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嫁衣 伯父做事雷厉风行,上午和祝银屏……_花瓶娘子追夫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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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嫁衣 伯父做事雷厉风行,上午和祝银屏……

  伯父做事雷厉风行,上午和祝银屏商量好,不到晌午就给他的旧同僚、现今的杭州知州雷大人写了信,拜托他帮忙推举敏行入学西湖书院。

  另一边,伯母也向外派出了两拨家人,其中几个先行到杭州,替敏行安排好食宿起居,另外两人则去往海宁祖宅,提前和老家的人打好商量,免得被刘氏抓住什么漏洞。

  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傍晚时分,祝元和同庄夫人到东院来,对刘氏讲明,希望今年清明节敏行能去海宁给祝元晖洒扫祭拜。

  不等刘氏反对,祝元和抢先说:“这次不光是想让元晖见见大了的敏行,更重要的,也是让敏行有和族人们相处的机会,还望弟妹不要拒绝。”

  南安侯府这一脉虽然门楣高贵,却不是祝氏一族的主枝,若想被承认为继承人,除了南安侯本人的意见,海宁祝氏族人的认可也不可或缺。祝元和故意将话说的模棱两可,便是让刘氏产生误会,以为此事和侯府立嗣有关,从而不好推脱。

  “这……”刘氏看看祝元和庄氏,又看看银屏敏行,一时拿不定主意。

  祝敏行倒是想到了很现实的问题,他扯了扯银屏,问:“姐,那我不用去书院了吗?”

  祝银屏被他逗得一笑:“替你告假就是。”

  敏行立刻兴奋难掩,要不是伯父伯母在,都快从椅子上跳起来了:“真的吗?!那我可以乘船――”

  “敏行!我还没同意你去呢!”刘氏出言打断了儿子。

  不提乘船还好,一提这个,刘氏又想起让丈夫丧命的船难,眼圈一红,原本动摇了的心思又重新坚固了起来。

  祝银屏见状忙说:“伯父、伯母,你们先回吧。这不是小事,容我和母亲商量一下。”

  “也好,”祝元和同庄氏起身告辞,“不过,清明节近在眼前,若要出发须得赶早,决定好了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送走了伯父伯母,祝银屏把敏行也给赶了出去。

  见敏行一脸失望,她悄悄对他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说:“记住早上我对你说的话。”

  敏行一脸恍然,银屏将房门关上了。

  她重新坐回到刘氏身边,劝道:“母亲,这次就让敏行去吧,事关侯府继嗣,是个绝佳机会啊。”

  刘氏叹息:“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懂,可是,我就敏行这么一个儿子,万一出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是好……”

  “娘,你别听敏行瞎说,当初安葬父亲时,我们又不是没去过海宁,哪里用坐船啊,一路乘马车过去就好了嘛。”

  刘氏原本也动心,见银屏极力赞同,犹疑道:“那……我应该让敏行去海宁?”

  “嗯!”祝银屏猛点头。

  刘氏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

  正当祝银屏以为事情谈妥了,刘氏却突然说:“哎呀,刚才怎么没想到,我可以陪敏行一块儿去呀,路上还能照顾他,这样不就好了嘛!”

  “不行!”

  祝银屏一慌,大声叫了出来。

  刘氏被她吓了一跳,捂着心口怪道:“叫那么大声干嘛,有什么不对?”

  “呃……那个……对了!”

  祝银屏灵光一现,想到了个绝佳的理由:“娘这阵子不能走!娘要是去海宁,秋千会可是赶不回来的呀――”

  “秋千会?”刘氏诧异。

  “嗯,就是,就是……定远侯那边万一上门提亲……”祝银屏低下头,越说声音越小。

  刘氏拉过银屏的手,惊喜问道:“真的呀,定远侯对你,都到了这个程度了?”

  “嗯……”

  祝银屏故作娇羞,不许她娘多问,心里却暗暗请求神仙宽恕:我说的是万一提亲,也就是说会存在不提亲的情况,而且也没说是上哪家提亲……至于薛达,他的确对我厌恶到匪夷所思的程度了……我没有妄语,是娘自己误会!

  女儿的婚事一直是刘氏的一块心病,听到这意外的“喜讯”,她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讲话也语无伦次:“哎呦,这可真是好事成双了,我辛苦守了十年,总算把你们两个都拉扯大了……娘不去海宁,就在这儿等定远侯府来提亲……对了,娘早存了几匹大红缎子,明天得找出来给你做嫁衣……”

  见刘氏这么高兴,祝银屏不免心虚,但为了先把敏行送走,只能含糊对应着。

  第二天,一家人早早起来,把敏行送到了城郊。刘氏虽哭了几次,最终还是放儿子走了,而敏行早兴奋得上窜下跳,一直催着车夫快走,见马车消失在城墙的尽头,祝银屏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银屏一回家,见刘氏果然叫人搬了几匹大红绸缎放在她房内,翠儿摸了把缎子,赞叹说:“当真是好料子,颜色也染得正,我待会儿上街去买些金银绣线,咱们下午就可以开始画纸样子了!”

  虽然不知道小姐和定远侯的感情怎么就突飞猛进了,不过翠儿很为小姐高兴。

  “哦对了,还得找师傅画霞帔的绣样……应当是云霞孔雀纹对吧?”

  祝银屏摇头:“不必,就挑个缠花枝的吧……”

  翠儿奇怪,薛达可是正四品的明威将军,小姐为什么要□□品才用的缠花枝,那不是连庶民都可以穿的吗?

  “小姐……”

  “别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做。”

  祝银屏垂眼看着正红的绸缎,心内百感交集。

  前世她混乱中出嫁,花轿上一直在哭,嫁衣都是陶子谦送来的,她自己根本没关注过。

  这次,她会耐着性子,精心给自己缝一套嫁衣出来。

  却不知,还能不能嫁给他?

  四月二十二。

  春末的天气总是难测,为了防范雨水,定远侯府在当天早上才开始秋千会的布置。

  陶子谦天还没亮就赶到了侯府,帮着管事把锦幛布置好,又贴心地告知了几个防尘去污的法子,让管事连声道谢。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大亮,算计着差不多过了早膳时间,陶子谦便去主院寻薛达。

  刚走到院口,却被告知薛达让老夫人叫去了,陶子谦原也要给定远侯老夫人请安,于是又请家人引路,前往老夫人居住的清心堂。

  还没走到清心堂近前,就听里头传来薛达激烈的吵嚷声,还间杂着老夫人低沉却严厉的训斥声。

  陶子谦一怔,老夫人吃斋念佛多年,平素待人慈祥和善,不知薛达做了什么事惹他娘如此生气?

  不管是什么,大概都不是他该问的。

  陶子谦对那家人拱了拱手,乖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正要悄悄离开,清心堂的大门“啪”的一下,打开了。

  薛达大步跨出,脸上犹有不平之色,脖子也涨得通红,想是气急了。

  已经被看到,无奈,陶子谦只好上前询问:“侯爷怎么气成这样?”

  薛达正愁无人倾吐,拉着陶子谦的胳膊,气呼呼道:“你来了啊。这一阵子你不在金陵不知道,这城里莫名其妙把我和那祝三娘传成一对儿了!还有不长眼的到我娘那里乱说,讲什么祝三娘在家缝嫁衣,我秋千会之后就上门提亲,这都哪儿的事啊!”

  薛达愤慨:“我娘偏不信我,说要不是我和她许下承诺,人家姑娘怎么会连嫁衣都准备上了?天地良心,我看这流言分明是祝三娘自己放出来的,还以为能逼我就范呢!光有一张脸能看,又笨又坏的,谁要娶她?”

  陶子谦干咳两声,默默拢了拢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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