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深处_第24章_无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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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深处_第24章

  陈默犹如垂死野兽般紧紧抱住我的场景被奉为经典友情,歌颂的满校园用追逐革命烈士的眼光看我们,就连班导都揉着我俩的脑袋,忆往昔峥嵘岁月愁,“年轻时代的朋友,要珍惜啊……”

  我都快疯了,陈默很挣扎的忍住,等回到寝室,拧着眉头笑得打滑,“……再感人一回给他们看看?”

  我直接抓起脸盘往他怀里塞。

  受到这样的瞩目让我烦躁不堪,罪恶感在心里直抽,尤其每遇杜京菁。

  那晚,我把书页翻的哗啦直响,陈默终于受不了,一巴掌拍过来,“……给我老实点!忍你一天了!”

  我咬紧牙看他,心里有乱七八糟的火在串,想叫又叫不出来,崩溃似的狠狠把头摔在桌上。

  听到他火大的磨牙,手一热,被用力抓住,“……你脑子太空是不是!管他们干嘛!……妈的!你拗够了没有!别想我写小纸条哄你!”

  我忍不住喷笑,一抬腿绕过他身后,压低声音:“……散步去不去,祖宗?”

  他一呛,狠狠劈了我一掌,跟着站起来。

  绕着校园走了一圈,我不时借着月光看住他笑,没几下他就毛了,瞅没人注意,直接揪起我领子遮住两人的脸,伸进舌头翻搅。

  一路跟做贼似的晃到布告栏,我无意中抬眼,顿时——

  “这是什么!”疯狂喷血。

  是赛场上他紧抱住我的那瞬间,被抢拍的照片。

  镜头是我的侧面,那绝望中的幸福表情让我满脸满头都在冒烟,难怪连食堂打饭的大妈都会冲着我笑,我还真他妈的成明星了!

  他抿紧嘴不声不响的呆看了会儿,突然伸手就撕。

  “干吗!”我被巨响惊了一下。

  “你不是不乐意嘛!”他回眼瞪我,理直气壮的仿佛在揭黄榜,“……贴这儿招摇,有意思啊?”

  他撕的惊天动地,就怕别人不知道我俩在做贼似的,我只能上去帮手。

  “谁!谁……干什么呢!”

  远远的,果然有校卫听见动静跑过来。

  我发现我越是在这种险境中越能急中生智,拖住他就冲上一旁的校车,正探头张望时,猛地被他一个狠劲压倒在最后排位子。我惊怒的蹬他小腹,咬着嗓子,“……要动物也给我看着点时间,想丢人别拖老子下水。”

  他痛的抽气,耍恨把膝盖硬插入我的双腿,“……不用丢人我也照样能拖你下水。”掐紧我下巴,“张嘴,否则我弄出动静你信不信。”

  我当然信,抓住他的头发就乖乖张嘴。他舌头伸进来的时候,我吮着叽咕笑,“……以后再也不坐公车最后一排了。”

  有些话在于我俩之间,不可能清清楚楚的说出来,即使互相明白。

  所以日子过的也没什么改变,依然你踢我咬,互不相让。

  只不过在清晨张开眼睛,我会马上打开手机,等着他的短消息,“过来!老子想吻你。”

  陈默是本地生,常常抽空溜回家办事,大三下学期时,他兴奋的甩着一窜钥匙来抓我,说是他父母搬去临近郊外的地方享受安逸生活,空出房子他一人住。

  我站在窗前,一眼眼看他呆了十几年的屋子,干净,简单。深深的呼吸,空气里全是他细致末节的味道。

  他有些无聊的甩着长腿坐在床沿,歪着头眼光幽深的看我。我开始呼吸急促,闪着脸勾嘴,背过身看风景。

  忽然衣服一紧,他在身后绕过手来拉住我的前襟,我懒洋洋的裂开笑容,仰着后背,由着他拖住腰把我转过去。

  他看住我懒散惬意的笑,伸着舌尖吻了一下,然后撩起耳塞给我带上。

  耳边响起悠扬舒缓的旋律,他圈紧我开始慢慢的挪步。

  只是随意的晃着身体,音乐让我陶醉的眯起眼睛,他情色的用舌在我口腔里舔了好久,然后低下头,张嘴咬住我衣服的拉链,抬头笑着看我,眼睛黑亮,我跟醉鬼似的前后摇晃,拱着背让他顺势咬着拉链往下撕开。难受的低哼,却又无法抗拒隐隐快意的燥热。只能不停的弓背,伸出双手拉他的腰,磨紧俩人的下半身。

  他抬头搁住我肩膀,一边拖紧腰转漫步,一边不停喃喃着什么。

  耳边的音乐轻柔浪漫,我断断续续听见他的低语里不停叫着“秦瑞……秦瑞……”忍不住想摘了耳塞。

  他用手掌一把盖住,握紧我的手绕到他身后。

  我乖顺的用双手抱他,不知晃了多少时间,他突然抬头冲我一笑,扯下耳塞。

  “饿了?”我两眼亮晶晶的看他。

  “饿得要死。”他一憋嘴,横腰抱起我,就往床上摔。

  那天晚上,我坚持要回学校,他不乐意地癞在被窝里横过手拦着我的臀,死活不让。

  “……别给我闹,明天、明天再回去,收拾了东西就行。”他有些困了,语声咕哝的。

  “你说什么!”我一愣,硬扳起他的脸,“收拾什么东西?”

  “你说我说什么!”他呼地挣开眼睛,有些火气的看我,“搬出来,我俩住这儿。”

  我愣了一会,皱着眉头挣开他,“不要。”

  他脸色阴暗下来,蛮横的扯过我的衣服往地上扔,“敢不要!你凭什么不要!”

  我懒得吵,认真的看着他,“我不想搬出来,我喜欢朱萧和宁远安。”

  他狰狞的一挤眉头,对准我的小腿就是一脚。

  “混蛋!”我痛叫,恼火地掐紧他脖子。

  “是男人你都喜欢吧!妈的,听了刺耳!”

  “刺耳?”我怒极了的笑,“那你把耳朵割了多省事?我要说没了谁就活不下去,你是不是还去杀了那个人?”

  他被我卡住脖子,硬是咽着声音,“你别以为我不会。”

  我喉咙一哽,抓起他的手就摔,“自杀去吧。”

  天色越来越暗,我拗起脾气穿衣服,他脸色难看得很,浑身冒火的一踢,“随你!”转过身子面墙睡了。

  走在路上,浑身发凉,惊觉已经很久不曾独自走一段长路了,近三年来,不论处在怎样暧昧的纠缠的情况下,手边总是有个陈默。

  眼睛发痛,恨他也恨自己。

  耳边响起突来的动静,我一回眼就愣个彻底,他骑在单车上,双脚支地神色阴霾的盯着我。

  “一周两次!就这么定了。”他粗鲁的抓住我往后坐上推,拦住我的张口欲言,“闭嘴!再说我就翻脸。”

  我还没来得及笑,就被车子颠的下身震痛的激嚷。

  “妈的!”他烦躁的拉住我手绕他的腰,“害臊啊!”

  日子过得飞快,大四下半学期,许多同学落实了工作,我不存在经济上的压力,陈默陪在身边,压根没去考虑就业。

  时间多了,我们重回阿南的酒吧,阿南还是当年那个兄弟。

  宁远安捧着他特意调的酒,喝的红佗佗的大着舌头。

  朱萧嚼着花生米,没有表情的看着,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姓宁的,汽水好喝,还是这个好喝?”

  然后低眼大笑,“别答了,一堆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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