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打一顿
洞虚期,竟然是洞虚期。
难怪看不透她的修为！
然而，若到了这个时候，再找借口转身离开道场,那未免就太难看了些。
韩晟咬了咬牙，继续往道场中央走了几步,只不过跟一开始的云淡风轻比起来,这会儿即使还没有正式开始比试,寒门少主的模样看起来已然有些狼狈了。
至少，跟道场中悠然自得喝茶的合欢宗大师姐比起来，难看了不止一星半点。
韩晟一步步走到了赤缨尊者的对面，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唾沫。
对面的赤缨尊者看起来十分淡然，不像是要大开杀戒的模样，但他就是体会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韩晟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合欢宗大师姐，堂堂洞虚期的境界，在这种比试上欺负一个低境界的修士，这不太好吧？”
赤缨尊者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抬了抬眼皮看了韩晟一眼，将韩晟之前说过的话还给了他：“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
韩晟一下噎住了。
但事已至此，他就算是再怎么不甘愿,都得硬着头皮接招了。
韩晟第一时间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
是一柄长木仓,在日光下泛着幽幽冷光。
曲砚看了看道场上的场景，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
洛锦意对于曲砚愿意认真观摩比试这件事,十分欣慰,即便这场比试因为境界差距过大其实没什么看头,他问了曲砚一句：“之前不是一直不乐意看这种比试吗？怎么突然提起了兴趣？”
曲砚理所当然道：“我对比试什么的，确实没什么兴趣，但是我对韩晟挨打这件事，就特别感兴趣，可惜没法亲自动手。”
洛锦意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长期围绕在“曲砚灵根不好，天赋不行”的环境之中，导致曲砚对于自身的境界看得不是那么重。
寻常修士，特别是剑宗这些天之骄子，他们的最终目标便是飞升，但曲砚不一样，即便如今他已经知道了如今自己的天赋其实不必其他人差，但依旧对飞升这个目标丧失了信心。
没有目标，便没有前进的动力，曲砚对于自身的境界也就越发不重视。
这个时候，想要立刻让他回到“飞升”这个目标，暂时是不太可能的，需要给他另外找到一个目标，先让他将修炼的自信心找回来。
比如，亲自揍韩晟一顿。
比起飞升，这个目标就容易多了，如果有其他人比如他洛锦意的帮忙的话，现在就可以达到。
洛锦意看着道场中狼狈闪躲着红绸的韩晟，又听到身边曲砚小小声的欢呼雀跃，沉思了片刻，问道：“阿砚，那你想亲自打他一顿吗？”
曲砚原先替赤缨尊者加油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有些惊愣地看着洛锦意，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不太可能吧？我跟韩晟之间的差距，比韩晟跟赤缨尊者的差距还要大，韩晟跟赤缨尊者打都这么难看，我要是去跟韩晟打，那不是……”
自讨苦吃嘛。
洛锦意偏头看向曲砚：“但是，他跟我的差记距，比他跟赤缨的传承差距还要大得多，而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揍他一顿，那我就帮你。”
曲砚听着洛锦意的话，开始激动起来，就连眼睛都亮了一个度：“好像，真的可以啊！”
洛锦意满意点头，很好，曲砚已经开始有了对于修炼的斗志。
洛锦意趁热打铁：“当然可以，只要你想要，那我们做得隐蔽一点，问题不大。”
曲砚顺着洛锦意的思路想下去：“而且，他刚刚在赤缨尊者那里吃了一个败仗，本来士气就不高，体力灵气消耗也极大，那就更加容易了！”
对于这一点，洛锦意倒是没什么想法。
就算韩晟实在全盛时期，想要把他打趴下对洛锦意来说也不是件什么难事，不过今天的目的是为了让曲砚亲自出气，这样的话确实需要注意一些。
“不错，他想要逃走都难。”洛锦意诱惑曲砚，“如何，想不想做？”
曲砚连连点头：“洛长老，你真是个好人！”
洛锦意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待在曲砚身边都是因为图谋不浅。
就在曲砚跟洛锦意谋划着悄悄把寒门少主打一顿的时候，道场之中的比试已经结束了。
因为只是两个宗门之间的比试，合欢宗到底还是秉持着自己南境大宗门的作风，赤缨尊者虽然在比试的过程之中把寒门少主耍得团团转，但到底没下死手，只是让韩晟输得比较难看。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堂堂寒门少主，对合欢宗大师姐的红绸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还是在对方只动用了一片红绸的情况下。
道场之中，还有另一片红绸，在殷勤地给合欢宗大师姐倒茶端水，甚至合欢宗大师姐还饶有兴致地用自己的红绸绑了朵花。
哦对了，她身下的软椅其实也是红绸所织成的。
比试结束之后，曲砚看着赤缨尊者将茶具收了回去，几片红绸“咻咻咻”地缩回了她的袖子之中，有些好奇：“赤缨尊者，她有多少片红绸啊？”
洛锦意其实也记不太清，他见过的几次赤缨出手，都是在十一年前对付天魔的时候。
印象之中，赤缨的红绸确实挺多的，天魔绞碎了一片，赤缨就会再补上一片，十分难缠。
洛锦意猜测：“那红绸是赤缨的本命灵器，想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与其说赤缨她有几片红绸，不如说她在比试的时候，能够控制几片红绸。”
曲砚眼睛一亮：“好厉害啊，如果修炼到极致，是不是就能不受数量限制，完全按照她的心意操控红绸了？”
虽然不太满意曲砚这么夸赞其他人，不过洛锦意还是实事求是回答：“确实，而且这样一心多用的修炼法本身就不容易，特别是在修炼早期，修为不高境界也低的时候，武器发挥不出本身的效果，特别是像赤缨的红绸，哪怕是本命灵器，听说刚刚拿到手的时候，威力也不是很足够。”
曲砚倒是并不执着于红绸：“红绸目标感觉还是有些大，我是想要弄得隐蔽一些的。”
洛锦意明白过来，曲砚是在为记自己的本命灵器做打算。
本命灵器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洛锦意伸手拍了拍曲砚的肩：“本命灵器对现在的你来说，还是太早了些，本命灵器最好是能够完全适应灵根，你有三灵根，主材料就不太好找。”
曲砚摆了摆手：“我倒也不是在着急本命灵器，但是我想要把本命灵器的样式先确定下来，剑宗的弟子都是用剑的，他们只需要考虑到时候要炼制成什么样的剑，但我就不一样，我得先想想，我想要用什么样的武器。”
洛锦意点头，曲砚说得也不无道理，他问道：“那你想要用什么样的武器？”
曲砚本来在筑基之后，也有了模糊的印象，在今天看了赤缨尊者的武器之后，原先心里模糊的印象也一下子鲜明了起来，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洛锦意，跟他说着自己的想法：“像赤缨尊者那样，可以自己操控的，然后隐蔽一些，让人不太好发现，最好本身就具有威胁性，像赤缨尊者的红绸，在修为低的时候，可能不太好对付其他人。”
“所以，丝线那样的武器怎么样？”
按照曲砚的要求，确实是丝线类的武器最好，不过……
洛锦意看了看曲砚，说道：“如果是丝线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哪怕用了再怎么坚固的材料，丝线毕竟细，杀伤力虽然比红绸会稍微好一些，但对上常规的武器，比如刀剑之类的，也不占优势，早期也只能跟红绸那样尽可能将对手束缚起来，你想好了。”
洛锦意说的这些，曲砚自然也考虑过，他轻轻点头：“其实，主要是丝线可以藏起来定点，我是打算跟母亲一样，以后主修阵法的，但是我看过相关的玉简，阵法是可以有很强的攻击性的，如果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境地，厉害的阵法师可以凭空用自身灵气定点，但早期的时候，我肯定做不到凭空定点，需要有物件做引导，如果武器是丝线的话，隐蔽性好，可以暗中定点。”
洛锦意轻笑了一声，将手放在曲砚的脑袋上揉了一把：“看来，你已经考虑好了。”
曲砚也“嘿嘿”笑了笑：“我想得可多了。”
洛锦意提前给曲砚提了个醒：“如果你决定好了主修阵法的话，得提前做好被宗主拉着做苦力的准备，毕竟剑宗，确实很缺阵法师，自从你母亲去世之后，镇宗阵法都是容雪尊者一个人在维持，着实十分艰难，宗主原先也想让我劝你主修阵法，不过我一直没提。”
“既然你已经决定不修剑道了，那么想要什么修炼方式，还是你自己做决定得好。”
曲砚闻言，纠结了一瞬间，不过还是决定下来：“还是主修阵法吧，我还是对阵法比较感兴趣，而且，我是主修阵法，又不是不修其他的了，毕竟阵法挺难的，烦闷的时候也需要转而做些其他事情放松一下，再说了，我现在还处在没法独立布置阵法，还只会画符的阶段，想要薅我的羊毛这还太早了。”
洛锦意想了想，觉得也是：“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回头我翻翻，说不定能找到适合给你做武器的材料，无论如记何先做起来适应一下手感。”
曲砚笑了笑：“我打算自己炼制来着，材料也不需要太好，毕竟不是用来做本命灵器的，我自己先练练手。”
洛锦意赞同道：“也好，这样的话等到以后炼制本命灵器的时候，应该就会熟悉很多了，韩晟似乎是打算走了，我们跟上去看看。”
曲砚一下子精神起来，往韩晟的方向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他冷着个脸，瞪了高高兴兴的合欢宗弟子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曲砚皱了皱眉：“那个方向不是下山的路，他打算到哪里去？”
洛锦意冷笑了一声：“看来，他是还没放弃跟剑宗过不去，正好，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合理的借口揍他一顿，不然还得遮遮掩掩的。”
说罢，他牵着曲砚跟在了韩晟的身后：“跟在我旁边，你修为毕竟还低，可能会被他发现。”
曲砚点了点头，揪着洛锦意的衣袖，往他的方向凑了凑：“洛长老放心，我尽量跟你走得近一些，不会让他发现的。”
洛锦意面不改色地将曲砚拉过去，伸手搭在他的肩上：“不用这么小心，我带着你，不会被发现的，再说被发现其实也没关系，我们的目的本来就只是揍他一顿而已。”
曲砚跟洛锦意跟在韩晟身后走了一路，在经过一系列七弯八拐之后，三人走到了剑宗的某一个角落。
曲砚压低了声音跟洛锦意吐槽：“他还挺会找地方的，这么偏僻的地方，就连我这个剑宗人都不一定找得到。”
洛锦意笑着说道：“这是外门的地方，你从来没在剑宗外门待过，不知道这地方倒是不奇怪，比较奇怪的还是韩晟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曲砚猜测道：“卫泉告诉他的？”
洛锦意愣了一下：“卫泉是谁？”
曲砚跟他解释：“就是那个被剑宗驱逐的卫家子弟，后来似乎跟韩晟走得比较近，龙师姐说了她在逛落红江那天，见到卫泉在韩晟船上了。”
洛锦意对于已经被驱逐的弟子不感兴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韩晟应该是跟卫家搅和在一起，那就难怪了，卫家本身就不知天高地厚，跟寒门凑一块儿，算是臭味相投了。”
曲砚看到前方的韩晟停下了脚步，他有些蠢蠢欲动：“洛长老，他停下来了，我们动手吗？”
看得出来，曲砚对于亲自揍韩晟一顿，真的是很激动了。
洛锦意颇有些宠溺地笑了笑：“那就动手吧，我先把他束缚住，然后你就可以亲自打他了。”
曲砚重重地点了下头，从储物戒之中掏出最新炼制的铁棍：“我做好准备的，这铁棍没有什么其他的功效，也就打人的时候比较顺手。”
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初学炼器的菜鸟，只能炼出一个形，就连法器最基础的增加攻击性的符文都加不上去。
但，毕竟是用修真界的矿石炼制而成，用来打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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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跟道场中悠然自得喝茶的合欢宗大师姐比起来，难看了不止一星半点。
韩晟一步步走到了赤缨尊者的对面，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唾沫。
对面的赤缨尊者看起来十分淡然，不像是要大开杀戒的模样，但他就是体会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韩晟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合欢宗大师姐，堂堂洞虚期的境界，在这种比试上欺负一个低境界的修士，这不太好吧？”
赤缨尊者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抬了抬眼皮看了韩晟一眼，将韩晟之前说过的话还给了他：“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
韩晟一下噎住了。
但事已至此，他就算是再怎么不甘愿,都得硬着头皮接招了。
韩晟第一时间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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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砚看了看道场上的场景，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
洛锦意对于曲砚愿意认真观摩比试这件事,十分欣慰,即便这场比试因为境界差距过大其实没什么看头,他问了曲砚一句：“之前不是一直不乐意看这种比试吗？怎么突然提起了兴趣？”
曲砚理所当然道：“我对比试什么的，确实没什么兴趣，但是我对韩晟挨打这件事，就特别感兴趣，可惜没法亲自动手。”
洛锦意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长期围绕在“曲砚灵根不好，天赋不行”的环境之中，导致曲砚对于自身的境界看得不是那么重。
寻常修士，特别是剑宗这些天之骄子，他们的最终目标便是飞升，但曲砚不一样，即便如今他已经知道了如今自己的天赋其实不必其他人差，但依旧对飞升这个目标丧失了信心。
没有目标，便没有前进的动力，曲砚对于自身的境界也就越发不重视。
这个时候，想要立刻让他回到“飞升”这个目标，暂时是不太可能的，需要给他另外找到一个目标，先让他将修炼的自信心找回来。
比如，亲自揍韩晟一顿。
比起飞升，这个目标就容易多了，如果有其他人比如他洛锦意的帮忙的话，现在就可以达到。
洛锦意看着道场中狼狈闪躲着红绸的韩晟，又听到身边曲砚小小声的欢呼雀跃，沉思了片刻，问道：“阿砚，那你想亲自打他一顿吗？”
曲砚原先替赤缨尊者加油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有些惊愣地看着洛锦意，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不太可能吧？我跟韩晟之间的差距，比韩晟跟赤缨尊者的差距还要大，韩晟跟赤缨尊者打都这么难看，我要是去跟韩晟打，那不是……”
自讨苦吃嘛。
洛锦意偏头看向曲砚：“但是，他跟我的差记距，比他跟赤缨的传承差距还要大得多，而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揍他一顿，那我就帮你。”
曲砚听着洛锦意的话，开始激动起来，就连眼睛都亮了一个度：“好像，真的可以啊！”
洛锦意满意点头，很好，曲砚已经开始有了对于修炼的斗志。
洛锦意趁热打铁：“当然可以，只要你想要，那我们做得隐蔽一点，问题不大。”
曲砚顺着洛锦意的思路想下去：“而且，他刚刚在赤缨尊者那里吃了一个败仗，本来士气就不高，体力灵气消耗也极大，那就更加容易了！”
对于这一点，洛锦意倒是没什么想法。
就算韩晟实在全盛时期，想要把他打趴下对洛锦意来说也不是件什么难事，不过今天的目的是为了让曲砚亲自出气，这样的话确实需要注意一些。
“不错，他想要逃走都难。”洛锦意诱惑曲砚，“如何，想不想做？”
曲砚连连点头：“洛长老，你真是个好人！”
洛锦意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待在曲砚身边都是因为图谋不浅。
就在曲砚跟洛锦意谋划着悄悄把寒门少主打一顿的时候，道场之中的比试已经结束了。
因为只是两个宗门之间的比试，合欢宗到底还是秉持着自己南境大宗门的作风，赤缨尊者虽然在比试的过程之中把寒门少主耍得团团转，但到底没下死手，只是让韩晟输得比较难看。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堂堂寒门少主，对合欢宗大师姐的红绸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还是在对方只动用了一片红绸的情况下。
道场之中，还有另一片红绸，在殷勤地给合欢宗大师姐倒茶端水，甚至合欢宗大师姐还饶有兴致地用自己的红绸绑了朵花。
哦对了，她身下的软椅其实也是红绸所织成的。
比试结束之后，曲砚看着赤缨尊者将茶具收了回去，几片红绸“咻咻咻”地缩回了她的袖子之中，有些好奇：“赤缨尊者，她有多少片红绸啊？”
洛锦意其实也记不太清，他见过的几次赤缨出手，都是在十一年前对付天魔的时候。
印象之中，赤缨的红绸确实挺多的，天魔绞碎了一片，赤缨就会再补上一片，十分难缠。
洛锦意猜测：“那红绸是赤缨的本命灵器，想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与其说赤缨她有几片红绸，不如说她在比试的时候，能够控制几片红绸。”
曲砚眼睛一亮：“好厉害啊，如果修炼到极致，是不是就能不受数量限制，完全按照她的心意操控红绸了？”
虽然不太满意曲砚这么夸赞其他人，不过洛锦意还是实事求是回答：“确实，而且这样一心多用的修炼法本身就不容易，特别是在修炼早期，修为不高境界也低的时候，武器发挥不出本身的效果，特别是像赤缨的红绸，哪怕是本命灵器，听说刚刚拿到手的时候，威力也不是很足够。”
曲砚倒是并不执着于红绸：“红绸目标感觉还是有些大，我是想要弄得隐蔽一些的。”
洛锦意明白过来，曲砚是在为记自己的本命灵器做打算。
本命灵器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洛锦意伸手拍了拍曲砚的肩：“本命灵器对现在的你来说，还是太早了些，本命灵器最好是能够完全适应灵根，你有三灵根，主材料就不太好找。”
曲砚摆了摆手：“我倒也不是在着急本命灵器，但是我想要把本命灵器的样式先确定下来，剑宗的弟子都是用剑的，他们只需要考虑到时候要炼制成什么样的剑，但我就不一样，我得先想想，我想要用什么样的武器。”
洛锦意点头，曲砚说得也不无道理，他问道：“那你想要用什么样的武器？”
曲砚本来在筑基之后，也有了模糊的印象，在今天看了赤缨尊者的武器之后，原先心里模糊的印象也一下子鲜明了起来，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洛锦意，跟他说着自己的想法：“像赤缨尊者那样，可以自己操控的，然后隐蔽一些，让人不太好发现，最好本身就具有威胁性，像赤缨尊者的红绸，在修为低的时候，可能不太好对付其他人。”
“所以，丝线那样的武器怎么样？”
按照曲砚的要求，确实是丝线类的武器最好，不过……
洛锦意看了看曲砚，说道：“如果是丝线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哪怕用了再怎么坚固的材料，丝线毕竟细，杀伤力虽然比红绸会稍微好一些，但对上常规的武器，比如刀剑之类的，也不占优势，早期也只能跟红绸那样尽可能将对手束缚起来，你想好了。”
洛锦意说的这些，曲砚自然也考虑过，他轻轻点头：“其实，主要是丝线可以藏起来定点，我是打算跟母亲一样，以后主修阵法的，但是我看过相关的玉简，阵法是可以有很强的攻击性的，如果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境地，厉害的阵法师可以凭空用自身灵气定点，但早期的时候，我肯定做不到凭空定点，需要有物件做引导，如果武器是丝线的话，隐蔽性好，可以暗中定点。”
洛锦意轻笑了一声，将手放在曲砚的脑袋上揉了一把：“看来，你已经考虑好了。”
曲砚也“嘿嘿”笑了笑：“我想得可多了。”
洛锦意提前给曲砚提了个醒：“如果你决定好了主修阵法的话，得提前做好被宗主拉着做苦力的准备，毕竟剑宗，确实很缺阵法师，自从你母亲去世之后，镇宗阵法都是容雪尊者一个人在维持，着实十分艰难，宗主原先也想让我劝你主修阵法，不过我一直没提。”
“既然你已经决定不修剑道了，那么想要什么修炼方式，还是你自己做决定得好。”
曲砚闻言，纠结了一瞬间，不过还是决定下来：“还是主修阵法吧，我还是对阵法比较感兴趣，而且，我是主修阵法，又不是不修其他的了，毕竟阵法挺难的，烦闷的时候也需要转而做些其他事情放松一下，再说了，我现在还处在没法独立布置阵法，还只会画符的阶段，想要薅我的羊毛这还太早了。”
洛锦意想了想，觉得也是：“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回头我翻翻，说不定能找到适合给你做武器的材料，无论如记何先做起来适应一下手感。”
曲砚笑了笑：“我打算自己炼制来着，材料也不需要太好，毕竟不是用来做本命灵器的，我自己先练练手。”
洛锦意赞同道：“也好，这样的话等到以后炼制本命灵器的时候，应该就会熟悉很多了，韩晟似乎是打算走了，我们跟上去看看。”
曲砚一下子精神起来，往韩晟的方向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他冷着个脸，瞪了高高兴兴的合欢宗弟子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曲砚皱了皱眉：“那个方向不是下山的路，他打算到哪里去？”
洛锦意冷笑了一声：“看来，他是还没放弃跟剑宗过不去，正好，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合理的借口揍他一顿，不然还得遮遮掩掩的。”
说罢，他牵着曲砚跟在了韩晟的身后：“跟在我旁边，你修为毕竟还低，可能会被他发现。”
曲砚点了点头，揪着洛锦意的衣袖，往他的方向凑了凑：“洛长老放心，我尽量跟你走得近一些，不会让他发现的。”
洛锦意面不改色地将曲砚拉过去，伸手搭在他的肩上：“不用这么小心，我带着你，不会被发现的，再说被发现其实也没关系，我们的目的本来就只是揍他一顿而已。”
曲砚跟洛锦意跟在韩晟身后走了一路，在经过一系列七弯八拐之后，三人走到了剑宗的某一个角落。
曲砚压低了声音跟洛锦意吐槽：“他还挺会找地方的，这么偏僻的地方，就连我这个剑宗人都不一定找得到。”
洛锦意笑着说道：“这是外门的地方，你从来没在剑宗外门待过，不知道这地方倒是不奇怪，比较奇怪的还是韩晟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曲砚猜测道：“卫泉告诉他的？”
洛锦意愣了一下：“卫泉是谁？”
曲砚跟他解释：“就是那个被剑宗驱逐的卫家子弟，后来似乎跟韩晟走得比较近，龙师姐说了她在逛落红江那天，见到卫泉在韩晟船上了。”
洛锦意对于已经被驱逐的弟子不感兴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韩晟应该是跟卫家搅和在一起，那就难怪了，卫家本身就不知天高地厚，跟寒门凑一块儿，算是臭味相投了。”
曲砚看到前方的韩晟停下了脚步，他有些蠢蠢欲动：“洛长老，他停下来了，我们动手吗？”
看得出来，曲砚对于亲自揍韩晟一顿，真的是很激动了。
洛锦意颇有些宠溺地笑了笑：“那就动手吧，我先把他束缚住，然后你就可以亲自打他了。”
曲砚重重地点了下头，从储物戒之中掏出最新炼制的铁棍：“我做好准备的，这铁棍没有什么其他的功效，也就打人的时候比较顺手。”
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初学炼器的菜鸟，只能炼出一个形，就连法器最基础的增加攻击性的符文都加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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