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只是交易
墨阳若有所思的走了。
薛望本不想走，最后也被他给拉走了。
不过墨阳有预感，他很快就会和那位付药师再见面的。
两人回到后院，瞬间就被其他人围住，问东问西。
然而薛望正处于被这次考核结果打击的失魂落魄状态，不管别人问什么都不予理会，只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至于墨阳，他也懒得应付这些八卦的人，即便是其他人拦在他的面前，也只是摇头不说话。
这些杂役不管心中怎样编排两人，却也不敢真的拦着他们不让走。
见两人铁了心不理他们，最后也只能无奈让出一条路来。
就这样，两人闷着头一路走回了宿舍。
回到熟悉的环境，薛望终于有了一丝生气，红着眼睛看向墨阳说道：“墨阳，你说我们真的有改变杂役身份的机会吗？”
“……会有的。”沉默了片刻，墨阳轻声回道：“只要有心去做，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情！”
这句话似是对薛望说的，但其实他是对自己说的。
如果在医馆内一直无法改变身份，那他一定会在外面寻找机会。
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接受自己一直做一个医馆杂役。
不知道是墨阳刚刚的话对薛望有什么触动，还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总之，宿舍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在各自想着事情。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墨阳，薛望，你们两个在不在里面？有一位药师大人让我叫你们去医馆对面的天香茶楼找他。”
“嘭！”
听到外面杂役说的话之后，薛望瞬间回神，冲到门口用力拉开了房门，“你说什么？”
“我……我说刚刚有位药师大人让我告诉你和墨阳，他在医馆对面的天香茶楼等你们。”
似乎是被薛望双目赤红的样子吓到了，这个杂役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不过还好墨阳听明白了。
起身来到薛望的身后，墨阳对门外的杂役温和的笑了笑，问道：“那位药师大人有说他在哪个包间嘛？”
“三楼，天字号房。”杂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回道。
“好的，谢谢这位兄弟了。”
墨阳先是对杂役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又扭头看向薛望，说道：“好了薛望，他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就不要再攥着人家的手不放了。”
“啊！”薛望一脸茫然的松开了双手，那个杂役顿时心有余悸的后退几大步。
“走吧，既然有药师大人要见我们，我们可不能让那位大人等久了。”
待到那个杂役离开，墨阳拍了拍薛望的肩膀，当即向外走去。
……一刻钟后。
医馆正门外的天香茶楼天字号包间内，墨阳再次见到了付药师。
“果然是他。”
墨阳也没有感到意外，早在医馆中堂大院的时候，他便知道，付药师还会找他。
“坐。”看到两人到来，付药师摆了摆手招呼两人坐下，然后直接说道：“你们知道嘛，其实不管你们考的有多好，都不会被选上的。”
墨阳一声不吭。
他知道这是一种下马威，付药师是在告诉他，所谓的学徒考核成绩屁用没有，不要以为通过了学徒考核就能让他另眼相待。
不过一旁的薛望却是没有他这种定性，急忙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问的好。”付药师轻笑一声，说道：“那么我也想问你一句，凭什么选你呢？”
“凭……”薛望卡壳了。
付药师似是早已料到这一幕，也没等薛望再说什么，便继续说道：“药师选择一个学徒传授各种知识，总要有一个过得去的理由吧。
或是为了求财，或是为了还人情，或是为了寻求突破。
所以，一般情况下药师选择的学徒要么家里有钱，要么家里能够拿出珍贵草药，要么学徒本身便和那位药师有关系。
而你们呢，无法和药师扯上关系的前提下，是能够拿出大量的钱财来，还是能够提供稀有的药材呢？”
“所以药师选择学徒，本质上就是一笔交易？”这时，墨阳突然开口道。
“聪明。”付药师点了点头，“其他地方我也不了解，但在如意堂，药师收徒就是一笔交易。
毕竟，药师学徒即便是培养的再出色，也不过是给如意堂培养的，药师自己又没有半点好处，哪个药师愿意白费力气的做这种事情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付药师又突然说道：“你们还记得那个只要带回碧血草，就能被药师收为学徒的杂役嘛？”
“张寿……”薛望突然抬眼看向付药师。
“别看了，不是我。”似乎是知道薛望眼中表达的含义，付药师摇了摇头，说道：“是我那位李师兄。”
“说起这个事情之前，首先你们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学徒晋升为药师的必须条件，便是成功炼制出一炉气血丹。
我那位李师兄一个月前便做好了炼制气血丹的各项准备，可是他又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一直想谋求一株碧血草来提升炼丹的成功率。
而小高山的内山，便是县城周边地区内碧血草的主要生长地点。
于是，当他听说有杂役能够安全进入小高山内山的时候，才会将那个杂役叫过去威逼利诱。
不过我那位李师兄当时也只是随手一试罢了，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无所谓，他真正的准备是刘家。”
想起墨阳两人根本不知道刘家是哪个，付药师又解释了一句，“刘家就是那个叫刘长寿的学徒所在的家族。”
“所以是刘长寿的家族给李药师提供了碧血草，李药师才收刘长寿为学徒的嘛？”墨阳冷静问道。
“对。”付药师微微颔首，“在如意堂，每一位药师都必须选择，也只能选择两个学徒。如今李师兄晋升药师，当然也要选择两个学徒。
而他所选择的两个学徒，一个是他本家的晚辈，另一个就是为他提供了碧血草的刘家人。现在，你们可明白了这其中的规矩？”
“在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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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望本不想走，最后也被他给拉走了。
不过墨阳有预感，他很快就会和那位付药师再见面的。
两人回到后院，瞬间就被其他人围住，问东问西。
然而薛望正处于被这次考核结果打击的失魂落魄状态，不管别人问什么都不予理会，只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至于墨阳，他也懒得应付这些八卦的人，即便是其他人拦在他的面前，也只是摇头不说话。
这些杂役不管心中怎样编排两人，却也不敢真的拦着他们不让走。
见两人铁了心不理他们，最后也只能无奈让出一条路来。
就这样，两人闷着头一路走回了宿舍。
回到熟悉的环境，薛望终于有了一丝生气，红着眼睛看向墨阳说道：“墨阳，你说我们真的有改变杂役身份的机会吗？”
“……会有的。”沉默了片刻，墨阳轻声回道：“只要有心去做，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情！”
这句话似是对薛望说的，但其实他是对自己说的。
如果在医馆内一直无法改变身份，那他一定会在外面寻找机会。
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接受自己一直做一个医馆杂役。
不知道是墨阳刚刚的话对薛望有什么触动，还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总之，宿舍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在各自想着事情。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墨阳，薛望，你们两个在不在里面？有一位药师大人让我叫你们去医馆对面的天香茶楼找他。”
“嘭！”
听到外面杂役说的话之后，薛望瞬间回神，冲到门口用力拉开了房门，“你说什么？”
“我……我说刚刚有位药师大人让我告诉你和墨阳，他在医馆对面的天香茶楼等你们。”
似乎是被薛望双目赤红的样子吓到了，这个杂役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不过还好墨阳听明白了。
起身来到薛望的身后，墨阳对门外的杂役温和的笑了笑，问道：“那位药师大人有说他在哪个包间嘛？”
“三楼，天字号房。”杂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回道。
“好的，谢谢这位兄弟了。”
墨阳先是对杂役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又扭头看向薛望，说道：“好了薛望，他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就不要再攥着人家的手不放了。”
“啊！”薛望一脸茫然的松开了双手，那个杂役顿时心有余悸的后退几大步。
“走吧，既然有药师大人要见我们，我们可不能让那位大人等久了。”
待到那个杂役离开，墨阳拍了拍薛望的肩膀，当即向外走去。
……一刻钟后。
医馆正门外的天香茶楼天字号包间内，墨阳再次见到了付药师。
“果然是他。”
墨阳也没有感到意外，早在医馆中堂大院的时候，他便知道，付药师还会找他。
“坐。”看到两人到来，付药师摆了摆手招呼两人坐下，然后直接说道：“你们知道嘛，其实不管你们考的有多好，都不会被选上的。”
墨阳一声不吭。
他知道这是一种下马威，付药师是在告诉他，所谓的学徒考核成绩屁用没有，不要以为通过了学徒考核就能让他另眼相待。
不过一旁的薛望却是没有他这种定性，急忙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问的好。”付药师轻笑一声，说道：“那么我也想问你一句，凭什么选你呢？”
“凭……”薛望卡壳了。
付药师似是早已料到这一幕，也没等薛望再说什么，便继续说道：“药师选择一个学徒传授各种知识，总要有一个过得去的理由吧。
或是为了求财，或是为了还人情，或是为了寻求突破。
所以，一般情况下药师选择的学徒要么家里有钱，要么家里能够拿出珍贵草药，要么学徒本身便和那位药师有关系。
而你们呢，无法和药师扯上关系的前提下，是能够拿出大量的钱财来，还是能够提供稀有的药材呢？”
“所以药师选择学徒，本质上就是一笔交易？”这时，墨阳突然开口道。
“聪明。”付药师点了点头，“其他地方我也不了解，但在如意堂，药师收徒就是一笔交易。
毕竟，药师学徒即便是培养的再出色，也不过是给如意堂培养的，药师自己又没有半点好处，哪个药师愿意白费力气的做这种事情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付药师又突然说道：“你们还记得那个只要带回碧血草，就能被药师收为学徒的杂役嘛？”
“张寿……”薛望突然抬眼看向付药师。
“别看了，不是我。”似乎是知道薛望眼中表达的含义，付药师摇了摇头，说道：“是我那位李师兄。”
“说起这个事情之前，首先你们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学徒晋升为药师的必须条件，便是成功炼制出一炉气血丹。
我那位李师兄一个月前便做好了炼制气血丹的各项准备，可是他又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一直想谋求一株碧血草来提升炼丹的成功率。
而小高山的内山，便是县城周边地区内碧血草的主要生长地点。
于是，当他听说有杂役能够安全进入小高山内山的时候，才会将那个杂役叫过去威逼利诱。
不过我那位李师兄当时也只是随手一试罢了，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无所谓，他真正的准备是刘家。”
想起墨阳两人根本不知道刘家是哪个，付药师又解释了一句，“刘家就是那个叫刘长寿的学徒所在的家族。”
“所以是刘长寿的家族给李药师提供了碧血草，李药师才收刘长寿为学徒的嘛？”墨阳冷静问道。
“对。”付药师微微颔首，“在如意堂，每一位药师都必须选择，也只能选择两个学徒。如今李师兄晋升药师，当然也要选择两个学徒。
而他所选择的两个学徒，一个是他本家的晚辈，另一个就是为他提供了碧血草的刘家人。现在，你们可明白了这其中的规矩？”
“在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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