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会面_加点修行:从清明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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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会面

  结果野兔们蜷缩成一团,虽然激动却不敢逾越框形半步,仿佛被无形囚牢困住。

  自从开始着手炼神还虚,陈泽在日常修炼中就有意协同混身上下一齐壮大。

  可炼炁好说,炼神却难住了陈泽。

  由于天地元炁匮乏至极,所以传统丹法的路几乎被完全堵死。

  而陈泽的做法是直接摄入外界元炁,强行炼入本源,从而壮大先天元炁。

  可毕竟炁是炁,神是神,这种做法无法直接锻炼滋补元神。

  麻烦之处在于,天地之间充斥元炁,却没有充斥元神。

  所以陈泽就打起了其他生物的主意。

  凡活物皆有神,只是量多量少的差距。

  当即陈泽揪起一只最可爱的幸运野兔,喀嚓一声把它的脖子拧断,然后神随炁发严阵以待。

  积蓄多年的情感犹如开闸泄洪般汹涌冲出,这声呼喊情真意切,只可惜对面的老头却一脸懵懂。

  张厚德不答,只是默默调整一下略厚的眼镜,朝前方迈开脚步。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此事。

  “爸!”张厚德正要替父亲开脱,却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你刚刚说什么?”

  一枚极小极小的符咒就附在张厚德的耳道角落里,哪怕细看也很容易跟耳垢混淆。

  两人又对答几句,直至确定“信号”畅通后,张厚德这才松开攥紧的手掌,结果发现手心不知何时已经布满汗水。

  “是我!”张厚德连忙用力点了点头。

  说着季连缘盖在外套下的双手一阵摸索,在桌上丢出来一张陈旧的明信片。

  明信片的边角已经打卷,看得出来经常被拿在手中。

  根据陈泽的经验,生物死后无论炁还是神都会很快消散,还之于天地。

  “你等一下。”

  “谢谢!”

  少顷,狱警帮他又拿了一个纸杯过来,并示意他可以到墙角自己打水。

  在经过一道道程序之后,张厚德顺利来到亲情会见室的门外。

  也许是探视规定较为严格,又或许是重刑犯的缘故,季连缘只能和直系亲属进行会面。

  “这,这些年,你”

  “哦!”季连缘用肩膀的布料抹去眼泪,

  “我还带过来了!多亏刘队通融啊.”

  “厚德?”季连缘脸上的表情又逐渐舒缓下来。

  只不过虽然又多又杂,但能用的却没多少。

  推开大门,进门先是醒目的告知标语,说明房间内的摄像头和录音设备随时都在工作当中。

  “等等!”张厚德忽然出声喊住了转身离去的狱警。

  此前在南华寺和肉身佛论道几日后,陈泽对元神的认识更上一层台阶,又是捣鼓出各种乱七八糟的符咒。

  是丢进人群里一眼分不出来的类型。

  总而言之,路漫漫其修远兮,陈泽将上下而求索。

  阳光将视野内的空气炙烤到扭曲,变形。

  陈泽不理会元炁,专注于这一点少量的元神,以神识配合元炁织成大网,将其聚拢,捞起,一口闷。

  “呼——”

  低头一看,掌心又湿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对面的季连缘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洋人的饭吃不惯吧?”

  这回是真的季连缘。

  “我真是不称职的爹!”

  而张厚德没有注意这些,一进门他的目光便被某道身影牢牢吸住。

  “你怎么近视了?”季连缘关心问道。

  面前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木桌,此时座位上正坐着一个略微佝偻的囚服老头,两人对上了目光。

  季连缘被带到桌前自然坐下,而张厚德还在倒腾手里的热水,猝不及防便抬头对上了眼神。

  会面室内一共有六张桌子,此时正有其他犯人也在进行会面。

  “可以,可以再给我一个纸杯吗?”张厚德不好意思道,

  “我怕烫,想晾一晾。”

  初次见面比张厚德想象中的要简单。

  而几日时间本就不长,很快就到了正式探监的日子。

  “不是跟你说了,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用来看我也行,我在这里哪都好,吃得好穿得好,你这孩子.从小就倔!”

  “亲爱的父亲:我现在已经能跟上学校的课程”

  丹火随之燃起,可这些辛苦捉来的元神却根本不受影响,完全无视阻碍,从陈泽的身躯四散溢出,很快消散无形。

  他的眼神死死盯着明信片上,角落里附的照片。

  当杯中热水不再烫手时,狱警也已将人带到。

  直到张厚德轻声喊道,

  “爸”

  “听得见吗?”

  “都这么多年了啊,我真是个不称职的爹!”

  打个比方,照片中的年轻人是鼻尖山根像季连缘,而张厚德遗传到的则是眉眼弧度。

  又是第一次有亲属探望,所以这次会见被特批可以在亲情会见室进行。

  一时间金属碰撞声叮当作响,季连缘仿佛被抽掉浑身骨头一样,又瘫了回去。

  但之前陈泽在琉璃宝界中炼化精神力量后,【清明梦】虽然没有质变,不能继续升级加点,却让陈泽对除自己之外,外源的精神世界有了更深理解。

  最后的落款处.则赫然写着张厚德的名字。

  而信件的内容则是说寄信人在美国留学,一切都好。

  “爸。”张厚德无奈回道,

  张厚德不知所措地按住明信片挪到面前,再转了个方向正对自己。

  啊?

  这回换成张厚德懵圈了。

  虽然有许多办法能够规避限制,可陈泽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一条路。

  我又认错人了?!

  所幸耳朵里及时传来陈泽肯定的指示:“没认错,就是他。”

  陈泽将问题归咎于两点。

  正午时分,日上三竿。

  “哎呀!”季连缘想要起身伸手去摸张厚德的脸,却被盖在手上的外套绊住了动作。

  而这个年轻人,容貌和季连缘极其相似!

  但和张厚德却有所区别。

  所以也许是无心插柳,陈泽反倒将精进后的【清明梦】和自制符咒联系起来,整出了点特殊的好东西。

  说是符咒,但其实经过陈泽的多次改良和工艺升级后,外形早已不局限于厚硬币的模样。

  他很快回过神来,自言自语似的答道,

  而后狱警转身走远,原地只剩下父子二人。

  “进去吧。”陈泽的声音传来。

  “这,这这这这.”张厚德结巴着用食指杵住照片上的年轻人,用近乎乞求的目光看向季连缘。

  字迹很陌生,张厚德根本没见过。

  “听得见。”

  就如现在。

  可这小子吃硬不吃软,孙波把他塞进花坛里吓唬了两天后便保证凡事乖乖听话,现在也参与到了盘古生物的“女娲”计划当中。

  “好谢谢!”张厚德双手接过纸杯,却忽然脸色微变,似乎听到了什么。

  会客室门前,张厚德深吸一口气,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哎!”这声呼唤像是某个激活口令,季连缘立马眼角就湿了。

  至于被押送回深市的释明心那边,一开始确实不太老实。

  “不是。”张厚德茫然道,

  “你刚刚说我给你寄信”

  “现在在哪上班啊有对象没有?”

  张厚德正襟危坐,眼角余光扫过摄像头的遮光圆罩,不禁挪了挪屁股用肩背侧对。

  眼镜、纸片、纹饰、小挂件等等等等,隐蔽性极高。

  不是热的,而是紧张。

  其他生物的元神总是格格不入,难以炼化。

  似乎是看不清楚,他还特地调了调眼镜。

  照片中是一个笑容阳光灿烂的年轻人,背景里则是高大的学府建筑,以及其他青春洋溢的青年男女们。

  当然,也有严格的距离限制,所以陈泽这会儿就在监狱附近逗留。

  “去年到现在你一整年,一年多都没给我寄信,给我担心的哟.”

  “爸。”张厚德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眼神,眼神低垂缓缓开口道,

  “哦就,最近配的眼镜。”张厚德打了个马虎眼,开始认真阅读明信片上的字迹。

  季连缘絮絮叨叨,而张厚德则根本没听进去几句。

  动静将周围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一瞬,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如果不是你每年都寄信,我还真不知道你.”

  “都这么多年了.”

  那就是用外物辅助,具体来说就是符咒。

  两人对视无言,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为了防止张厚德临时发病,陈泽将他全副武装,身上装满了各种不起眼的备用符咒。

  在这个瞬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些食不果腹,受人欺辱的乞丐生涯。

  “好好聊。”此时边上带他过来的狱警拍拍肩递上来一杯热水,季连缘连忙道谢。

  一连试了几只野兔都是同样的失败结果。

  “你认错人了!”此时张厚德耳际嗡嗡作响,是陈泽的声音。

  监狱之内。

  “别紧张,别急,没事的。”陈泽的鼓励恰到好处,张厚德正慌张之际连忙咽了口唾沫,僵硬地一撞桌角站了起来,

  “对嘶——对不起”

  也许是刚刚在等候大厅坐立不安把精力都给耗光,他现在临到门前反而轻松了不少。

  张厚德无由来地两腿一软,踉跄两步走了上去,几乎是跌坐在老头的对面,

  “爸!”

  “有事吗?”那名狱警停住了脚步。

  “你瘦了”季连缘仔细盯着张厚德的五官,不愿放过每一个细节,

  “瘦太多了,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一是自己的丹法不够完善,二是元神的质或者量不够。

  张厚德并未近视,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自然也是陈泽特制法器,约等于低清实时摄像头,能够让陈泽同步接收到画面。

  张厚德盯着空处愣了愣,却被耳边突然传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那就是在张厚德耳朵里塞进一个提前激发好的符咒,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实现类似通话耳机的功能。

  这是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子,寸头,脸上带有胡茬,看上去就跟街边遛弯的老大爷没什么两样。

  “唉你妈的忌日快到了,什么时候替我去看看”

  很难让人把他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须发极为旺盛的气功大师联系起来。

  “李队,这.”他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了边上领路的狱警。

  在这个过程中陈泽当然可以再捞回来,可那也没有多大意义。

  “你是我儿子?”季连缘忽然狐疑地开口道。

  他下意识地担心起自己成了替身,进而怀疑起整个世界,乃至于

  他的神色逐渐开始扭曲,手背青筋凸起,像是一条条要挣脱出来的蚯蚓。

  “是啊。”季连缘也跟着感慨起来,

  本来这次探视只能在楼下隔着玻璃打电话,但听说是因为季连缘多年来表现良好,管理级别已经达到最松的宽管级。

  周围没有蝉鸣鸟叫,只有正前方高耸庄重的水泥钢铁造物矗立于此。

  “给你,小伙子。”旁边的狱警递上来一个装着热水的纸杯,差点给张厚德吓了一跳。

  “别慌。”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还带动某种特殊的力量自张厚德浑身各处迸发出来,安抚住他的内心。

  在他身后远处,陈泽正坐在某辆租来的小车里盯着其背影渐行渐远。

  被拎着长耳的野兔无力下垂,元炁逐渐流失,元神亦如是。

  远处的背影进入高墙之后,陈泽也移回目光,一边轻敲方向盘一边等待。

  “你怎么了!”季连缘发觉异样连忙问道。

  季连缘仔细端详起阔别多年的儿子,眼神逐渐从感慨,到慈爱,再到奇怪,怀疑,最后归至迷惘。

  也就是面对面,可以有肢体接触的那种探视。

  一名上厕所归来的家属挤过张厚德坐了下来,而后者则在狱警的带领下到另一处空桌前坐好,默默等待。

  张厚德浅饮一口,然后便将剩余热水倒入空纸杯中,再倒回来,如此循环往复为热水降温。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陈泽不断抓来各种小动物实验此事,逐渐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

  “唉!来了也好啊,咱爷俩也快三十年没见了吧.”

  也难怪季连缘刚刚一见面就在质疑张厚德的身份。

  “没没事。”张厚德一手轻按额头,另一手抓起纸杯将杯中温水一饮而尽。

  清水入喉,些许镇定重回心头,张厚德定了定神跟随耳边的指示发问道,

  “我都记不清了,有这么久吗?”

  “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季连缘见他没事也放下心来,

  “这最后一封,是前年端午寄来的我后来想想你也忙,忙点好,忙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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