,蒂尔上下传得沸沸扬扬,这姑娘执着,不逊色何笙,不知是不是笙字遭了谁的咒,一个让他欲罢不能,念念不忘,一个让他避之不及,头昏脑胀。

  真是冤家。

  保安满头大汗,显然招架不住,更不敢伸手碰,拿不准老板对她的意思,她停下,微微细喘着,那样单薄纤瘦,却哪来一股热烈的倔强与孤勇。

  **深皱眉,和她对视了一时片刻,沉默挥手。

  保安躬身撤离。

  他面容又沧桑了一分,像是没有睡好,眼下微青,疲倦而沉闷。

  曲笙握紧拳头,一言不发走到窗前,干脆利落将合拢的纱帘全部拉开,秘书一惊,**深这几年来的习惯,五点一过,在所有窗口都亮了灯,大街小巷的行人开始回家时,必须拉上窗帘,他不喜欢置身在那样的繁忙中,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世上许多寂寞的人,并不是热爱寂寞,而是不得不陷在寂寞中。

  秘书屏息静气,抬头望了一眼,桌后端坐的男人倒是没有恼怒,气氛安静中透着丝丝诡异和压迫。

  他弯腰略微躬下身子,退出了这扇门。

  整扇明亮的玻璃,完全暴露在灯光中,窗外万家灯火,如一个戴着面具的魔鬼,倾尽它的一切,演绎着美好,演绎着迷惑。

  她清清淡淡,温温柔柔的嗓音传来,"几天前我见过何小姐一面。在楼下。"

  **深无声看着她,没有动。

  "乔先生在车里等她,她像一只蝴蝶,飞向了他的怀抱,而那个时候的你,在这间冷清的屋子,一个人缅怀着。一切都在朝前走,只有你丢下了。"

  他胸口忽然开始起伏,脸色也一寸寸冰冷下去。

  她将玻璃也推开,疯狂灌入的风,吹得曲笙长发和裙衫交缠飞扬着,她听到他离开椅子,奔着这里而来,想要关上窗,拉上帘,继续过他自欺欺人的可悲生活。

  她一刻不停说,"这座城市,这个浮躁的时代。它繁华热烈的表象之下,是欲望,是贪婪,是戏弄,是凉薄。不是长情的人就能得到怜悯和善待。"

  窗纱在风中浮荡,染了灯红酒绿的波光,五彩斑斓,幻影迷离。

  他终是止住了。

  她在凌乱的窗纱下转身,向他走过去,鼓足毕生勇气,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她在颤抖,一寸寸冰凉的肌肤,在他的掌心下逐渐升温,炙热,"我放不下你,我真的放不下,也没有办法逼迫自己不来见你。我真的做不到,你当我轻浮,当我痴傻,当我怎样都好,我快要疯了。我连做梦都是那场雨中的场景,我从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男人。"

  **深紧拧的眉宇,溢出一道深沟,他脸色阴沉如墨,迅速将手从她掌心抽离,他再没有抚摸过任何女人,他这只手残留的是何笙的气息,何笙的余温,何笙眉心与唇上的朱砂,他留着,护着,只想等到她下一次过来,他这样舍不得碰,舍不得抹去,怎能沾染其他痕迹。

  他从未有过的慌乱,无措,他冲向衣架,从警服口袋翻出方帕,何笙绣给他的唯一的方帕,他擦拭着那只手,曲笙受到刺激,她温婉的眉目浮上一层悲痛和崩溃,她对着他背影大喊,"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求你放过自己吧。孤独的葬送掉自己一生也换不回你要的,这世上什么错过都还有机会,唯独感情,错过就结束了。"

  炸裂,胸腔有什么在炸裂。

  如火山喷发,焦灼而撕裂。

  "不需要你来指点我。"他额上青筋迭起,毫不留情,"出去。"

  曲笙飞奔过去,环抱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脊背,死死的,用力的,不顾一切的,抛掉尊严的。

  眼泪从面颊上来不及流过便干涸,留下一道黄白色的痕迹,"你何苦困住自己这样痛。你从没有相信过你还有力气爱别人,就否决了自己的余生,你躲在牢里不肯出来,不听,不看,不问。"

  何笙如同长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他自己如何碰,他受得住那份疼,而外人触及分毫,都会揪断他的肉,扯得鲜血淋漓,他愤怒拂开她的手,将她往更远处一推,不顾她踉跄和跌倒,"我至死,也不会迈出这间牢。我的妻子只有何笙,我以后要一座孤独的坟墓,在阴世念着她,也不要除她之外任何女人陪我。"

  "可她根本不会来陪你!为什么她可以过得那样好,而你偏偏把自己放在绝境里。"

  **深怒气磅礴,穿透衣衫散发,他一拳打在冰冷坚硬的墙上,整个办公室都仿佛经历了地震猛烈摇晃,房梁的吊灯颤动,穿堂而过的风声呼啸。

  他红着眼睛咆哮,"我让你出去!"

  一墙之隔的秘书听到里面的争吵和叫喊,他匆忙推门而入,他以为会是一副特殊的极端的场面,纠缠撕扯,然而视线中,他们相距很远,**深的身躯发狂颤栗,削瘦的曲笙顺着墙壁无力滑落在地,捂住脸陷入近乎绝望的沉默。

  秘书看到这样一幕,意料之中又束手无策,他知道谁也劝不动**深,这世上,能让他释怀重生的只有他自己,可他甘愿堕落,甘愿自苦,甘愿就这么狼狈的活下去。

  他进退不得,立在门口问,"周部长,需要我做什么吗。"

  **深不语。

  他累极了。

  他将流血的手从凹陷的墙洞内拔出,有些落寞,"曲笙,你不明白。"

  他沙哑着嗓音开口,"我不想从梦里醒来,我失去了一切,醒来我没有办法活,我愿意一直睡下去。我的梦很美,我知道在梦里我有多快乐,我不需要谁帮我清醒。"

  他侧过头,看向她倚靠的那面墙壁,"不要在我身上耽误你自己,不会有结果。"

  曲笙的脸孔深埋在膝间,她一动不动,她并没有哭,只是麻木睁着眼睛,从昏暗中凝视地上的投影。

  "她究竟哪里好,你这么多年,死活也忘不掉。"

  **深高大挺拔的身影猛然一震,脊背一刹间僵硬住,他没有开口,直到秘书将浑浑噩噩失魂落魄的曲笙拖走,直到偌大的办公室,沉寂得没了声息。

  他垂下头,那坚硬的执拗,那被他无视顽抗的残忍现实,终于在鸦雀无声的此刻,熔成一团烈焰,狠狠焚烧他的心脏。

  他不是不想要女人。

  他仅仅是想要何笙。

  他没有习惯这样冷清的生活,他也喜欢有一个她吵闹,欢笑,撒娇,像一颗藤蒂,对一棵树的依赖。

  他不需要提醒,也清楚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煎熬漫长的几十天,乞求到她给他一时片刻的温情,他捧着这点温情,日复一日的等下去。

  【明天乔何依然小部分出场,苍哥会把老婆宠疯了!更是周番外最精彩感人难忘的一篇!与何深情到炸的戏!也为他结局小小的埋伏笔,我允许你们爱两个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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