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哪儿哪儿都是问题
对于刘小莉和岳威的进一步调查结束的出乎意料的快。
一个是涉世未深，尚能拯救的失足少女；一个是性格孤僻，行踪不定的黑车司机。这样的两個人调查起来简直不要太简单。
没几天时间陈新城等人就基本走访遍了两人居住地的社区工作者、邻居等相关人员，掌握了两人的大致信息。这些信息也更好地佐证了此前的判断。
汇总了几天的调查结果后，李大为有些兴奋地说道：“各位，咱们好像真的遇到了一个大案子。”
夏洁、赵继伟、杨树等人齐齐点头，跑了这么几天，大家都能看出岳威身上的不妥之处。因为没有证据，说他是变态杀人狂还为时尚早。但这个人肯定是有问题的，绝不只是一个黑车司机。
张维扬打了哈欠，懒洋洋地说道：“再大的案子，咱们能做的也就到此为止了，这个案子的处理权限终究不在咱们八里河派出所，还是得交给刑警队来负责。”
“维扬，这个案子刑警队那边可是已经放弃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大案子，咱们辛辛苦苦找到了突破口，凭什么要给他们啊？”赵继伟很不乐意地说道。
这可是大案子，多好的立功机会。
张维扬道：“刑警队之前不继续查，是因为岳威QJ刘小莉这事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监控看上去就是两个人你情我愿地勾搭在一起，刘小莉的身上并没有被强迫的痕迹，而且刘小莉自己又画蛇添足地改了好几次口供，让她的话可信度大大降低。再加上这个岳威本身就很了解警方的办案流程，就这么把刑警队的人糊弄过去了。刑警队的案子那么多，哪有时间都耗在这么一个当时看起来很正常的民事纠纷上。现在有了咱们找到的这些疑点，已经可以说服刑警队继续开展调查了。”
李大为有些不解，“这案子咱们真的留不下来？”
张维扬反问道：“你信不信陈警官很快就会去刑警队和罗队交流案情？”
赵继伟、李大为等人一想到难得遇到的大案要案就这么从他们手边溜走了，很是舍不得。
见状，夏洁说道：“岳威就住在咱们所的辖区内，真到了调查、抓捕的时候，肯定还是得请咱们配合，也不算完全没关系了。”
李大为瘪着嘴道：“那也和咱们自己办下来感觉不一样啊！”
当天下午，陈新城外出办事回来，就看到自家徒弟正坐在那里走神，敲了敲桌子问道：“大为，在想什么呢？”
李大为闷声说道：“想岳威和刘小莉的案子。”
陈新城道：“想那个案子呢，正好我和罗队刚通了电话，他正在队里呢，咱们去找他坐坐。”
李大为道：“咱们还真给他们还回去啊？刑警队放弃之后咱们好不容易发现了端倪，就这么轻易地还回去。”
陈新城摇了摇头道：“本来咱们调查这个案子就没有走正规程序，调查到了这一步不走正规程序已经查不下去了。再说了，如果岳威真的如咱们判断的那样是个变态杀人狂，那这么大的案子只能是刑警队来查，他们的技术条件比咱们强得多，对破案更有利。走吧，时候也不早了。”
李大为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刑警队就直接去了罗队长的办公室。
罗队长开门见山地问道：“老陈，专门打电话找我，是不是岳威和刘小莉的案子又查到什么了？”
陈新城笑着说道：“到底是罗队长，把我的这点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罗队长也笑了，“最近这段时间咱们哥俩应该也没有别的交集了。你当时对这个案子问的那么详细，还上门看过我们的笔录，我就知道你对这个案子还有想法。”
陈新城也不藏着掖着，把这些天的调查情况和分析和盘托出，最后总结道：“岳威这个人平日里深居简出、不与人交往，不好惹，十来年来几乎不回家。这些单独拿出来都算不上什么，可凑到一起，是不是就闻出一些熟悉的味道。还有，如果案子里提到的那个二百块真不是刘小莉要的，而是岳威强塞给他的，再联想到他可是当过辅警的，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以岳威所具备的反侦察能力，和对我们办案程序的了解，他必然清楚能通过什么样的办法逃过法律的制裁。”
罗队听得十分认真，说道：“你现在怀疑这背后藏着一个大案子？”
陈新城严谨地说道：“这个话没有证据，我也不好说。我就是觉得哪儿不太不对，尤其是我听说他当过辅警以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既然他当过辅警，见了警察，是不是应该先把这段经历说出来，和警察套套近乎，可他见我们的时候对这段经历是一个字也没提。”
罗队长思索片刻，说道：“他在我们这儿也没提这个事。不过，如果真的有刘小莉口供里提到的去过岳威家的女性一个也跑不了这种事，总应该有些蛛丝马迹。比如尸体，或者失踪人口，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现呀！”
陈新城继续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不过如果岳威真的是变态杀人犯，那以他当过几年辅警的经历，在销毁证据这方面应该还是很有想法的。而且这种事情想得多总比想得少强，您说是这个道理吧?”
罗队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再把这个案子好好地查一查。老陈，辛苦你又跑了一趟。”
“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起身欲走的陈新城又想到一件事，“老罗，还有一个事。岳威住的那个地方几乎没有监控。咱们能不能在他进出的路口那个位置按一个监控?”
罗队道：“老陈，这……”
陈新城连忙道：“我知道你们手里案子多，那这样，把监控接到我们那儿，我们随时监控着他。”
罗队拍板道：“那行，这事我给你们解决了。”
一段时间后，张维扬、李大为、夏洁在监控室里查看监控视频，都是岳威活动的区域。
李大为道：“观察了好几天，这个岳威生活得还挺规律的。就是每天就是跑跑黑车，偶尔去个洗脚房，或者去泡酒吧。不过他一个单身男人，到这些地方找刺激也比较正常。反正这段时间观察，暂时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
张维扬道：“刚发生了刘小莉那事，以岳威当过辅警的那段经历，他很清楚自己最近正在警方的视野里。而且他家附近装上了监控，尽管不是只给他家门口装的，而是周边统一装了一批，不像是针对他个人的。但是以他的谨慎，肯定会收敛一段时间。”
李大为道：“也是，他要是没有这份谨慎，早就被抓了。”
夏洁问道：“你们说岳威既然是以跑车为生，那为什么不注册一个账号，跑正规的网约车多好，网约车还能从线上招揽生意，说不定比现在挣得还多。也没必要非跑黑车吧?”
毕竟是想过开网约车挣钱的同志，夏洁对于这一行的行情还是相当了解的。
李大为揣测道：“是不是岳威不想让平台提成，他也可能是自由惯了，不想多个拘束。”
张维扬想了想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岳威一旦注册了网约车，那他的行踪平台就能掌握了。如果他真是个杀人犯，那避免行踪被人掌握也是保护他自己不被发现的必要做法。”
李大为无奈地说道：“咱们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先这样盯着他。”
张维扬拍了拍李大为的肩膀，“别心急，这种案子本来也不大可能一蹴而就。反正咱们常盯着点，只要他有问题，肯定跑不了。”
这边张维扬、李大为等人在讨论案情，正在家中的陈新城却又一次遇上了难题。
陈新城本来正在写报告，结果接到了佳佳的电话之后立刻飞奔回家。
一进门，陈新城就看到客厅里佳佳已经整理好行李箱和画具。
“佳佳，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突然要搬出去？”
佳佳低着头道：“没出事。”
陈新城追问道：“那怎么住得好好的要搬走啊，是爸爸哪儿做得不好吗?”
佳佳摇了摇头，“不是，爸，我就是想出去单住。玲姐说我可以住在她那里。”
陈新城拉着佳佳做到沙发上：“咱们坐下慢慢说。”
佳佳安静地坐了下来。
陈新城酝酿了一下，说道：“佳佳，你能不能别这么折磨爸爸，行吗?你说我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吧你给盼回来了，这才像是个家。现在不是你跟爸住，是你陪爸住！爸爸都这么大岁数了，咱们父女俩还能住几年呀，你真忍心丢下爸一个人走。你要是觉得爸爸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跟我直说，莪可以改啊！”
佳佳不说话了，暂时也不再提搬走的事。
陈新城这才放心了一些，心事重重地回了派出所。
看到陈新城神思不属的样子，李大为关心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陈新城苦恼地说道：“唉，佳佳说想要搬走，我也不知道我这是哪儿做错了，弄得女儿都不想和我住一块儿了。”
李大为问道：“佳佳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陈新城语气不打肯定地说道：“应该没有吧，要不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对于自己的女儿是一点也不了解自己，你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大为安慰道：“您别这么想，毕竟您和佳佳都好多年没在一起生活了，总得相互适应一下。她也许只是一时之间不适应，跟你闹情绪，过几天就好了。”
陈新城道：“是吗?”
李大为道：“肯定是，再等一阵儿看看吧。”
陈新城无奈地说道：“那就再等等。”
过了一会儿，李大为又道：“师父，要不这样。上一次佳佳不是在我们合租的地方住过吗，那段时间还住得挺高兴的?我回去和张维扬、夏洁他们几个商量一下，让佳佳搬到我们那儿，再和夏洁一块住几天?”
陈新城沉吟片刻，说道：“去你们那儿住，这也解决不了她在我那儿不适应的问题。”
李大为道：“我的意思是说，佳佳我们年纪比较接近，沟通起来比较方便。也许住上几天，她就把为什么想搬出去的原因告诉我们了，那您不也好能对症下药，您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而且和我们住在一起，安全上肯定不会有问题。”
陈新城纠结道：“让我想想。”
李大为再加了把火：“师父，佳佳的事您不用想了。我们合租那地方五个人住着，多热闹啊，佳佳肯定喜欢。而且佳佳和夏洁又是小时候的玩伴，两个姑娘家交流起来肯定比咱们大老爷们来得方便。只要佳佳的心结解开了，还有啥事儿解决不了?”
陈新城还是有些犹疑，“那等我问问她愿不愿意去。”
“让夏洁邀请吧，就当过来玩几天。”
一通电话过去，没说几句话夏洁就挂断了。
陈新城眼巴巴地问道：“佳佳怎么说？”
“陈警官，佳佳说她愿意跟我们住几天，只要您同意，她今天就可以搬过来。”
陈新城有点意外，“这孩子，还没几句话呢，就同意去你们那儿住了。她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夏洁道：“陈叔叔，我觉得佳佳未见得不想和您一起生活，可能就是不太适应吧。而且孩子大了，总该有一些个人社交。我听说佳佳住到您那里以后，天天在家里说话，都不怎么出门。”
陈新城道：“佳佳的性格放不开，有什么话总爱憋在心里。你们也知道，这孩子之前跟姓于的王八蛋住在一起，那段时间好多朋友都不怎么走动了。”
夏洁道：“那您放心，有我们这几个哥哥姐姐带着，佳佳肯定能放开一些。”
李大为也道：“师父，您放心，等佳佳开心了，说出了想要搬出去的原因。我肯定第一时间就跟您汇报，您到时候肯定能解决父女之间的这点小问题。”
陈新城缓缓点头：“但愿吧，希望你们这些没有代沟的年轻能帮我找到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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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总了几天的调查结果后，李大为有些兴奋地说道：“各位，咱们好像真的遇到了一个大案子。”
夏洁、赵继伟、杨树等人齐齐点头，跑了这么几天，大家都能看出岳威身上的不妥之处。因为没有证据，说他是变态杀人狂还为时尚早。但这个人肯定是有问题的，绝不只是一个黑车司机。
张维扬打了哈欠，懒洋洋地说道：“再大的案子，咱们能做的也就到此为止了，这个案子的处理权限终究不在咱们八里河派出所，还是得交给刑警队来负责。”
“维扬，这个案子刑警队那边可是已经放弃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大案子，咱们辛辛苦苦找到了突破口，凭什么要给他们啊？”赵继伟很不乐意地说道。
这可是大案子，多好的立功机会。
张维扬道：“刑警队之前不继续查，是因为岳威QJ刘小莉这事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监控看上去就是两个人你情我愿地勾搭在一起，刘小莉的身上并没有被强迫的痕迹，而且刘小莉自己又画蛇添足地改了好几次口供，让她的话可信度大大降低。再加上这个岳威本身就很了解警方的办案流程，就这么把刑警队的人糊弄过去了。刑警队的案子那么多，哪有时间都耗在这么一个当时看起来很正常的民事纠纷上。现在有了咱们找到的这些疑点，已经可以说服刑警队继续开展调查了。”
李大为有些不解，“这案子咱们真的留不下来？”
张维扬反问道：“你信不信陈警官很快就会去刑警队和罗队交流案情？”
赵继伟、李大为等人一想到难得遇到的大案要案就这么从他们手边溜走了，很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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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为瘪着嘴道：“那也和咱们自己办下来感觉不一样啊！”
当天下午，陈新城外出办事回来，就看到自家徒弟正坐在那里走神，敲了敲桌子问道：“大为，在想什么呢？”
李大为闷声说道：“想岳威和刘小莉的案子。”
陈新城道：“想那个案子呢，正好我和罗队刚通了电话，他正在队里呢，咱们去找他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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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城摇了摇头道：“本来咱们调查这个案子就没有走正规程序，调查到了这一步不走正规程序已经查不下去了。再说了，如果岳威真的如咱们判断的那样是个变态杀人狂，那这么大的案子只能是刑警队来查，他们的技术条件比咱们强得多，对破案更有利。走吧，时候也不早了。”
李大为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刑警队就直接去了罗队长的办公室。
罗队长开门见山地问道：“老陈，专门打电话找我，是不是岳威和刘小莉的案子又查到什么了？”
陈新城笑着说道：“到底是罗队长，把我的这点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罗队长也笑了，“最近这段时间咱们哥俩应该也没有别的交集了。你当时对这个案子问的那么详细，还上门看过我们的笔录，我就知道你对这个案子还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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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城严谨地说道：“这个话没有证据，我也不好说。我就是觉得哪儿不太不对，尤其是我听说他当过辅警以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既然他当过辅警，见了警察，是不是应该先把这段经历说出来，和警察套套近乎，可他见我们的时候对这段经历是一个字也没提。”
罗队长思索片刻，说道：“他在我们这儿也没提这个事。不过，如果真的有刘小莉口供里提到的去过岳威家的女性一个也跑不了这种事，总应该有些蛛丝马迹。比如尸体，或者失踪人口，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现呀！”
陈新城继续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不过如果岳威真的是变态杀人犯，那以他当过几年辅警的经历，在销毁证据这方面应该还是很有想法的。而且这种事情想得多总比想得少强，您说是这个道理吧?”
罗队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再把这个案子好好地查一查。老陈，辛苦你又跑了一趟。”
“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起身欲走的陈新城又想到一件事，“老罗，还有一个事。岳威住的那个地方几乎没有监控。咱们能不能在他进出的路口那个位置按一个监控?”
罗队道：“老陈，这……”
陈新城连忙道：“我知道你们手里案子多，那这样，把监控接到我们那儿，我们随时监控着他。”
罗队拍板道：“那行，这事我给你们解决了。”
一段时间后，张维扬、李大为、夏洁在监控室里查看监控视频，都是岳威活动的区域。
李大为道：“观察了好几天，这个岳威生活得还挺规律的。就是每天就是跑跑黑车，偶尔去个洗脚房，或者去泡酒吧。不过他一个单身男人，到这些地方找刺激也比较正常。反正这段时间观察，暂时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
张维扬道：“刚发生了刘小莉那事，以岳威当过辅警的那段经历，他很清楚自己最近正在警方的视野里。而且他家附近装上了监控，尽管不是只给他家门口装的，而是周边统一装了一批，不像是针对他个人的。但是以他的谨慎，肯定会收敛一段时间。”
李大为道：“也是，他要是没有这份谨慎，早就被抓了。”
夏洁问道：“你们说岳威既然是以跑车为生，那为什么不注册一个账号，跑正规的网约车多好，网约车还能从线上招揽生意，说不定比现在挣得还多。也没必要非跑黑车吧?”
毕竟是想过开网约车挣钱的同志，夏洁对于这一行的行情还是相当了解的。
李大为揣测道：“是不是岳威不想让平台提成，他也可能是自由惯了，不想多个拘束。”
张维扬想了想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岳威一旦注册了网约车，那他的行踪平台就能掌握了。如果他真是个杀人犯，那避免行踪被人掌握也是保护他自己不被发现的必要做法。”
李大为无奈地说道：“咱们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先这样盯着他。”
张维扬拍了拍李大为的肩膀，“别心急，这种案子本来也不大可能一蹴而就。反正咱们常盯着点，只要他有问题，肯定跑不了。”
这边张维扬、李大为等人在讨论案情，正在家中的陈新城却又一次遇上了难题。
陈新城本来正在写报告，结果接到了佳佳的电话之后立刻飞奔回家。
一进门，陈新城就看到客厅里佳佳已经整理好行李箱和画具。
“佳佳，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突然要搬出去？”
佳佳低着头道：“没出事。”
陈新城追问道：“那怎么住得好好的要搬走啊，是爸爸哪儿做得不好吗?”
佳佳摇了摇头，“不是，爸，我就是想出去单住。玲姐说我可以住在她那里。”
陈新城拉着佳佳做到沙发上：“咱们坐下慢慢说。”
佳佳安静地坐了下来。
陈新城酝酿了一下，说道：“佳佳，你能不能别这么折磨爸爸，行吗?你说我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吧你给盼回来了，这才像是个家。现在不是你跟爸住，是你陪爸住！爸爸都这么大岁数了，咱们父女俩还能住几年呀，你真忍心丢下爸一个人走。你要是觉得爸爸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跟我直说，莪可以改啊！”
佳佳不说话了，暂时也不再提搬走的事。
陈新城这才放心了一些，心事重重地回了派出所。
看到陈新城神思不属的样子，李大为关心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陈新城苦恼地说道：“唉，佳佳说想要搬走，我也不知道我这是哪儿做错了，弄得女儿都不想和我住一块儿了。”
李大为问道：“佳佳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陈新城语气不打肯定地说道：“应该没有吧，要不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对于自己的女儿是一点也不了解自己，你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大为安慰道：“您别这么想，毕竟您和佳佳都好多年没在一起生活了，总得相互适应一下。她也许只是一时之间不适应，跟你闹情绪，过几天就好了。”
陈新城道：“是吗?”
李大为道：“肯定是，再等一阵儿看看吧。”
陈新城无奈地说道：“那就再等等。”
过了一会儿，李大为又道：“师父，要不这样。上一次佳佳不是在我们合租的地方住过吗，那段时间还住得挺高兴的?我回去和张维扬、夏洁他们几个商量一下，让佳佳搬到我们那儿，再和夏洁一块住几天?”
陈新城沉吟片刻，说道：“去你们那儿住，这也解决不了她在我那儿不适应的问题。”
李大为道：“我的意思是说，佳佳我们年纪比较接近，沟通起来比较方便。也许住上几天，她就把为什么想搬出去的原因告诉我们了，那您不也好能对症下药，您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而且和我们住在一起，安全上肯定不会有问题。”
陈新城纠结道：“让我想想。”
李大为再加了把火：“师父，佳佳的事您不用想了。我们合租那地方五个人住着，多热闹啊，佳佳肯定喜欢。而且佳佳和夏洁又是小时候的玩伴，两个姑娘家交流起来肯定比咱们大老爷们来得方便。只要佳佳的心结解开了，还有啥事儿解决不了?”
陈新城还是有些犹疑，“那等我问问她愿不愿意去。”
“让夏洁邀请吧，就当过来玩几天。”
一通电话过去，没说几句话夏洁就挂断了。
陈新城眼巴巴地问道：“佳佳怎么说？”
“陈警官，佳佳说她愿意跟我们住几天，只要您同意，她今天就可以搬过来。”
陈新城有点意外，“这孩子，还没几句话呢，就同意去你们那儿住了。她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夏洁道：“陈叔叔，我觉得佳佳未见得不想和您一起生活，可能就是不太适应吧。而且孩子大了，总该有一些个人社交。我听说佳佳住到您那里以后，天天在家里说话，都不怎么出门。”
陈新城道：“佳佳的性格放不开，有什么话总爱憋在心里。你们也知道，这孩子之前跟姓于的王八蛋住在一起，那段时间好多朋友都不怎么走动了。”
夏洁道：“那您放心，有我们这几个哥哥姐姐带着，佳佳肯定能放开一些。”
李大为也道：“师父，您放心，等佳佳开心了，说出了想要搬出去的原因。我肯定第一时间就跟您汇报，您到时候肯定能解决父女之间的这点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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