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041
“回你没？”
祝维恩洗完澡出来,见裴灿还维持之前的姿势坐在书桌前，上前搡了把他的肩膀，脑袋凑过去瞧——
仅虞心幼可见的所有朋友圈,点赞和评论都是零。
祝维恩露出一副悲天悯人样，劝道：“灿啊,要是咱算了吧，看你这样兄弟我怪不落忍的。”
裴灿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闻言,他瞥了祝维恩一眼,没什么好气：“滚蛋，上别处泛滥你的同情心。”
祝维恩背靠旁边的楼梯，把裴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感慨：“人生赢家的配置，竟然还要吃爱情的苦,灿啊,你何苦呢。”
裴灿用大拇指又下滑了一下屏幕,还是没有新消息进来。
回学校以后,他拉不下面子主动联系虞心幼,就拐着弯在她的生活里刷存在感。
平时他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发一条朋友圈，最近一天发几条到十几条不等，就差没在朋友圈装个摄像头，给她二十四小时直播自己的生活了。
这些反常举动也就祝维恩知道,毕竟他设置了仅虞心幼可见。
裴灿一开始还笃定她会看，几天过去，就算扔个石头在湖里都有水花，虞心幼这里毫无动静,他都开始怀疑她根本就没看，或者直接把他屏蔽了！
他好几次想法消息过去确认，编辑好又删，删了又重新编辑，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
他气虞心幼赶他走，气虞心幼明知方露打什么算盘还是认她做干妈，气虞心幼这几天对他不闻不问，更气他其实没有生这些气的资格。
说到底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好坏自己都得受着。
一边生气，一边开解，裴灿能感受到自己的割裂，却又无能为力。
眼下祝维恩居然说他是人生赢家，裴灿直接听笑了，冲他扬了扬没有回应的朋友圈：“人生赢家会连喜欢的人都追不到？”
“你换个人喜欢不就得了。”宿舍另外人还没回来，祝维恩说话没那么多顾忌，他放低了音量，揶揄，“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冲你哥才看上虞心幼的？”
怎么刷新都没新消息，裴灿烦躁地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侧目看过来：“什么意思？”
“你不是跟你哥一直不对付吗？论膈应人的办法，挖墙脚绝对是这个。”说完，祝维恩竖起了大拇指。
类似的话，虞心幼也说过，再听一次，裴灿还是觉得好笑，扯扯嘴角，反问：“他也配？”
祝维恩这下好奇了：“不是冲你哥，你为什么喜欢虞心幼？”
裴灿当即问回去：“那你为什么要吃饭睡觉？”
祝维恩“啊”了一声，被他给问住了，过了几秒也没想出答案：“吃饭睡觉哪有什么为什么。”
裴灿给他一个“那不就得了”的眼神：“那我喜欢虞心幼也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
说完，裴灿起身，单手把椅子反过来，靠进桌子里，然后走向衣柜，拿衣服洗澡。
等他衣服拿完了，人都快走到卫生间门口，祝维恩才回过神，纳闷地跟上来，追问：“你和她接触也没多久吧，做家教也就初三那一年，之后你上高中她工作，没多久她就和你哥在一起了，而且你就没因为她和你哥在一起这件事，对她下头过吗？”
裴灿摇头：“试过放弃，下头没有。”
祝维恩依然不太理解这种情感，试着说：“我觉得你还是见得少，多接触一些其他女生，说不定对她就淡了。远的不说，咱们班长，学校一枝花，暗恋你多久了，长得也很标致啊，不比虞心幼差的。”
裴灿笑骂：“你搁这替我选妃呢？”
祝维恩没空跟他吵嘴，继续说：“我说正经的，班长不行，难道你只喜欢姐姐款？姐姐款也可以有啊，这马上毕业了，等九月份一开学，大学那么多学姐，总有一个入你眼吧。”
裴灿一脚跨进了卫生间，正要关门，祝维恩半个身体挤了进来，语气那叫一个苦口婆心：“她都三番五次拒绝你了，真的，算了吧兄弟，别难为自己，你就算不跟别人谈，自己单着也好过追着人舔啊。”
裴灿抓住一个字眼，似笑非笑地：“逆子，敢骂你爹是舔狗。”
祝维恩冒死承认：“你不是吗？”
“不是。”
裴灿用食指刮了刮祝维恩的下巴，跟逗狗差不多，说的却是：“狗哪有你爹会舔啊。”
祝维恩：“……”
裴灿的手往下移，落在祝维恩的肩膀上，稍稍使力把他推了出去，接着，带上了卫生间的门。
听见卫生间里花洒的水声，祝维恩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损了。
为自己，也为裴灿的犟，他对着门骂：“靠，裴灿你他妈就是一头驴，倔驴！”
另一边，同一时间。
托裴灿那条朋友圈的福，虞心幼这一晚上做事都心神不宁。
备课频频出神，画画频频出错，最后被自己烦到了，索性罢工，今晚什么工作都不再做。
她在家里的健身房运动了一小时，出了一身汗，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总算没什么精力胡思乱想了。
休息了半小时，虞心幼上楼泡澡、洗头然后给自己做皮肤清洁保养，弄完一切，等她躺在床上的已经是零点之后。
虞心幼拿起手机，一点开微信，铺天盖地的生日祝福迎面而来，提示音不断响起。
她只牢牢记得今天要办的事，而忘记了选在今天办事的原因是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
零点一过，进入全新的一天。
她迎来了自己的二十六岁。
大学交好的朋友基本是踩着点给她发的祝福，有直接发红包的，有发完祝福说礼物已经在路上的。
虞心幼一一回复表示感谢，碍于这些朋友大多在沼原，感谢的方式也只能画饼，说有机会去沼原，一定请对方吃饭，出来聚聚。
家里的亲戚也有发祝福的，虞心幼回得更官方，感谢二姑感谢大姨，谁都不能落下，回到最后只剩四个人的头像还有小红数字。
她先点开了姜素的。
姜素发的很简单：[祝福我宝今天成功奔赴山野。
也只有他们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虞心幼回她：[有我宝祝福，一定会成功。
姜素：[早点睡，吃饭是约在晚上？
虞心幼：[对，大家都要上班，今天周五嘛。
姜素过了一分钟，没头没尾来了一句：[哪怕你半夜三更飞来沼原，也有我接你，别怕。
姜素是唯一知道她今天打算做什么的人，看到这句话，虞心幼险些绷不住，发了两个抱抱的表情包给她。
剩下未读的消息来自孟清安和汤誉止，以及苏愉。
她看了眼，都是寻常的生日祝福，并说晚上见。她谁都没回，看过即过，最后打开了苏愉的聊天框。
苏愉不是来祝她生日快乐的。
她发了两条消息，第一条是一张图片，是毕业证。
第二条才是文字：[虞小姐，我已经拿到毕业证了。
虞心幼打字回复：[好。
接着第二条：[明天按计划行事，各方面我都打点好了。
苏愉秒回：[好的。
接着，又追问了一句：[我再确认一遍，只要按计划行事，我就能拿到汤誉止欠我的三十万对吗？
虞心幼：[对。
苏愉：[好，我相信你，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
虞心幼正要收手机睡觉，苏愉又发来两条。
[说好了，中国女人不骗中国女人！
[那个，我看你微信号用的名字缩写加年月日，猜测今天应该是你的生日。其实我们两个的关系挺难定义的，但某种意义上我们都算受害者吧，如果你真的帮我拿回了那三十万，你就是帮了我天大的忙，这个人情我不会忘记的，虽然你这个身份多半没有用到我的时候……总之，祝你生日快乐，心愿达成。
第一条有玩梗变相提醒她不要失信的嫌疑，第二条她却感受到了一丝真诚。
苏愉这人，要说讨厌也谈不上，而且，确实，如她所言，他们的关系很难定义，如果不是这次的事用得着苏愉，她们根本不会有说话的机会。
虞心幼想了想，回复了她这条祝福。
至少在她看来，这条祝福远比她的亲生母亲，她的前男友蕴藏更多的真心。
[谢谢。礼尚往来，今天我也会让你心愿达成。
周五下班，虞心幼拒绝了汤誉止开车接她的盛情，坚持自己开车回家赴宴。
上次回父母家还是元宵节，小半年不来，倒让她生出自己今天真的是来做客的错觉。
入口门禁有录入她的车辆信息，她开车刚进入摄像头的视野范围，门禁便自动解除，机械提示音响起，欢迎业主回家。
自她成年开始过户外公外婆留下的遗产，为了方便走手续，她早就迁出了跟父母一起的户口。在单独的户口本上生活了这么些年，她哪里还算这里的业主呢。
听到这个提示音，虞心幼就忍不住腹诽。
过了门禁，虞心幼没有马上开车往前，她踩了一脚刹车，跟保安亭的物业人员打了声招呼：“我订了蛋糕，一会儿有人送过来，你们直接放她进去就行，不用打内线询问，今天家里来客，不太方便接听。”
物业人员表示理解，客气地问：“好的，虞小姐，请问是哪家店的蛋糕？我们到时候和她确认一下信息。”
虞心幼：“朋友的店，还没成气候，你们见到提蛋糕来的，问问她是不是送到我家就行。”
“好的。”
交待完毕，虞心幼开车驶入了别墅区。
七拐八绕，她终于到了父母家门口，停好车，走到家门口，她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没辙，只能按门铃。
出来开门的并不是管家或者保姆，而是一个她没料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裴灿从里面给她打开了门，带着笑，似乎猜到了她的疑问，轻声说：“我来给你过生日。”
“生日快乐，虞心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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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维恩洗完澡出来,见裴灿还维持之前的姿势坐在书桌前，上前搡了把他的肩膀，脑袋凑过去瞧——
仅虞心幼可见的所有朋友圈,点赞和评论都是零。
祝维恩露出一副悲天悯人样，劝道：“灿啊,要是咱算了吧，看你这样兄弟我怪不落忍的。”
裴灿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闻言,他瞥了祝维恩一眼,没什么好气：“滚蛋，上别处泛滥你的同情心。”
祝维恩背靠旁边的楼梯，把裴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感慨：“人生赢家的配置，竟然还要吃爱情的苦,灿啊,你何苦呢。”
裴灿用大拇指又下滑了一下屏幕,还是没有新消息进来。
回学校以后,他拉不下面子主动联系虞心幼,就拐着弯在她的生活里刷存在感。
平时他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发一条朋友圈，最近一天发几条到十几条不等，就差没在朋友圈装个摄像头，给她二十四小时直播自己的生活了。
这些反常举动也就祝维恩知道,毕竟他设置了仅虞心幼可见。
裴灿一开始还笃定她会看，几天过去，就算扔个石头在湖里都有水花，虞心幼这里毫无动静,他都开始怀疑她根本就没看，或者直接把他屏蔽了！
他好几次想法消息过去确认，编辑好又删，删了又重新编辑，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
他气虞心幼赶他走，气虞心幼明知方露打什么算盘还是认她做干妈，气虞心幼这几天对他不闻不问，更气他其实没有生这些气的资格。
说到底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好坏自己都得受着。
一边生气，一边开解，裴灿能感受到自己的割裂，却又无能为力。
眼下祝维恩居然说他是人生赢家，裴灿直接听笑了，冲他扬了扬没有回应的朋友圈：“人生赢家会连喜欢的人都追不到？”
“你换个人喜欢不就得了。”宿舍另外人还没回来，祝维恩说话没那么多顾忌，他放低了音量，揶揄，“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冲你哥才看上虞心幼的？”
怎么刷新都没新消息，裴灿烦躁地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侧目看过来：“什么意思？”
“你不是跟你哥一直不对付吗？论膈应人的办法，挖墙脚绝对是这个。”说完，祝维恩竖起了大拇指。
类似的话，虞心幼也说过，再听一次，裴灿还是觉得好笑，扯扯嘴角，反问：“他也配？”
祝维恩这下好奇了：“不是冲你哥，你为什么喜欢虞心幼？”
裴灿当即问回去：“那你为什么要吃饭睡觉？”
祝维恩“啊”了一声，被他给问住了，过了几秒也没想出答案：“吃饭睡觉哪有什么为什么。”
裴灿给他一个“那不就得了”的眼神：“那我喜欢虞心幼也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
说完，裴灿起身，单手把椅子反过来，靠进桌子里，然后走向衣柜，拿衣服洗澡。
等他衣服拿完了，人都快走到卫生间门口，祝维恩才回过神，纳闷地跟上来，追问：“你和她接触也没多久吧，做家教也就初三那一年，之后你上高中她工作，没多久她就和你哥在一起了，而且你就没因为她和你哥在一起这件事，对她下头过吗？”
裴灿摇头：“试过放弃，下头没有。”
祝维恩依然不太理解这种情感，试着说：“我觉得你还是见得少，多接触一些其他女生，说不定对她就淡了。远的不说，咱们班长，学校一枝花，暗恋你多久了，长得也很标致啊，不比虞心幼差的。”
裴灿笑骂：“你搁这替我选妃呢？”
祝维恩没空跟他吵嘴，继续说：“我说正经的，班长不行，难道你只喜欢姐姐款？姐姐款也可以有啊，这马上毕业了，等九月份一开学，大学那么多学姐，总有一个入你眼吧。”
裴灿一脚跨进了卫生间，正要关门，祝维恩半个身体挤了进来，语气那叫一个苦口婆心：“她都三番五次拒绝你了，真的，算了吧兄弟，别难为自己，你就算不跟别人谈，自己单着也好过追着人舔啊。”
裴灿抓住一个字眼，似笑非笑地：“逆子，敢骂你爹是舔狗。”
祝维恩冒死承认：“你不是吗？”
“不是。”
裴灿用食指刮了刮祝维恩的下巴，跟逗狗差不多，说的却是：“狗哪有你爹会舔啊。”
祝维恩：“……”
裴灿的手往下移，落在祝维恩的肩膀上，稍稍使力把他推了出去，接着，带上了卫生间的门。
听见卫生间里花洒的水声，祝维恩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损了。
为自己，也为裴灿的犟，他对着门骂：“靠，裴灿你他妈就是一头驴，倔驴！”
另一边，同一时间。
托裴灿那条朋友圈的福，虞心幼这一晚上做事都心神不宁。
备课频频出神，画画频频出错，最后被自己烦到了，索性罢工，今晚什么工作都不再做。
她在家里的健身房运动了一小时，出了一身汗，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总算没什么精力胡思乱想了。
休息了半小时，虞心幼上楼泡澡、洗头然后给自己做皮肤清洁保养，弄完一切，等她躺在床上的已经是零点之后。
虞心幼拿起手机，一点开微信，铺天盖地的生日祝福迎面而来，提示音不断响起。
她只牢牢记得今天要办的事，而忘记了选在今天办事的原因是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
零点一过，进入全新的一天。
她迎来了自己的二十六岁。
大学交好的朋友基本是踩着点给她发的祝福，有直接发红包的，有发完祝福说礼物已经在路上的。
虞心幼一一回复表示感谢，碍于这些朋友大多在沼原，感谢的方式也只能画饼，说有机会去沼原，一定请对方吃饭，出来聚聚。
家里的亲戚也有发祝福的，虞心幼回得更官方，感谢二姑感谢大姨，谁都不能落下，回到最后只剩四个人的头像还有小红数字。
她先点开了姜素的。
姜素发的很简单：[祝福我宝今天成功奔赴山野。
也只有他们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虞心幼回她：[有我宝祝福，一定会成功。
姜素：[早点睡，吃饭是约在晚上？
虞心幼：[对，大家都要上班，今天周五嘛。
姜素过了一分钟，没头没尾来了一句：[哪怕你半夜三更飞来沼原，也有我接你，别怕。
姜素是唯一知道她今天打算做什么的人，看到这句话，虞心幼险些绷不住，发了两个抱抱的表情包给她。
剩下未读的消息来自孟清安和汤誉止，以及苏愉。
她看了眼，都是寻常的生日祝福，并说晚上见。她谁都没回，看过即过，最后打开了苏愉的聊天框。
苏愉不是来祝她生日快乐的。
她发了两条消息，第一条是一张图片，是毕业证。
第二条才是文字：[虞小姐，我已经拿到毕业证了。
虞心幼打字回复：[好。
接着第二条：[明天按计划行事，各方面我都打点好了。
苏愉秒回：[好的。
接着，又追问了一句：[我再确认一遍，只要按计划行事，我就能拿到汤誉止欠我的三十万对吗？
虞心幼：[对。
苏愉：[好，我相信你，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
虞心幼正要收手机睡觉，苏愉又发来两条。
[说好了，中国女人不骗中国女人！
[那个，我看你微信号用的名字缩写加年月日，猜测今天应该是你的生日。其实我们两个的关系挺难定义的，但某种意义上我们都算受害者吧，如果你真的帮我拿回了那三十万，你就是帮了我天大的忙，这个人情我不会忘记的，虽然你这个身份多半没有用到我的时候……总之，祝你生日快乐，心愿达成。
第一条有玩梗变相提醒她不要失信的嫌疑，第二条她却感受到了一丝真诚。
苏愉这人，要说讨厌也谈不上，而且，确实，如她所言，他们的关系很难定义，如果不是这次的事用得着苏愉，她们根本不会有说话的机会。
虞心幼想了想，回复了她这条祝福。
至少在她看来，这条祝福远比她的亲生母亲，她的前男友蕴藏更多的真心。
[谢谢。礼尚往来，今天我也会让你心愿达成。
周五下班，虞心幼拒绝了汤誉止开车接她的盛情，坚持自己开车回家赴宴。
上次回父母家还是元宵节，小半年不来，倒让她生出自己今天真的是来做客的错觉。
入口门禁有录入她的车辆信息，她开车刚进入摄像头的视野范围，门禁便自动解除，机械提示音响起，欢迎业主回家。
自她成年开始过户外公外婆留下的遗产，为了方便走手续，她早就迁出了跟父母一起的户口。在单独的户口本上生活了这么些年，她哪里还算这里的业主呢。
听到这个提示音，虞心幼就忍不住腹诽。
过了门禁，虞心幼没有马上开车往前，她踩了一脚刹车，跟保安亭的物业人员打了声招呼：“我订了蛋糕，一会儿有人送过来，你们直接放她进去就行，不用打内线询问，今天家里来客，不太方便接听。”
物业人员表示理解，客气地问：“好的，虞小姐，请问是哪家店的蛋糕？我们到时候和她确认一下信息。”
虞心幼：“朋友的店，还没成气候，你们见到提蛋糕来的，问问她是不是送到我家就行。”
“好的。”
交待完毕，虞心幼开车驶入了别墅区。
七拐八绕，她终于到了父母家门口，停好车，走到家门口，她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没辙，只能按门铃。
出来开门的并不是管家或者保姆，而是一个她没料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裴灿从里面给她打开了门，带着笑，似乎猜到了她的疑问，轻声说：“我来给你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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