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仇人聚在一起了_卿本佳人,世子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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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仇人聚在一起了

  许晗丝毫没察觉她的笑让马明艳羞的耳根子都红了。

  和马明艳说了几句后,又郑重的谢过她的吃食,将食盒递给身后的魏廷,就准备回去补觉。

  熬药毕竟也是个累人的活。

  没想到,才刚走一步,就听到里头白灼大喊,“世子,您怎么了?”

  许晗闻言,脚尖一旋,冲到门口,撩起帘子就进了屋。

  里头,萧徴正捂着肩胛抽气,见到许晗进来,眼神幽幽地盯在许晗的脸上。

  许晗当然感觉到了,上前道,“伤口疼吗?让你沐浴,忍一忍又不会真的长虫子。”

  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去掀他的衣裳看伤口。

  萧徴捂着不给她看,许晗莫名其妙,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才出去一会功夫竟然闹起脾气来了?

  边上白灼垂着头站在边上,做鹌鹑状。

  那天看到的场景,他几乎要把自己吓死。

  承恩公府如今爵位在二房,虽然说等今后如今的承恩公退下来,爵位就落到世子的头上。

  可世子如今都二十多了,别说成亲了,姑娘家在哪里都没个着落。

  到时就算爵位下来又怎么样。

  从前喜欢霍十一娘,死了也都惦记着。

  长公主殿下不知道哭了多少场,可世子认为十一娘没死,满世界的找。

  现在,好不容易移情了,偏偏竟是个男子……

  白灼无奈,只好努力说服自己,把那股炸裂般的惶恐压下去。

  身在豪门,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经过,没听说过?

  算了,他家世子只是爱好特别一点罢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只是可惜这辈子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小世子的出世。

  他越想越可惜,上下打量着许晗,也不知道他们家世子到底把人家哄骗过来的。

  他可是见过镇北小王爷身边的几个丫鬟的,那可都是顶顶好的,走出去说是官宦人家的姑娘也不为过。

  这次下江南,小王爷身边不就跟着一个?

  唉,白灼在心头叹了口气。

  算了,主子喜欢就好,总比抱着个虚幻的死人要好吧。

  许晗不明白萧徴为什么生气,觉得萧徴这脾气来的邪乎,就不想搭理他,不过还是推了推他,语气不耐烦道,

  “你又怎么了?”

  萧徴干脆一把抱住她的腰,还是不说话。

  许晗一愣,随即想到白灼还在里面,总不能因为他会把嘴闭上,就不管不顾吧。

  她回头一看,屋内早就没有白灼的影子了。

  她无奈的抚额,突然福至心灵般地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

  “难不成你想吃马姑娘送过来的东西?你傻啊,不知道马姑娘为什么送过来?”

  “我可是帮你挡下来了,你不愿意吗?那我让魏廷把东西送进来。你吃了吧。”

  正在闹情绪的萧徴突然就被她的‘挡下来’给治愈了。

  晗晗肯定也是不想他吃,大约也是醋的,所以才挡下来的。

  嗯,他知道肯定是这样的。

  他抬起头来,向许晗展颜一笑,

  “我才不想吃她的东西,你也不要吃,给白灼魏廷他们吧。”

  许晗,“……”

  许晗将抱着自己的萧徴推开,这次他乖乖放手了,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刚刚绞头发,手抬起来很疼。”

  许晗撇了他一眼,本不想理会他,但看到他脸上还带着些许的苍白,终究还是心软了,拿起边上的帕子,帮他擦头发。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觉得马姑娘挺好的,明日让她带我去淮扬城里逛逛也是不错。”

  萧徴顿时冷下脸来,许晗假装没看到,偷笑道,

  “现在河堤已经快要修筑好,一部分百姓也重回家园,剩下的就是抓老鼠了。”

  “可仅仅有一个李知县的账册是不够的,毕竟没有直接牵涉到马知府。”

  她想了想继续道,

  “所以,如果这个时候能被马知府看上,成了自己人,你说会不会找到线索?“

  她摸了摸下巴,打量了下萧徴,坏笑,“你这一张脸比我的还好用,要不你使使力?”

  萧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抓起她的手嗷呜一口,就咬了下去,然后凶狠的抬头,

  “晗晗,你只需要记得你如今有我,不用什么事都扛在身上,霍家的仇我们慢慢总能报。”

  “陛下那里的旨意,你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要做,这次幸好是伤在我身上,如果是你伤了,让我怎么办?”

  “我爹娘还给我留了些家产,真的不行,我们吃老本也能行。”

  许晗抹了抹本被咬的有些疼的手,笑道,“我这不是扛不过马知府那个老贼嘛。”

  “那就不扛,换我在背后使阴招。”萧徴回答的很干脆。

  他家十一娘从前就不是红墙绿瓦里的金丝雀,如今更是碧波荡漾湖塘变得丹顶鹤。

  她的身份注定她想往哪里来飞就往哪里飞,她要飞,他就把风往哪里吹。

  幸好,他听了红缨的话,虽然丧气,但没有放弃,来了这水火般的江南,否则,他就真的和许晗错过了。

  许晗有点想哭。

  独自走了这么多年,她也会累,可身边连根拐杖都没有,更不要说依仗了。

  可如今,有人给她的不仅仅是拐杖,根本就是送了一张大床到面前,她想怎么躺就怎么躺,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她扯开嘴角笑,好,那就一起搞事情吧。

  既然要搞事情,那就要铺垫开来,表面上萧徴依然是悠闲的养着伤,许晗则陪着。

  可私底下,他们趁着夜色,做梁上君子,把知府衙门都逛了个遍,就是为了找到马知府的秘密。

  就连白灼,魏廷也被分配出去,长缨同样不例外。

  颇有一股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江南的夏日没有雨时,很沉闷,许晗坐在窗边,萧徴在一边帮她摇扇子,依然不能缓解心头的燥意。

  “王爷,属下回来了,有发现!”

  魏廷从外面抱着一堆的东西,快步走进来,他一边将东西放下,一边说道。

  许晗朝他招招手,魏廷从怀里摸出个东西,走到许晗面前,“你看看这个。”

  许晗一看,是银锭,她接过,再一看,底部有铸造印子,是官银!

  她面色凝重的将银锭给了萧徴,“哪里来的。”

  这些日子,魏廷和白灼都在外面转悠,用的名头就是照顾萧徴这个纨绔世子,出去帮他买这个,买那个。

  他要的东西琐碎,难寻,甚至要人在边上盯着。

  马知府心头有鬼,自然是派了人跟着魏廷和白灼他们,跟了几日,见他们真的是去给萧徴买东西,渐渐,派去的人就松懈下来。

  “在一处民宅,那里应该是最大的水匪窝东来帮的总舵。”

  魏廷脸色十分凝重,“属下是跟着一个女人身后找到那处民宅的,隐没在胡同里,外面看不出什么异常。”

  “属下连着守了好几日,才发现那是个堂口,没想到,竟然是个总舵。”

  “昨日晚上,属下借着去帮世子盯着东西,半夜时去了那边,那处宅子气氛不寻常,人来人往,马车上抬下来几个大箱子。”

  “人多,属下乔装成搬箱子的人,跟着进去,开箱一看,整整八大箱这样的银锭,少说十万两银子,全部都是朝廷发放给江南的赈灾银……”

  官银,还是赈灾银,十万两之多,这还紧紧是这次的,历年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十万两……

  许晗有点发愣,萧徴见状,捏着银锭问魏廷,

  “知道从哪里来的吗?”

  魏廷摇头,“不知道……”

  赈灾的钱粮是萧徴押送下来的,他水陆两路停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朝廷这次拨了十万两下来赈灾修河堤,再加上开年就为夏季洪涝做准备,拨了银钱下来,零零总总大概有二十万之多。

  只是,这样多的银子运过来,还是送到一个水匪帮派……

  他道,“看来最近马知府这边怕是要有什么动作。”

  他们就住在知府衙门,而且还一直盯着马知府,他的书房都逛了几圈了,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可见马知府多么的谨慎。

  越是谨慎,自然事情越是要紧!

  马知府和水匪之间的勾连他们很清楚,看来,他们的速度要更快些了。

  不管马知府是打算毁灭证据,还是转移证据,都肯定会有许多的动作。

  官银如果和马知府有关,那就是他的死穴,当然,还有账本!

  能够在淮扬一手遮天,秘密怎么会只有这一处呢?

  “趁着他还不知道我们掌握到了什么,我们应该做好计划,如果他是要用水匪将这些银子转移,那么去码头埋伏是最好的。

  如此说不定还能拿到官银与马知府有没关系的证据。“

  萧徴点头,看了眼魏廷,许晗颔首,让魏廷先退出去。

  随后,萧徴问道,“你那里是不是有陛下的密旨?”

  许晗抿唇。

  “给我。”不管她有没有承认,萧徴直接朝她伸手要密旨。

  许晗不明所以。

  “这件事情太大,陛下把这道密旨给你,就是存心将镇北王府放在火上烤,一旦你将这件事情捅出去,那就是捅破天的大事。”

  “江南的积弊是多少年积累下来的,里头多少利益纠葛,甚至从太子到内阁朝臣,有可能都牵涉其中偏偏你,去挑破。”

  “陛下确实想将江南积弊给刮除,只是到时候事成了,愿意不愿意保你,就不一定了。”

  “你把旨意给我,那些人只会将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他的话太直白露骨,将内里的不堪全都翻出来,置于阳光下,让许晗不忍直视。

  拒绝的话已经在嘴边了,许晗却选择咽了下去。

  “好。”

  她答应的太过爽快,反倒让萧徴有点不安了。

  “我把陛下的旨意给你,但是,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萧小徵,没道理你在前头挨刀子,我却躲在后头。”

  “更何况,我躲在后头,难道就不会将鞋子打湿吗?”

  萧徴就知道,他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握着她的手道,

  “能找回你,我已经很幸运,我不想你事事为我考虑的那样周全,我只希望你好好的站在那里,看着我就好了。”

  “这个事情太大,你扛不下来,我不同,祖母,还有姨母都不会让我有事,顶多,到时候被赶出京城去那里流放两年。

  到时候回京又是一条好汉。

  如果前面是满地荆棘,我希望由我来把这条路走完。“

  许晗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看着他。

  萧徴笑笑,将她的手贴在脸颊边,微笑,“但我也知道,我的十一娘不是一般的人。”

  “比起在原地,她更愿意陪着我一起走,虽然我心疼,但同样会觉得骄傲和愉悦。”

  “你说要一起面对,那就一起面对吧。”

  “我自私一次好了。”

  许晗并不觉得萧徴自私,他只是包容。

  到现在,他接受了眼前的自己,是那样的匆然,坦然,没有任何的怀疑。

  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上位者,接受世俗不能容忍的,包容她的任性和强势。

  反倒是自己,等到淮扬的事情了了,她还是将真相告诉他吧。

  接下来,他们将带来的人手分配好埋伏在淮扬的码头,同时又派了白灼去淮扬驻军调拨人手。

  为了防止淮扬驻军的将领已经和马知府勾连一气,陛下是早就做了准备,而是将一个埋在淮扬驻军里的钉子告诉了许晗,让许晗有必要的时候去找他。

  许晗将这个人的名字告诉了白灼,同时又将密语也一并告诉他。

  两人趁夜又去了马知府的书房,同样是一无所获,这让两人有点焦躁。

  如果只是抓住水匪私运官银,没有具体的其他证据佐证,马知府同样可以推的一干二净。

  不管是对上,还是对下,马知府这里必然有一套完整的账本,只有找到这个,才是致命一击。

  只要抓到马知府,她或许还能以此问出当年砾门关一仗的些许内幕。

  马指挥使的突然调离,还有马福跟在叔父身边,这一切不可能是偶然巧合。

  次日清晨,许晗经过知府衙门的花园,就见到马知府一身便装,正在侍弄花草。

  她走过去,在那一排花草上扫了一眼,笑道,

  “大人看来是爱花之人,这些花被大人打理的很好,不知我离开淮扬的时候是否有幸能得一盆。”

  马知府的手顿了顿,笑道,“附庸风雅,附庸风雅罢了,上不得台面,哪里敢在小王爷面前献丑。”

  他看许晗穿戴整齐,好似要出门的样子,好奇道,“小王爷这样早,是去找世子?”

  许晗摇摇头,将目光从马知府手下那一排花草上收回,微笑道,“不过是出来走一走,想着来了这样久,还没和大人好生说过话,想找大人聊聊。”

  “顺便向大人致谢,其他两位钦差那里督建河道已经到了尾声,也该打道回京了,叨扰大人这样久,如果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她的态度很是谦逊,再加上人也长的清俊,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马知府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东西,擦干净手,又小心翼翼的将几盆花给搬到一边。

  “小王爷这样可就让下官汗颜,到底是下官无能,这才致使世子遇刺,小王爷遭难,还盼着小王爷回京,能在皇上面前美颜几句……”

  他将花盆给搬好,笑着问许晗,

  “小王爷如此年轻,就位高权重,京中名门闺秀大约都恨嫁,不知道小王爷的亲事……”

  马知府想到前两日夫人在耳边叨叨,说最近马明艳去找许晗找的勤快,又说许晗人长的好,身份又高,要是马明艳真的能做这个王妃,就是马家祖上烧高香了。

  起初马知府并未觉得这门亲事有什么好的,就凭这个小王爷让他将淮扬的富户都一一请到衙门来问话,下令不许他们与水匪私下交易,就知道他不是个善茬。

  他本想和从前的钦差一样,拉着她下水,谁知,她比承恩公世子还要油盐不进,最起码承恩公世子有个爱好奢华的性子在那里。

  他手头上的好东西送过去,都会收下,可这位小王爷,送什么拒什么,让他无从下手。

  这会见许晗的态度这样的好,马夫人说的将马明艳嫁给许晗的念头就在他脑海里蠢蠢欲动了。

  许晗笑笑,“小王只想先把陛下的差事做好,先立业再成家……”

  马知府心头微动,朝许晗做了个请的姿势,引着她到花房喝茶了。

  晌午,魏廷带着人就传了消息过来,东来帮确实有两条船有异动,同时,更带来一个好消息,马知府身边的师爷曾在码头上出现过。

  师爷去了码头,就算两条船都有异动,那马知府会不会出现,就不好说了。

  不过,埋伏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找出马知府参与的证据。

  天色渐渐黑下来,许晗和萧徴坐在窗下下棋,听着外头的禀报,

  “东来那边的船今晚靠岸,民宅那边有大量的马车出入,以及民宅到码头那边,一路上东来那边的人布置了暗哨。”

  也就是说不管这官银和马知府有没有关系,今夜是要运上船的。

  所以,只要他们跟上,今夜一定不会空手而归了。

  两人一起慢条斯理的用了饭,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这才慢慢的准备起来。

  他们并未换衫,反倒是隆重的打扮了一番,两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手中纸扇轻摇。

  今日是淮扬城的大集会,城中热闹非凡,这也许就是为何选在今日将官银运上船的原因了。

  城内城外的百姓都聚集在城中参加集会,谁有空去管码头上发生什么?

  刚出了院门,就见到马明艳带着丫鬟款款而来,见到许晗两人,顿时眼睛一亮,又惊觉失态,马上羞红着脸垂下头去,给两人行礼后,红唇轻启,

  “二位贵人是去参加集会吗?”她的声音里有些忐忑。

  许晗眼珠一转,自然是知道马明艳打扮的这样齐整,是要去街上,能够‘恰巧’的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想要邀约。

  想到两人出去,必然会被盘问一番,甚至有可能被马知府以刺客为由让两人带上府里的差役。

  “是,不知姑娘……”许晗抢在萧徴的前头邀请马明艳一同出游。

  有马明艳在一起,出府会顺利一些,就是到了街上,要摆脱也比那些差役要方便的多。

  马明艳没想到会这样的顺利,顿时心头大喜,小碎步跟在两人身后。

  她身边倒是带足了丫鬟和婆子,果然,因为有马明艳在,门房并未问什么。

  一行人上了马车,朝热闹的大街上而去。

  马知府是城内最大的官,每年这样的日子,城内最好的酒楼都会给马家的女眷留最好的雅间。

  所以许晗他们跟着马明艳直接去了酒楼的雅间。

  虽然有不少的百姓受灾,洪水褪去,朝廷的赈灾,不少的百姓返乡,是以今日这样的集会也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许晗看了眼下头的街景,不经意地感叹道,

  “马大人真是一位好官呢,难怪淮扬百姓对大人是交口称赞,这些年为百姓们做的事情大家都记在心里了。”

  马明艳开心极了,道,

  “我爹可好了,不管是案子还是百姓,他都很看重,我还经常在后堂看我爹审案呢。”

  她将在后堂看到的都说给了许晗听,许晗看起来很认真的听着,不过目光却在街道上扫视,等着看魏廷那边传来动手的消息。

  因着萧徴从许晗邀请了马明艳同行后,脸就一直臭着,自然不会去回应马明艳的话,许晗只能自己上阵,努力让气氛不尴尬。

  她刚想回应马明艳,目光却停留在下头人群里的一道身影上。

  这身影一闪而过,许晗再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她不动声色的朝马明艳笑道,

  “小王去去就来。”

  这样的说法一般是去净房,马明艳自然是知道的,她羞涩的抿唇,微微点头。

  许晗朝萧徴看了眼,转出门萧徴就跟了过来。

  “我好想看到了在船上挟持我和徐修彦的那两个水匪。”

  之前看到那有些眼熟的背影一时没想起是谁,不过她记性想来好,不过思忖了会,就想起那个劫持她和徐修彦的三娘和陈四。

  她看到的是三娘。

  当日那个船工将陈四踢下小船,又带着三娘跳到江里,之后就没了踪影。

  没想到今日在淮扬竟然看到他们的身影,难道他们也是东来帮的水匪?

  许晗和萧徴装模作样的去了下头园子里的净房,一个转身出了酒楼,往刚刚许晗看到人的地方走去。

  不过她仔细看了看,并未再发现眼熟的背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想来她也不会站在同一个地方等着你,魏廷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楼上就不要再去了。”

  许晗点头,又有些了然的看了眼萧徴,他不就是不想自己和马明艳在一起么。

  两人刚走没几步,就见到前面站着一个人,一双美丽的眸子像是淬了毒的钩子狠狠地盯着许晗的脸。

  那姿态,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将她生吞活剥。

  这就是许晗下来要找的水匪三娘了。

  “别来无恙啊,小王爷……”三娘阴冷的说道。

  萧徴下意识的将许晗望身后一带,将她护在身后。

  三娘勾唇,“你们竟然没喝酒楼上的茶点。”

  许晗心头直呼叫好险。

  想来他们早就被人给盯上了,今日这样的大日子,不管有没有官银出动的事情,他们必然都会出知府衙门。

  这酒楼,竟然也是他们的据点。

  想想倒也是正常的。

  许晗并肩和萧徴站在一起,悠然的笑道,“我还以为自己眼花,没想到还真是你啊,三娘,别来无恙。”

  三娘狠狠地朝许晗啐了一口,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上次让你和小白脸相公逃了,今日可就没这样好的运道了。”

  她啧啧两声,“看来,你自己是个小白脸,喜欢的也是小白脸,原来是个兔儿爷……”

  她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从许晗的脸上寸寸扫过,又看了看边上的萧徴,一字一句都带着恶毒。

  “老娘今日要还让你这两个小白脸给逃了,不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娘就将自己剁了喂狗……”

  许晗‘噗呲’一声笑了起来,笑着道,

  “三娘,你自己怎么将自己剁了喂狗?其实不用你动手,小王虽然不愿意见血,但到底成人之美是美德,小王愿意动这个手……”

  三娘一点都不觉得许晗说的话好笑,只是冷冷的看着许晗和萧徴两人,慢慢退了一步,就见边上的阴暗处,围上来很多穿短打的汉子。

  其中有一个身影同样很熟悉,仿佛是当日在河滩边刺杀萧徴的那个黑衣人首领。

  没想到,仇人倒是都聚集在一起了。

  许晗笑笑,正好,一并算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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