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曹胜元算卦之旅_铁血女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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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曹胜元算卦之旅

  曹胜元当然是发现了谭莉的出现,并且认定了她就是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大小姐。他故意顺着谭莉的说辞走是因为他还不想现在就抓她,并且是在这样的场合下抓她。

  曹胜元心里的小九九,就连许轶初都未必揣摩的透,更甭说的别人了。他可是比任何人都会盘算,他在想抓住谭莉后除了日本人会对他进行大肆夸赞外,其它的几乎毫无益处可言。

  首先,谭莉虽说美丽,但她的身体自己别想得到,她的《七仙女图》中之人,连三岛都不能随意的去占有她,别说是其他人了。其次,这样一来和八路军结下的梁子就更大了,玷污苏亚鹃的事人家还没和他算帐那,再抓了谭莉那八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万一中了锄奸队的冷枪那就太不划算了。

  还有一点心理上的丑恶面,那就是曹胜元在这里一见着谭莉就知道她是去景德找许轶初去商量什么去的。因为她从头风东北面可以直接去三合,不用专门绕道头风西南这道哨卡的,既然她出现了在西南哨卡这里,就证明她只能去的是景德。

  国民政府军政部一再下令不许六战区再与八路军有任何合作,这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而许轶初却还在暗中和八路军眉来眼去的,这等于送了一个把柄给自己,说不定那天就能派上了用场,他何乐而不为那。

  曹胜元这次往来景德说是为了见许轶初商量与三岛周旋之事,实际上是为了找朱瞎子算上一卦,占卜一下自己的前程鸿运以及可能拥有的桃花运。

  许轶初知道曹胜元要来后,也脱下那双白色的高跟鞋,换上了常穿的那双野外作业靴,她可不想让曹胜元再那么盯着自己的脚看,那样的看得她身上都直起鸡皮疙瘩。

  在景德的时候,听到曹胜元在三岛面前编织谎言,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后,本来还挺高兴的许轶初气的把一杯才泡上的茶都浇到了他的脸上,烫的曹胜元一下把脸扎进了脸盆架上的冷水盆里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卑鄙啊,编什么不好,偏要编我的声誉上的谎言,要是真有人信了,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许轶初气愤的指责着他,并顺手把毛巾扔在了他的手上。

  幸好,茶水已经冲泡了一段时间,没那么烫,曹胜元才算是没破了相。

  他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冷水。

  “许大美人,你可真下得了狠手啊。我那么说不也是为可掩饰你特种所的事儿吗,要不三岛怎么能相信我的话那。再说,这么一来,也便于你将来再进三合城啊。我要不这么说,三岛能放我这次再来景德找你商量捣毁特种所的大事啊。”

  “是吗?”

  许轶初说:“你不是说那事不要我管,你们军统自己干吗?怎么现在又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那。”

  曹胜元重新坐了下来。

  他说:“我是可以自己干,但有你这个大美人做参谋,我不是来的更快一点吗。对了,我已经了解到了,特种所的那些女战俘在悄悄挖地道那,你看这……?”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战俘里有个我们军统系统被俘的娘们,我已经把她收归三合站管辖了,所以我知道的。这是张蕾和杜玫联合指挥的,我怕一旦暴露了,肯定要激怒了日本人,不但她们要倒大霉,连我都要被追究责任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可就没办法再完成党国的重托了。”

  曹胜元想听听这位老同学的意见。

  “恩,我也觉得她们逃跑心切,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发现的,曹兄,你还是先说说你想怎么办吧?”

  许轶初更想听听曹胜元的想法和自己的出入大不大。

  曹胜元说:“我是这么想的。我想装着无意发现了地道,在鬼子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地道给填上,然后故意象征性的惩戒为首的几个一下,趁着鬼子还没发觉把这个事情悄悄的给盖了,避免今后不必要的风险,你看这成吗?”

  “我看可以。”

  许轶初说:“你把往沿湖街的那条掩埋了,留着望湖边去的那条别动,我想再有几天,那条地道就会挖通了,届时把地道口盖上伪装好了,今后会派上用场的。”

  “行,这事儿听你的,我回去后就办。还有一个重要的:三岛想见你谈谈,你看我该如何答应他?”

  曹胜元闭口不谈来算命的事,和许轶初谈的都是有关军统和六战区合作的事情。

  许轶初说:“这件事我要向战区长官写个情况说明备忘录,根据战时惩戒法规定,只有军统或者军统授权才能和日本人私下接触,否则一律以汉奸论处。战区长官部若是许可,他们会向军统戴笠去申请授权,到那时候我再回复你。”

  曹胜元本就没指望许轶初会答应去见三岛,他也不希望有这样的接触,因为很有可能暴露他欺骗三岛说许轶初已经怀孕了的那套谎话。见许轶初如此一说,他正好就着坡下了驴。

  他说:“那好,我就等着你的信好了。”

  然后曹胜元话锋一转,很随意的对许轶初说:“许大美人,我这次来的很悠闲,不象上次那么急。你们景德这里有什么有特色的好玩的地方?”

  “呵呵,曹兄,我们这个小地方不比三合,全县只有八万人口,县城只有一万人口,而三合全县却有四十五万人口,光是县城就有六万多人。所以到景德来只有典型的滇西好风景,可没你要的那种好玩的地方。”

  “哎呀,许大美人,亏你还是我的老同学,把我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指的好玩的是有什么好吃好看的地方。”

  曹胜元知道许轶初所指的“好玩”的指什么。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以曹兄的风流倜傥一定是找三合娱乐世界那样的地方那。现在是全民抗战时期,一切有伤风化的场所都被勒令停业了。不过景德也有好出去,比如城西的金牛湖,城北的观音山都是著名的风景之地。要说起吃的那就更多了,大红房酒楼的红烧娃娃鱼、清汤鹿肉,陆家酒楼的爆羊杂、小鱼锅贴、凤尾大虾那都是上品的佳肴,怎么曹兄是不是要我请客啊?”

  许轶初一口气介绍了不少景德的特色。

  曹胜元说:“我怎么能让你许大美人破费那,还是我自己随意转转吧。对了,我听说你们这儿一个叫朱瞎子的算命先生号称天下第一神算,据说连蒋委员长都专门请他上门去算过命?”

  “好象是有这么一个人。”

  许轶初道:“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怎么,曹兄你是想找朱大师算前程那,还是算祸福那?另外,我想问你,是不是你也开始信命了?”

  “对对,常言道不自信的人才会算命,我这人你是知道的,非常缺乏自信,所以我倒是有兴趣请朱老先生给算上一卦。”

  曹胜元来景德算命是他此行目的的另一个主题。

  许轶初说:“那好吧,既然你真想算,那我让人带你去朱瞎子家拜访他。你也的确是该算算了,起码算算你的祖宗到底是中国的还是日本的,免得再今天改过来明天改过去的多劳神啊。”

  “哎呀,许大美人你能不能收起你的讽刺啊。我那时候不是到处没人要吗,才入了日本国籍。我可是知道我的祖宗是正宗的中国人。”

  “呵呵,你还明白那就好,就怕你到死也没搞清楚。这样,你去算命我就不陪你了,我让副官带你去就成。晚上我请客,大红房,陆家酒楼随你挑。”

  曹胜元挺感动的,其实许轶初有她非常温柔,非常女人味的一面,只是因为她是名军人,她的职业不允许她常常露出那一面罢了。

  这也是曹胜元心里真的喜欢许轶初除相貌气质外的另一个部分,那就是心地善良。

  他不辞劳苦,特地赶来景德找朱瞎子算命的根本原因就是想知道一下天意,看看上天能否让他有缘得到许轶初,那怕老天爷能把许轶初的身体赏赐给自己一次也是好的。

  朱瞎子算命只能是一对一,多一个人在场他都不会说实话,连当年蒋介石请他算卦,都得让卫士退出。当时有一个卫士长悄悄躲在屏风后,还没三分钟那,朱瞎子就察觉到了。

  他对蒋介石道:“委员长既然想算出自己的真命那就不可对老夫稍有欺瞒,假如屏风后之人不肯离开,那老夫之卦也仅是奉承之言,而无法掐算委员长未来。”

  这弄得蒋介石非常难看,他将卫士长呵斥一番赶出了门,朱瞎子这才给他算了起来。

  朱瞎子对曹胜元的来访在态度上起先并不好。

  不过曹胜元特别能巧言善辩,把对日本鬼子的所谓仇恨慷慨沉辞了一番,并告诉朱瞎子自己的个敌后英雄。

  他递上了一张六百银洋的银票恳请朱大师务必收下。

  六百银洋在当时也是笔巨额款项了。一般人当时的收入每月也就在三块银洋上下,朱瞎子算命受的最多的一次,也就是为蒋委员长算命的那次,那次是二百银洋。

  当时有一百银圆就可以造栋房子了,五十银圆就可以买下一亩好地。六百银圆自然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朱瞎子算命高的也就是三十到五十一个人,但最低他也要收二十,一般的老百姓谁也找他算不起的。所以找他算命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商贾巨富,或者是高级军官。

  朱瞎子从人品上来说,虽还算得上的正直,但也还是免不爱财,因为他娶了三房太太,六、七个孩子,还有长工、佣人和保姆。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没钱是不行的。

  他接过曹胜元递上的银票,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

  他让下手重新给曹胜元沏上了上等好茶,比招待贺天朝和许轶初的茶叶还要好。

  “老夫实在是有眼无珠,连贵人来了也没算出,实在是惭愧啊。”

  “哎,朱大师不必过谦。反正我的这些钱啊其实都是从小日本手上骗来的,用这些钱来孝敬大师您正好合适,再说了,花这点钱能知道自己真实的运程岂不是非常值得的事吗?”

  曹胜元非常重视这次的算命,他身上本来就备好了四张银票,分别是四十,两百,三百和这张六百的。

  从一进门,朱瞎子刚听他报出了生辰八字便道出他先跟了外鬼干坏事,到转变为国民政府服务,并说他曾经对八路军的一个女干部实施过非礼之举。曹胜元就判断出此人非凡人,他毫不由于的就掏出了那张面值最大银票递上。

  他此番费劲心机赶来景德,倒不是非来算自己能不能沾到许轶初的身体,而主要的是来算自己今后的命运。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和处境都很微妙,稍有不慎,就可能死于非命,他不得不通过算命来躲避掉自己的不利因素。

  两寻上好的普洱茶喝罢,朱瞎子开始掐指为曹胜元细算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后,朱瞎子开口了。

  “以曹贵人的运程上看,可说的非常顺利,你可以平安的活到八十一岁。”

  曹胜元心里喜不自胜,他马上拿出了那张四十的银票。

  “请朱大师继续,曹某怕时间长了,耽误大师替他人算卦,因此再买断了后面的时间。现在请大师细解。”

  朱瞎子也不客气,把第二张银票也收了起来。

  他说:“曹贵人能言善辩,可以在国人和外鬼之间很好的周旋,而却危险寥寥。因此无论是外鬼还是国人能看破曹贵人伎俩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外鬼不杀人,国人也不杀你。但是无论外鬼和国人都会给你为难,但却不是危及性命的危险。”

  “太谢谢大师了!我这人生性不怕人为难,只怕取我的性命,因为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未成人的孩子,因此我不能死。”

  曹胜元已经习惯编织谎话了,不经意的又是随口而出。

  “哈哈哈哈……。”

  朱瞎子捋着胡须笑了起来。

  “曹贵人又拿老夫玩笑了,你的父亲英年早逝,你的母亲住在中原之颠,不过六十有五,你多报了二十岁。另外你还未有嫁娶,你的孩子要明年才出生,现在又哪儿来的那?”

  曹胜元说这句惶倒还真不是故意的,一听朱瞎子竟然立即算出,吓的他是一身冷汗。

  他一下跪在了朱瞎子跟前。

  “大师恕罪,曹某在敌后工作,为了需要说话欺骗倭寇惯了,因此随口而出成了习惯,还望大师能予以体恤。”

  “呵呵,不妨的,不妨的。曹贵人快快请起,将来外鬼攻陷景德之时,还要曹贵人多给老夫之护佑那。”

  朱瞎子也是随口而出,好象是早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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