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_貌美反派总被男主觊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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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景良途枯坐一夜,因为被绑着,格外不舒服,一晚上受风受冻的,粗糙的绳子将他手腕都磨红了。

  他中途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睡眠质量极差,到了早上的时候,他眼底已经有了淡淡的乌青,看起来怨气比鬼还重。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十三急急忙忙打开了落锁的门走了进来,替他松了绑。

  绳子脱落下来时,景良途松了口气。

  总算是解脱了。

  景良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十三围着他检查了一下,发现他身上没有别的伤,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劝慰道:“你就莫要再反抗了,进了着暗香斋的美人,就没有逃出去的。”

  老鸨这时也走了进来,目光落在身子骨看起来比昨日更虚的景良途身上,冷哼了声,抬起下巴道:“这下你应该学乖了吧,我劝你别挣扎了,好好学点床上功夫把客人伺候舒服了才是正事。”

  景良途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他抬眸看向老鸨,目光格外霸总,老鸨被他的王霸之气摄住了,一时之间竟有些哑口无言。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冷静下来的景良途已经有了想法。

  他的手藏在袖中,眉目从容,好像换了一个人那般,目光平静地对老鸨道:“你想让我做今晚这笔生意,是为了赚点钱来解决这家店的经营危机,对么?”

  老鸨愣了愣,冷哼道:“你既然都知道,那么你就更应该清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吧?”

  景良途却拿出了生意场上同人谈判的架势,目光沉甸甸地看着他:“王老板就算同我爽了一夜,也未必会成为这家店的回头客,这笔生意治标不治本。”

  老鸨嗤笑道:“你这么说,难道你还有什么还办法不成?”

  景良途沉稳一笑道:“我既然有胆子跟你提这件事,自然有了解法。”

  他一步步向老鸨走去,眼中带着令人信服的光芒:“如果你愿意按照我的方法做,我可以让你的生意,财源滚滚。”

  景良途还真的不是信口开河。

  他已经当霸总的时候对娱乐圈这块大蛋糕也有所参与,对行业中的潜规则了解颇深。

  他知道造星需要的是什么,这个行业财源滚滚最重要的环节又是什么。

  老鸨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景良途:“那你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景良途言简意赅道:“包装。”

  十三跟老鸨两眼懵逼道:“啥?”

  景良途解释道:“如果你只把这里的人当作供人取乐的玩物,可以任人轻贱的商品,那自然是没有什么价值,但是,如果你赋予了他们人设,故事,以及距离感,再加以利用,将这些东西恰到好处地宣传一番的话,美人们的价值就会迅速翻倍,甚至不需要再做那种皮肉生意。”

  老鸨似懂非懂,但是从景良途自信的表情来看,这绝对是一个非常高端有潜力的方法。

  景良途眉眼含笑道:“如果你愿意试试的话,我今晚就可以让你看到效果,前提是,你要拒绝掉王老板的生意。”

  老鸨犹豫了一下,问道:“以什么理由?”

  景良途早已想好:“先天不足,素有心疾,连稍微剧烈一点的床事都能轻易夺走我的性命。”

  看着景良途前前后后忙来忙去,老鸨感叹道:“你在做一种很新的生意。”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霸总,景良途深谙包装原理,他换下了老鸨为他精心裁制的红衣,换上了一袭素衣白衫,长发松散地束着,额前留了些许碎发,在一丝不苟中平白增添了些许凌乱美。

  这身白衣在穿上身之前

  ,景良途特意煮药将它熏了一遍,染了点药香。

  更贴合病美人的人设。

  因为这些天生活处境不佳,景良途的脸色苍白,不用上妆都有一种水到渠成的破碎感。

  偏偏他身段笔直,凤眼淡漠凌冽,好像将他扔在什么污脏之地都不会低头服软一般,让人心中邪火一片,极易勾起别人的征服欲。

  在原世界线里,原主正是因为有这样一双让人想要征服的眼睛,才会在这暗香斋里过的格外凄惨。那帮客人把所有旁人都不忍直视的手段用在他的身上,就想听他的喉咙中溢出悲吟,凤眸中落下泪晶,然后拍起手掌,发出淫笑,大叫痛快。

  换好衣服后,景良途又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下什么,拿给老鸨过目。

  老鸨捧起宣纸,煞有介事的看了一会,然后抬起眼,一脸懵逼道:“什么鬼画符,我看不懂。”

  又思考了一会,他怒道:“你该不会是在耍我!”

  景良途心中顿悟。

  他刚刚,写的是简体字。

  实在没有办法,景良途便将自己下一步的包装计划告诉了老鸨。

  他给自己安排的身世是这样的——

  姝慎,生在江南,从小深谙琴道,曾得某位隐居在深山中的高人指点,后家中落道,他一人携带病弟来到城中求医。而他为了替他买药,在暗香斋抵了身,殊不知待他捧药回去后,胞弟却在城中失踪,音讯全无。

  这个身世有虚无缥缈感,有身如浮萍感,也有因为高人的存在而生出的一些神秘感。

  再加上景良途给自己塑造的,连床底之事都接受不了的病弱人设,这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病美人形象就成立了。

  俗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这个时候十三打断了一下:“那个,你会弹琴么?”

  景良途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这个,他还真会。

  暗香斋的大厅已经被布置完毕。

  按照一般的规矩,在新人来时,老鸨会选一个良辰吉日以拍卖的形式售出美人的初夜。

  但是这次,景良途让老鸨在这之前在大街小巷发发传单,用一种故弄玄虚的方式将今晚会出现的美人炒到高峰。

  如果这个方案成功,那么这套流程就会复制到更多人身上,提高这家青楼的特殊性。

  当大厅下面的客席上坐满了人时,景良途站在幕帘后面,一时之间有些紧张。

  此刻他一袭白衣,双手抱琴,凤眸含忧,眉头微蹙,月色下的他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老鸨阴恻恻道:“你要是再不进去我就把你踹进去了。”

  景良途:

  你就不能再让在下缓缓吗?

  在人群耸动处,一个身影突然隐蔽地从侧门窜了进来,躲在了角落里,浑身的伤口在身上发出了钻心的疼。

  他的目光落在了宾客们目光的焦点。

  大厅上铺着红绸,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一步一步踩在上面,眼睫低垂,凤眸里藏着一抹淡淡的情绪,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

  思绪被那人勾走,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淡了些许。

  男子将古琴放在早已准备好的琴桌上,一阵微风从小窗吹来,拂过他鬓角的发丝。他的手指如上好的羊脂,骨节分明,煞是好看。

  旁的舞妓皆是身着红衣,独他一人一身素袍,肤如凝脂,像开在牡丹中的一朵芙蓉,格外惹人心怜。

  他的身上药香阵阵,偶有寒风拂在他面上,他便抬袖轻轻一遮,眉头微蹙,喉结上下滚动,似在忍着咳。

  台下一众看客的心都揪起来了,格外想冲动消费,为他花钱。

  似乎那阵难受终于捱了过去,白衣男子端端正正地向台下的客人行了个礼,介绍道:“在下先天不足,从小就被大夫诊出心疾,无奈,余生只能用药吊命。故而,姝某卖艺不卖身,望诸位见量。”

  又是一阵风拂过,他这次似再难忍耐,蹙眉在台上掩面咳了起来,大抵是动了气力,咳完后气息不稳,轻轻喘着。

  这下还有谁敢要他的身子,心疼都心疼坏了。

  台下的客人议论纷纷

  “这种病美人要是扔床上,按照他们平时的方法玩,那岂不是要被折腾死了。”

  “听闻今天王老板原本准备包了他,要是真如他所愿了那还了得。”

  “是啊,照他那种不计后果的玩法,这美人今晚恐怕就夭折在这了。”

  听到他们的谈论,躲在阴影处的伤者心脏微揪。

  不多时,那扶风弱柳的男子坐在了琴桌前,动作儒雅地理好袖子。

  一阵舒缓的琴声从景良途的指尖流过。

  泛黄的旧忆像刚从树上挣落的枯叶般,跌入他的梦里。

  因为某个人,他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在某种执念的驱逐下,特意去学了古琴。

  又因为某个人,他在一个流泪的长夜里弹断了弦。

  他笑说学琴是为了要当一个德艺双馨的霸总,有助于吸引娇妻。

  可他心里知道不是。

  他拨动琴弦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像失了魄,又像动了情。

  这段旋律台下的客人从未耳闻过,但又不似绵绵之音那般柔软,反而带着一份与他的病弱毫不相符的狠戾。

  一曲结束,景良途的鬓角已有了薄薄的汗。

  台下的观众先是失了会神,接着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便响了起来,大把大把的金银纸钞被扔了上来,把还在双手合十求老天保佑的老鸨给看傻了。

  但是他比较矜持,至少轻咳一声淡定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十三的反应则比较纯粹,他傻乐道:“嘿嘿嘿好多钱嘿嘿嘿。”

  老鸨:“”

  正如景良途所言,这种特别美好但是偏偏又得不到的感觉才最能勾走男人的心。

  一曲结束,景良途以身体不适为由准备起身离开,老鸨挡在他前面对迫切想听第二首的客人解释道:“阿慎身体欠佳,如果客人有需求,我会在他身体尚可的时候给他安排生意,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躲在暗处的伤者看见那个行色匆匆的男子脊背薄削,因为咳嗽,身体难受地弓了起来,惹人揪心。

  十三在外面都快要看哭了。

  虽然有钱赚很开心,但看姝慎脸色苍白,那样难受,十三恍惚间以为他真的是疾病缠身,格外忧心。

  他啜泣着进来,推门而入的时候,悲痛难忍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在外面还半死不活的人儿正红光满面地踩在椅子上啃鸡腿。

  他突然就绷不住了。

  就,就很割裂。

  而且最可怕的是,那“病美人”看见他来了,还非常大方地冲他招了招手,似乎要同他分食鸡腿。

  十三恍若做梦,只愣愣道:“不,不必了。”

  老鸨第一次赚这么多钱,咧着嘴笑得乐呵呵的,一开心就赏了姝慎一盘子鸡腿。

  他完全没有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的赚钱方式。

  这次算是捡到宝贝了,真真是意外之喜啊。

  老鸨对他态度十八变,笑意盈盈道:“这次你立了大功,今晚就好好休息,只要你认真帮我做事,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景良途笑道:“可以,但是我卖艺不卖身。”

  老鸨:“只要你能帮我赚钱,管你卖什么?”

  他们走后,景良途终于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没有很用力,但很有威胁感。

  他听见有人凑近他的耳边,恶狠狠道:“不要声张,不然,我就要了你的命。”

  景良途软下声音,弱弱道:“我不出声,你别动粗,别杀我。”

  听到他可怜的声音,身后的人慢慢松了力道。

  景良途勾唇轻笑,反手桎梏住身后的人,按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床上,凤眸藏着股坏劲。

  身下那人万分震惊:“你不是病”

  “喔,那个啊。”

  景良途挑眉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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