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你是我媳妇_卿本佳人,世子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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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你是我媳妇

  萧徴冲出许晗的屋子,头脑昏沉着,一路奔到二楼的甲板上,对着深邃的夜空吐出一口浊气。

  白灼跟在萧徴的身后,隐在黑暗里,暗暗叹口气,他从小就跟在世子身边,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世子这样的生气。

  虽说冲出屋子后一句话都没说,但白灼作为贴身是从,一见他这样冷凝成冰的气势,顿时就猜出点什么。

  世子和小王爷这是闹别扭了?而且还是小王爷惹出来的,小王爷不是病了?怎么就把世子气成这样了?

  还是说谈感情的两个人就是这样别别扭扭的?今天你生我的气,明天我生你的气?

  白灼打了个寒颤,他还是单身比较好,小王爷一个男人世子都搞不定,相信自己女人更搞不定了。

  萧徴胸中堵着一口气,心内翻滚着,一路上过来,他脑子里想过无数个报复她的想法,叫她也体会一下他的痛苦。

  什么叫‘千刀万剐都由他?’什么叫‘放我娘一条生路’,她打心眼里就觉得他是坏人吗?

  就算在淮扬不说,可难道回京的这一路上不能说吗?

  他恨恨的一拳打在栏杆上,一点也感觉到疼痛。

  这个骗子,他要怎么才能报复她?

  可一想到她会受到伤害,他的心就更疼了。

  这个人,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无论如何,她……她是个女子,一个弱女子……

  他无所谓世人眼中的面子,自己有一套处世准则,内心也有一套自己的操守,他……

  萧徴又长长的吐了口气,倒在船板上,重重的闭了闭眼。

  刚刚的怒火早就在黑夜的风里慢慢消散了,剩下的是苦涩,是心伤,是心痛,是无奈,是怜惜还有丝莫名其妙的窃喜。

  这世间芸芸众生中,只有她,只有她才能和他的心贴合。

  她是他的亮光,一直都是。

  他满嘴苦涩,他能耐她何?

  他能怎么样?弃了她?不见她?冷落她?

  那不过是在惩罚自己,不是惩罚她。

  这一刻,萧徴茫然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徴心思散漫,浮浮沉沉,酸酸楚楚,仿佛故意将思考放慢,不用去面对她骗他的事实,但理智又告诉他,自己不过是逃避。

  她虽然这件事情骗了他,可对他好的时候,也是真的好。

  其实,不必恨她。

  他的动情和决定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

  萧徴出去后,长缨端着热了两遍的粥走了进去,见许晗正愣愣的坐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道看哪里。

  长缨将碗放下,过去用被褥帮许晗给包住,

  “王爷,刚刚萧世子气冲冲的走出去,好不吓人,你们吵架了?”

  “对了,你不是说要吃粥吗?奴婢熬了粥,要不你先吃点垫垫?”

  许晗恹恹的摇头,肚子倒是没什么感觉,她摊上大事了,这个时候一点胃口也没有。

  起先她裹着被褥发汗,这一刻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你先找套衣服给我换了吧。”

  在船上也没办法沐浴,只能是打点水来擦一下,再泡泡脚之类的。

  等到换了衣衫,又用热帕子敷了脸,昏沉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

  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粥,把她在萧徴面前露陷的事情给说了,也算是回答了长缨开头的问话。

  长缨正在将被许晗汗水濡湿的被褥给换了,闻言呆了片刻,

  “怪不得萧世子那样气冲冲的走了,他怪王爷骗他,生气了?”

  许晗一想到萧徴那冰冷的目光,苦笑道,“气死了。”

  连她的解释都不想听了,她也很无辜的。

  长缨深深皱起了眉,“王爷担心什么?是担心萧世子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吗?”

  “奴婢觉得应该不至于,虽说在女儿身这件事上你骗了他,但你从来没伤害过他呀。”

  “再说,萧世子不是和王爷你的感情那样好么,应该不会吧。”

  许晗这会脑袋也不疼了,萧徴一个人气冲冲的走了,如果让他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还不知道想歪到哪里去。

  她站起身,穿好鞋子,又披了件外衫,准备往外走。

  “王爷,你如今还病着,去哪里?”

  “我去给萧徴道歉,到底是我做错了,不该瞒着他。”

  长缨心疼的扶住她,

  “哪里就差这么点时间了,横竖已经这样了,你这病还没好,万一再着凉,回府后,还不知道太妃该多伤心呢。”

  “说完了再回来休息也不迟。我要不去,他全自己闷着,越闷越糟,他要真的不理我,那可就挽回不了了。”

  说着,她拢了拢外衫,朝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边,就见门被打开,然后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待看清楚来人后,许晗眨了下眼,不是才被气跑了?怎么又回来了?

  她还想去找他道歉呢……

  只见冲进来的萧徴负着手,抬着下巴,点向长缨,

  “你出去。”

  长缨迟疑的看了眼许晗,见许晗微微点头,这才一脸担忧的,一步三回头的出门去。

  萧徴见此有些恼怒,狠狠地瞪着长缨,低叱道,“快点滚出去……”

  门再一次被合上,室内再次安静下来,萧徴没说话,而是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理了理衣摆,看着许晗。

  因为病着还未痊愈,脸色微微发红,看起来有些狼狈,颓丧。

  这样的狼狈和颓丧,并没有消减她的清俊,反而因为带着些颓然和憔悴,让她带着一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萧徴心头想着,人人都说他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可他根本就是个乡巴佬,土包子,其实早就应该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的。

  在乱石滩的时候,还有之后养伤时,不是没和她靠近过,那个时候他满脑子被找回十一娘的喜悦冲击着。

  因为被她的喉结这个事情固步自封,虽然不止一次觉得她生得不像男人,可从未朝那方面想过。

  骗子……他心头冷冷地哼了一声。

  许晗倒没坐下,而是站在那里,好一会,都没见到萧徴说话,只能她先开口,

  “萧小徵,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觉得不过是强词夺理,总之,我错了……”

  她其实也可以狠心的不理他,甚至还可以有许多的理由辩解。

  许均对她的厌恶京城人人都知道,还有母亲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大家也都知道,这些都是辩解的理由。

  只是,她的人生再如何的艰难,都和萧徴无关,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萧徴不用为此负责。

  而隐瞒以及对他举刀相向都是事实。

  她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抽出那把短剑,塞到萧徴的手里,“要不,你也划我一刀。”

  萧徴,“……”

  他说不出话来,心里又沸腾起来,这个骗子,这个死骗子,以为他在乎的是这个吗?

  “你以为我稀罕划你,不疼的?”仿佛是为了补救什么,他说完之后,又道,“我手疼。”

  许晗,“……”

  所以?

  那边狠狠地瞪了过来,压着声音道,

  “你放心,我已经不生气了。”

  许晗惊喜且忐忑,失声道,“啊?真的?”

  萧徴,“这还能有什么真假?”

  当然有了,不过许晗没说出来,他的样子,哪里像消气的样子嘛。

  “反正你是吃定我喜欢你了,既然以前你是‘男儿身’我都决定和以前一样,难不成你变成女儿身我还不开心么?”

  “反正你以后是我的媳妇。”

  许晗脑子有些懵,所以,现在这样,不用她安慰了?

  她想的那些话一句都用不上了?

  她想了想,点头,“有道理。”

  嗯?什么?媳妇?

  萧徴恶狠狠地道,

  “下次再不许有别的事情骗我了,否则,否则……”

  否则了半天,也没则出个什么东西来。

  许晗失笑,这就是萧小徵啊,和从前一样。

  她走到椅子边上,将手放到他头上摸了摸。

  本来还在否则的萧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的有些发懵,她柔软的手轻轻的在他头顶抚摸,仿佛挠到他的心坎上一样。

  顿时,他有些凶巴巴,结巴道,“你……你……你干什么……”

  许晗轻声道,“安慰你啊。”

  窗外的灯笼飘摇,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他脸上明明暗暗的摇摆着。

  许晗见到他的脸变红,让她想起旺财,有时候她忙,没理它,它就乖巧的坐在她的脚边,等她望过去的时候,就一直摇着尾巴,想让她顺顺它的毛……

  “别想蒙混过关,除了这个,你还有瞒着我的吗?”他想要强硬,偏偏声音出卖了他。

  本来,他是想狠狠的让她难过一下的,他被骗的够惨了。

  心里这么想着,目光下意识就停留在她憔悴的脸上。

  又不觉得伤害她有多大意思。

  许晗轻笑,“没有了。”

  萧徴终于心里舒服了,又继续强调道,“别想再糊弄我,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妥协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藏着一脸小得意,仿佛在求表扬的样子,眼角的泪痣一闪一闪,仿佛和他的心情一样,舒展开来。

  许晗不禁想笑。

  她倾身过去,在他的脸上轻轻的碰了下,又快速的退了回来。

  萧徴张了张嘴,口干舌燥,脸瞬间红起来,“你……”

  他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抬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轻声道,“你在干什么?”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低,温热的吐息在她面盘上,低而压抑地问,

  “你是以假乱真太久,还是以为自己真是个男人,还是说,你以为我不是男人?”

  许晗怔了一下,没等她说什么,然后她就被咬了一口。

  直接咬在了唇上。

  温软的唇碰在一起,生涩而毫无章法,丝毫不比上次在病床上的那一次高明,但两人都能听到对方彼此剧烈的心跳。

  唇齿相触的陌生感,许晗虽已经经历过一次,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算了,反正是自己先亲的。

  她感受了下,而且感觉也不错,索性由他去了。

  一开始他是生疏的,全凭着感觉胡乱咬着,从唇角到唇珠,仔仔细细,似有无穷乐趣。

  直到许晗闷哼一声,感觉磕到了嘴唇,他才稍微冷静下来,放慢步子,然后渐渐找到要点,如鱼得水起来。

  没一会,许晗觉得有些透不气起来,然后又后知后觉的想起,她还病着呢,万一传染给萧徴怎么办?

  然后,她只是稍微推开一点,根本来不及说话,那边又贴了上来,仿佛见了糖的蜜。

  许晗渐渐有些难以自己,下意识的去揽他的肩膀,就算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他下面肌肤散出的热意。

  萧徴停顿了一下,咬了咬牙,暗哑道,

  “你乱动什么?”

  他从前不是没做过这样的梦,就是在淮扬,病中亲过一次后,都不可避免的梦到,早上醒来,不可避免的要洗裤子。

  男子从十三四岁起,多半有不可说的梦境,只是从前长公主管得紧,养成了他自律的性子。

  等年纪再大些,因为身世的事情,宫中瑜贵妃的事情,让他根本没有将心思放在这方面。

  再后来,十一娘不见了,他更加不会去想这个。

  去年认识许晗之后,倒是梦到过几次,还都是和她有关,或许当时知道她是十一娘,哪怕是男儿身,他也接受的那样快,和那些梦有直接的关联。

  这一次,他没克制,而是顺着自己的感觉走,有些东西,克制太久,一旦放出笼来,难免失控。

  他呵斥过许晗后,将她搂在腿上,因为她只穿着中衣,外衫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手也跟着放肆起来。

  从前只觉得她纤细,没想到竟如此柔软的不可思议。

  不知不觉,他又探向了未知的领域。

  许晗被他呵斥了一声,顿时回过些神来,觉得这样下去,有些不好,于是又推了推他,这下,他终于停顿了下来。

  “我有些喘不过来气,而且我病还未好。”只是,她不开口不要紧,一开口,好像又给萧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吻着她的唇角,然后两人湿润的两片碰触到一起,萧徴根本停不下来,仿佛一个优秀的学生,无师自通,举一反三,学会了另外一种能让自己激动的方法。

  他觉得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这一刻要排在第一位……

  夜色正静,正凉,正好,而萧徴,正沉迷不醒。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舌尖都已经发麻了,可乐趣还是没有丝毫减退。

  许晗不耐的哼哼两声,终于将萧徴的理智拉回来一些,也终于慢慢的松开她,他张了张嘴,刚想道歉,没想到许晗道,

  “你有什么东西硌到我了……”

  他来不及阻止,身下一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就被一双温软的手给覆盖住了。

  萧徴,“……”

  他有些崩溃,更多的是脸仿佛被点燃了烈火,‘轰’的一声,着了。

  许晗虽说前后两次生命,上一次更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就是黄段子也听了满耳朵。

  可终究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只见过猪跑路的姑娘。

  否则也不会在于东平问她一夜几次的时候,她会说好几次……

  她被萧徴拉着坐在他的腿上,不可避免的就坐到不可言说的地方,她开始还不明白,为何刚开始还没有硬东西硌人,后来有了?

  而且,不是冰冷冷的,是带着热度的。

  她再将自己当男人活,毕竟还是女儿身,也许是说话上,也许是体态上,也许是说不清楚的哪个方面。

  总之她不可能和真正的男人一样。

  她才会奇怪的去摸了一下……

  等到碰触到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听军营那些人说黄段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她偷偷的用手比了一下,哦,萧徴这个仿佛超过了他们说的那样。

  萧徴的脸已经红到了脖颈处,他想说什么根本说不出口。

  他要怎么解释?

  而且,她的那一个动作,让他的脑袋快要爆掉了,每一根神经都敏锐到极致。

  他本能的想要推开她的手,又觉得从未有过的美妙,不舍得推开,想她继续下去。

  到底,萧徴的理智还在,握着她的手,拿开。

  这一个动作,其实用尽他所有的意志,才勉强拉回来的。

  好半响,他才勉强顺了呼吸。

  “对不起……”他张嘴就道歉。

  “没关系。”其实许晗也觉得挺愉悦的。

  “……”萧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真的是觉得自己是男人的时间有点久,否则不是应该和其他的姑娘一样,甩他一巴掌,骂他无耻,然后声嘶竭力的让他滚的吗?

  ‘没关系’到底是怎么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就不怕他再一次兽性大发?

  为何她一点也不在乎?

  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等等,她现在是男儿身,而且这个身份一时半会不会摘除,所以,她才没关系?

  那岂不是说,以后他根本就不会有名分?

  不行,这样太不负责任了。

  于是,他认真地看着许晗,“你不会想以后就这样和我偷偷摸摸的吧?”

  许晗眨眨眼睛,点头,当然啊,不然想怎么样?两个男人啊……

  萧徴突然推开她,站起来,气氛地说道,

  “所以,你想玩弄我不负责?”

  许晗,“……”

  她也很无奈啊,摊摊手,“我也没办法啊。”

  “太过分了!”萧徴从迷茫中出来,指着许晗,怒道。

  “你不对我负责,是不是有一天你觉得不开心了,然后就将我丢一边……”

  许晗默了默,为何她觉得一切都反了,难道说不应该是她说这些话吗?

  “玩弄感情,无情无义。”萧徴恨恨地说道,抬脚就要往外头走。

  许晗愣了愣,看着他走。

  没想到,才不过走到门口,萧徴又大步走回来,

  “不成婚可以,偷偷摸摸也行,只是你只能有我一个人,我不想做西门庆……”

  所以,到底谁是武大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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