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强制虔诚（2合1）
判孽荆棘..夏佐听到这个四个字的时候，脑袋里抽了一下..
碧翠丝曾描述过这东西的作用，说它是比审判庭审判术和狩魔学派侦测法术更加精确地判罪道具，从来没有错判或误判过，而且会根据被判罪的人的罪孽深浅给予处罚。
要真是用这玩意儿来审查夏佐...他甚至都有点儿怀疑金手指能不能智能屏蔽了..
应该可以吧。
夏佐暗自祈祷几秒，继而问道，“克芮丝托,要是黑旗在进入圣殿后，自始至终都没有犯错的话，判孽荆棘也可以分辨出它吗？”
克芮丝托微微摇头，“是的，夏佐。这和异魔的分解有关。血魔晋升为高阶血魔的时候，需要十三只血魔凝聚到一起,不仅仅是它们的实力会融合为一体，它们的性格、思想、记忆、习惯等等也会融合到一起，就像是一个分裂出13种人格的精神病人一样。”
“异魔的晋升方式大都是这种模式。高阶异魔体内，会有一个强有力的本位异魔，它将成为统治其它12只异魔的主宰，最终将其它异魔彻底融合，实现13合1，1即13的圆满状态。”克芮丝托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黑旗既是一只高阶异魔的名字，也是这头异魔体内的本位异魔之名。对于本位异魔黑旗来说，它在分解的过程中，可以选择析出体内所有其它异魔的能力、性格、记忆和思想，但唯独它自己的绝不能放弃。
“因为记忆、思维、习惯、性格，这四种东西同时存在之时，黑旗才是黑旗，缺少了任何一个，它都不是它了。”
夏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判孽荆棘会根据每个人的记忆或者是其它抽象的个人特征,来判断这个人是不是黑旗,对吗？”
“对。”克芮丝托轻点下巴,“不过,我想，黑旗作为一个阴险至极的异魔，应该会考虑到判孽荆棘的，它很有可能提前做好了准备。”
“哦？怎么说？”夏佐来了兴趣。
克芮丝托语气不太确定地说道，“嗯..黑旗如果在分解的过程中，把它自己的记忆等等都分派给了体内的其它异魔，暂时放弃了过往的一切的话，他还是能躲过判孽荆棘的审判的。”
“暂时..放弃过往的一切..”夏佐思索道，“一丁点儿记忆都不留下吗？”
“不，这不绝对。”克芮丝托说道，“如果保留下里的记忆不会违反圣殿律令，也不触犯圣殿的各项法案，那黑旗是可以带着这些记忆进入圣殿的，唯一需要提防的是被人读取记忆。”
夏佐悄悄地倒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犹记得自己的记忆存在明显断层。
他完全不记得上一世的星球，在遭到星空异魔入侵后发生的事情了..
现在，夏佐觉得自己的情况合克芮丝托所说的非常相似..让他隐隐地感到不安。
克芮丝托沉吟一下继续说，“我觉得..如果黑旗真的这么做，那他肯定会留下一些特殊的无害记忆，例如回归异魔教会的线索，或者是如何把分解出来的能力等收回。”
回归异魔教会..线索..夏佐皱眉审时自己的记忆,穿越前地也好,穿越后的也罢，似乎并不存在与回归异魔教会有关的记忆。
房间内陷入沉寂，克芮丝托在为可能到来的大审判犯愁，夏佐则沉寂在回忆中。
”呼~”克芮丝托微叹一声，“算了..还是交给两殿议会去头疼吧。”
克芮丝托把书桌上的记事本合拢，轻拍一下封面说道，“我去把情报告诉雷图妮娅她们，然后再送去两殿议会的常务委员会。你在探索异魔教会总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好的，克芮丝托。”夏佐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他等对方离开后，在脑海中调出血素仆从的视角。
雷克索尔启程了，这次的车速加快了许多。
夏佐没去打扰他赶路，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异魔教会总部上。
眼下有两个选择。
夏佐可以去找一找总部里的异魔去哪儿了，看看它们在做什么，也可以搜寻一下总部里的军械库、骨囊的仓库等等重要的区域，但这些地方的防守肯定会更加严格，在不能施放法术的情况下，血素仆从不一定进得去。
..哦，对了！
夏佐捕捉到了一个灵感。
或许，他应该去找一下禁魔力场的发生器！
要是夏佐能记录下它的真实面貌，甚至是内部构造，说不定圣殿就能研究出破坏它的方案了。
按道理来说，禁魔力场作用于自然界，那么它的发生器也会被安置在自然界，不会存在发生器安装在暗室，力场却在自然界生效的情况。
而且，作为一个作用范围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力场，夏佐有理由相信，它的力场发生器的体积应该是很大的，少说也都有个几百立方米的样子，很容易辨认出来。
夏佐越想越觉得这个思路的可行性很高。
他调出雷克索尔的视角，用红线向对方询问道，“大师，你知道有关禁魔力场的情报吗？我想趁着异魔教会总部空无一人的时候，寻找禁魔力场发生器。”
雷克索尔看了看夏佐的文字，稍微放缓一点儿车速后说道：
“圣殿没有从异魔那拿到过禁魔力场的情报，但对它做了很多研究。炼金学派发现，禁魔力场的高度可以达到星空交界地的顶层，与创世烟雾的底部相接，另外，这东西的外观不是扣在大地上的半球形，而是一个圆柱体。
“这样的高度和外观，导致圣殿没能在禁魔力场上空布置内殿法师。创世烟雾成了唯一的防线。好在创世烟雾很靠谱，着重照顾了这片区域，几乎没有星空异魔能在这里降临。”
雷克索尔回归正题，“你要是想寻找禁魔力场发生器的话，我建议你从能源供应的角度切入。能把小半片东大陆涵盖进去的禁魔力场，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着惊人的能源。你应该能想象到，为禁魔力场发生器供能得能源系统会有多么庞大。”
“对哦，有道理。”夏佐点了点头，看向异魔教会总部里的灯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顺着墙体里的能量管路，追溯到能源的源头，再从那里前往耗能最大的设施。”
“很好，就该这样。”雷克索尔顿了顿问道，“其他潜入分队的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夏佐说道，“他们正在大肆破坏异魔教会的基础设施，扑杀这里的魔物，采集稀有的魔物素材。在你和他们汇合之前，他们会保持下去，尽可能地扩大本次冒险的收获。”
过去几天里，夏佐完全可以用赢麻了来形容自己。
潜入队伍在发现异魔教会抽不出人手处理地面的事情后，愈发肆无忌惮了起来，明着使用从圣殿带来的武器装备。
潜入队伍相比于敌人，在武器装备上领先了至少两代。当对手还在用栓动步枪、杠杆步枪射击的时候，潜入队伍直接掏出了大宝贝——多管式转轮机枪和迫击炮。以摧枯拉朽般的态势，一举歼灭了蔷薇骑士团驻地周围所有的敌人。
感谢潜入队伍的大力支持，夏佐基本上每天都会有几百点活力属性值进账。
唯一尴尬的是..由于潜入队伍的射程过长，很多时候，敌人的死亡地点距离红色小背心太远了。夏佐的血素仆从没法儿吸到这类阵亡敌人的活力属性值。他看着不远处的生命力光团快速升空而无可奈何，别提有多难受了..
雷克索尔听了夏佐的描述后说道，“我计划边打边撤。一边往悬崖关口撤退，缩减纵深，一边清扫沿路的敌人，横向探索撤离路上的魔物巢穴，把一路上的异株集团和三岛集团的据点都给扫荡干净。”
夏佐说道，“那我等你们准备离开了，就立刻解散血素仆从。”
他和光头约定好各类事项，然后便投入到摸索异魔教会总部能量管路路线的工作中了。
不管在哪个地方，能源供应方式大同小异。
生产能源的模式要么是集中式，要么是分布式。前者会有一个巨大的能源发生器和无数通往各处耗能设施的管路，后者则是每一个耗能设施都会配备一个独立得能源发生器。
夏佐一眼就看出来了，异魔教会总部采用了集中式。
他研究了一下壁灯和各类耗能设施的分布，找到了这一层楼的能源枢纽——对应电力系统里的电表箱和楼层总闸。
血素仆从顺着能源枢纽里，最粗的那根能量管路前行，经过七拐八绕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圆球形事物面前。
血素仆从在扭曲的感官中，看到了一个表面覆盖着六边形纹路的石球。
石球上插满了粗细不一的能量管路。
每当石球像心脏般收缩的时候，能量管路也会肉眼可见地膨胀一下，如同被塞入了一大团能源一样。
这东西所连接的管路，全部是输出而非输入，换句话说，石球制造能源的原材料已经储存在了石球里面。它只要时刻出于溶解原材料的状态，就能源源不断地输出能源。
夏佐有点儿好奇，在解除了感官扭曲效果后，这个石球是什么样子的。
他压下心里的杂念，找到了最粗的那根能量管路。
血素仆从沿着与走廊一样宽的管路飞行，一路向上，耳边的歌声越来越清晰、高亢了。
“我不会走错路了吧？”夏佐停下血素仆从，操控它往回飞了一段路，颂赞瓦萨克萨特的歌声小了许多。
尴尬了..本想着寻找禁魔力场的发生器，没想到耗能最大的居然是唱歌的地方..
夏佐本着“来都来了，不看看可惜了”的心态，操控血素仆从朝歌声的方向飞去。
能量管路由垂直走向，转为水平，最终接入教会总部某一楼层的能源枢纽中。
在这里，有两排类似于散热窗口的金属栅栏，呼呼呼的冷气流从一侧的栅栏里吹进来，裹挟能源枢纽的热浪从另一侧栅栏离开。
血素仆从停留在栅栏旁，小心翼翼地眺望外面的景象。
黑压压的人群挤满了下方的大广场，无数异魔穿着漆黑的长袍，排列着整齐的队伍，一边高声歌唱，一边朝同一个方向叩拜。
血素仆从此时正好位于这个大广场角落的一截墙体里，能将小半个大广场尽收眼底，而众异魔叩拜的对象，被能量管路给挡住了，正好处于它的视野盲区。
夏佐十分谨慎。
下方的异魔在扭曲的感官中，各个靓丽夺目，男的长着标准的俊男面容，身姿挺拔，女的极尽媚态，身材婀娜。
不过嘛，他们的某些地方还是表现出了异魔的特征。
獠牙、尖齿、干瘦的手爪、长满羽毛的胳膊…这些难以被扭曲感官美化的部位，应该就是每个异魔身上独特的标志物了。
夏佐见到这么多异魔后，愈发小心翼翼。
他知道这里的每个异魔都不简单，被异魔们叩拜的对象更是如此。
夏佐努力克制住立刻张望叩拜对象的冲动，挑选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弱小的异魔，对它释放出探知术。
反馈信息显示，这是一种名为【欢愉专员】的异魔，拥有超过90点魅力属性值，以及诸多催生和繁衍魔物、异魔的特长，除了能魅惑敌人以外，基本不具备战斗能力。
它的模板上有一个负面状态。
【强制虔诚】：此单位受到外力影响，强制进入了无休止的顶礼膜拜状态。在外力解除之前，此单位将保持膜拜状态，直到自己死亡为止。
夏佐眉头一皱，萌生退意。
幸好他足够谨慎，要是造成【强制虔诚】的外力因素，会对血素仆从和他自己生效，那可就糟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外力因素，应该就是众异魔膜拜的对象。
炼金室内，夏佐从书桌旁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他在思索要不要冒风险看一看异魔的膜拜对象是什么，但又怕自己和血素仆从会受到【强制虔诚】的影响，不得不将血素仆从解散掉。
往坏处想，要是意外惊动了异魔，那就完蛋了..
不但潜入队伍会受到影响，夏佐回收活力属性值的大工程也有可能夭折——血素仆从只有在他身边解散，才能顺利地把活力属性值转移到夏佐身上。
夏佐思索几分钟，没有找到答案，于是决定咨询一下专业人士。
他向驾驶摩托车的光头提出了这个疑问。
雷克索尔看了看问题，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夏佐。我给血素仆从布置的【心灵符印】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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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翠丝曾描述过这东西的作用，说它是比审判庭审判术和狩魔学派侦测法术更加精确地判罪道具，从来没有错判或误判过，而且会根据被判罪的人的罪孽深浅给予处罚。
要真是用这玩意儿来审查夏佐...他甚至都有点儿怀疑金手指能不能智能屏蔽了..
应该可以吧。
夏佐暗自祈祷几秒，继而问道，“克芮丝托,要是黑旗在进入圣殿后，自始至终都没有犯错的话，判孽荆棘也可以分辨出它吗？”
克芮丝托微微摇头，“是的，夏佐。这和异魔的分解有关。血魔晋升为高阶血魔的时候，需要十三只血魔凝聚到一起,不仅仅是它们的实力会融合为一体，它们的性格、思想、记忆、习惯等等也会融合到一起，就像是一个分裂出13种人格的精神病人一样。”
“异魔的晋升方式大都是这种模式。高阶异魔体内，会有一个强有力的本位异魔，它将成为统治其它12只异魔的主宰，最终将其它异魔彻底融合，实现13合1，1即13的圆满状态。”克芮丝托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黑旗既是一只高阶异魔的名字，也是这头异魔体内的本位异魔之名。对于本位异魔黑旗来说，它在分解的过程中，可以选择析出体内所有其它异魔的能力、性格、记忆和思想，但唯独它自己的绝不能放弃。
“因为记忆、思维、习惯、性格，这四种东西同时存在之时，黑旗才是黑旗，缺少了任何一个，它都不是它了。”
夏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判孽荆棘会根据每个人的记忆或者是其它抽象的个人特征,来判断这个人是不是黑旗,对吗？”
“对。”克芮丝托轻点下巴,“不过,我想，黑旗作为一个阴险至极的异魔，应该会考虑到判孽荆棘的，它很有可能提前做好了准备。”
“哦？怎么说？”夏佐来了兴趣。
克芮丝托语气不太确定地说道，“嗯..黑旗如果在分解的过程中，把它自己的记忆等等都分派给了体内的其它异魔，暂时放弃了过往的一切的话，他还是能躲过判孽荆棘的审判的。”
“暂时..放弃过往的一切..”夏佐思索道，“一丁点儿记忆都不留下吗？”
“不，这不绝对。”克芮丝托说道，“如果保留下里的记忆不会违反圣殿律令，也不触犯圣殿的各项法案，那黑旗是可以带着这些记忆进入圣殿的，唯一需要提防的是被人读取记忆。”
夏佐悄悄地倒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犹记得自己的记忆存在明显断层。
他完全不记得上一世的星球，在遭到星空异魔入侵后发生的事情了..
现在，夏佐觉得自己的情况合克芮丝托所说的非常相似..让他隐隐地感到不安。
克芮丝托沉吟一下继续说，“我觉得..如果黑旗真的这么做，那他肯定会留下一些特殊的无害记忆，例如回归异魔教会的线索，或者是如何把分解出来的能力等收回。”
回归异魔教会..线索..夏佐皱眉审时自己的记忆,穿越前地也好,穿越后的也罢，似乎并不存在与回归异魔教会有关的记忆。
房间内陷入沉寂，克芮丝托在为可能到来的大审判犯愁，夏佐则沉寂在回忆中。
”呼~”克芮丝托微叹一声，“算了..还是交给两殿议会去头疼吧。”
克芮丝托把书桌上的记事本合拢，轻拍一下封面说道，“我去把情报告诉雷图妮娅她们，然后再送去两殿议会的常务委员会。你在探索异魔教会总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好的，克芮丝托。”夏佐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他等对方离开后，在脑海中调出血素仆从的视角。
雷克索尔启程了，这次的车速加快了许多。
夏佐没去打扰他赶路，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异魔教会总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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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佐可以去找一找总部里的异魔去哪儿了，看看它们在做什么，也可以搜寻一下总部里的军械库、骨囊的仓库等等重要的区域，但这些地方的防守肯定会更加严格，在不能施放法术的情况下，血素仆从不一定进得去。
..哦，对了！
夏佐捕捉到了一个灵感。
或许，他应该去找一下禁魔力场的发生器！
要是夏佐能记录下它的真实面貌，甚至是内部构造，说不定圣殿就能研究出破坏它的方案了。
按道理来说，禁魔力场作用于自然界，那么它的发生器也会被安置在自然界，不会存在发生器安装在暗室，力场却在自然界生效的情况。
而且，作为一个作用范围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力场，夏佐有理由相信，它的力场发生器的体积应该是很大的，少说也都有个几百立方米的样子，很容易辨认出来。
夏佐越想越觉得这个思路的可行性很高。
他调出雷克索尔的视角，用红线向对方询问道，“大师，你知道有关禁魔力场的情报吗？我想趁着异魔教会总部空无一人的时候，寻找禁魔力场发生器。”
雷克索尔看了看夏佐的文字，稍微放缓一点儿车速后说道：
“圣殿没有从异魔那拿到过禁魔力场的情报，但对它做了很多研究。炼金学派发现，禁魔力场的高度可以达到星空交界地的顶层，与创世烟雾的底部相接，另外，这东西的外观不是扣在大地上的半球形，而是一个圆柱体。
“这样的高度和外观，导致圣殿没能在禁魔力场上空布置内殿法师。创世烟雾成了唯一的防线。好在创世烟雾很靠谱，着重照顾了这片区域，几乎没有星空异魔能在这里降临。”
雷克索尔回归正题，“你要是想寻找禁魔力场发生器的话，我建议你从能源供应的角度切入。能把小半片东大陆涵盖进去的禁魔力场，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着惊人的能源。你应该能想象到，为禁魔力场发生器供能得能源系统会有多么庞大。”
“对哦，有道理。”夏佐点了点头，看向异魔教会总部里的灯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顺着墙体里的能量管路，追溯到能源的源头，再从那里前往耗能最大的设施。”
“很好，就该这样。”雷克索尔顿了顿问道，“其他潜入分队的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夏佐说道，“他们正在大肆破坏异魔教会的基础设施，扑杀这里的魔物，采集稀有的魔物素材。在你和他们汇合之前，他们会保持下去，尽可能地扩大本次冒险的收获。”
过去几天里，夏佐完全可以用赢麻了来形容自己。
潜入队伍在发现异魔教会抽不出人手处理地面的事情后，愈发肆无忌惮了起来，明着使用从圣殿带来的武器装备。
潜入队伍相比于敌人，在武器装备上领先了至少两代。当对手还在用栓动步枪、杠杆步枪射击的时候，潜入队伍直接掏出了大宝贝——多管式转轮机枪和迫击炮。以摧枯拉朽般的态势，一举歼灭了蔷薇骑士团驻地周围所有的敌人。
感谢潜入队伍的大力支持，夏佐基本上每天都会有几百点活力属性值进账。
唯一尴尬的是..由于潜入队伍的射程过长，很多时候，敌人的死亡地点距离红色小背心太远了。夏佐的血素仆从没法儿吸到这类阵亡敌人的活力属性值。他看着不远处的生命力光团快速升空而无可奈何，别提有多难受了..
雷克索尔听了夏佐的描述后说道，“我计划边打边撤。一边往悬崖关口撤退，缩减纵深，一边清扫沿路的敌人，横向探索撤离路上的魔物巢穴，把一路上的异株集团和三岛集团的据点都给扫荡干净。”
夏佐说道，“那我等你们准备离开了，就立刻解散血素仆从。”
他和光头约定好各类事项，然后便投入到摸索异魔教会总部能量管路路线的工作中了。
不管在哪个地方，能源供应方式大同小异。
生产能源的模式要么是集中式，要么是分布式。前者会有一个巨大的能源发生器和无数通往各处耗能设施的管路，后者则是每一个耗能设施都会配备一个独立得能源发生器。
夏佐一眼就看出来了，异魔教会总部采用了集中式。
他研究了一下壁灯和各类耗能设施的分布，找到了这一层楼的能源枢纽——对应电力系统里的电表箱和楼层总闸。
血素仆从顺着能源枢纽里，最粗的那根能量管路前行，经过七拐八绕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圆球形事物面前。
血素仆从在扭曲的感官中，看到了一个表面覆盖着六边形纹路的石球。
石球上插满了粗细不一的能量管路。
每当石球像心脏般收缩的时候，能量管路也会肉眼可见地膨胀一下，如同被塞入了一大团能源一样。
这东西所连接的管路，全部是输出而非输入，换句话说，石球制造能源的原材料已经储存在了石球里面。它只要时刻出于溶解原材料的状态，就能源源不断地输出能源。
夏佐有点儿好奇，在解除了感官扭曲效果后，这个石球是什么样子的。
他压下心里的杂念，找到了最粗的那根能量管路。
血素仆从沿着与走廊一样宽的管路飞行，一路向上，耳边的歌声越来越清晰、高亢了。
“我不会走错路了吧？”夏佐停下血素仆从，操控它往回飞了一段路，颂赞瓦萨克萨特的歌声小了许多。
尴尬了..本想着寻找禁魔力场的发生器，没想到耗能最大的居然是唱歌的地方..
夏佐本着“来都来了，不看看可惜了”的心态，操控血素仆从朝歌声的方向飞去。
能量管路由垂直走向，转为水平，最终接入教会总部某一楼层的能源枢纽中。
在这里，有两排类似于散热窗口的金属栅栏，呼呼呼的冷气流从一侧的栅栏里吹进来，裹挟能源枢纽的热浪从另一侧栅栏离开。
血素仆从停留在栅栏旁，小心翼翼地眺望外面的景象。
黑压压的人群挤满了下方的大广场，无数异魔穿着漆黑的长袍，排列着整齐的队伍，一边高声歌唱，一边朝同一个方向叩拜。
血素仆从此时正好位于这个大广场角落的一截墙体里，能将小半个大广场尽收眼底，而众异魔叩拜的对象，被能量管路给挡住了，正好处于它的视野盲区。
夏佐十分谨慎。
下方的异魔在扭曲的感官中，各个靓丽夺目，男的长着标准的俊男面容，身姿挺拔，女的极尽媚态，身材婀娜。
不过嘛，他们的某些地方还是表现出了异魔的特征。
獠牙、尖齿、干瘦的手爪、长满羽毛的胳膊…这些难以被扭曲感官美化的部位，应该就是每个异魔身上独特的标志物了。
夏佐见到这么多异魔后，愈发小心翼翼。
他知道这里的每个异魔都不简单，被异魔们叩拜的对象更是如此。
夏佐努力克制住立刻张望叩拜对象的冲动，挑选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弱小的异魔，对它释放出探知术。
反馈信息显示，这是一种名为【欢愉专员】的异魔，拥有超过90点魅力属性值，以及诸多催生和繁衍魔物、异魔的特长，除了能魅惑敌人以外，基本不具备战斗能力。
它的模板上有一个负面状态。
【强制虔诚】：此单位受到外力影响，强制进入了无休止的顶礼膜拜状态。在外力解除之前，此单位将保持膜拜状态，直到自己死亡为止。
夏佐眉头一皱，萌生退意。
幸好他足够谨慎，要是造成【强制虔诚】的外力因素，会对血素仆从和他自己生效，那可就糟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外力因素，应该就是众异魔膜拜的对象。
炼金室内，夏佐从书桌旁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他在思索要不要冒风险看一看异魔的膜拜对象是什么，但又怕自己和血素仆从会受到【强制虔诚】的影响，不得不将血素仆从解散掉。
往坏处想，要是意外惊动了异魔，那就完蛋了..
不但潜入队伍会受到影响，夏佐回收活力属性值的大工程也有可能夭折——血素仆从只有在他身边解散，才能顺利地把活力属性值转移到夏佐身上。
夏佐思索几分钟，没有找到答案，于是决定咨询一下专业人士。
他向驾驶摩托车的光头提出了这个疑问。
雷克索尔看了看问题，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夏佐。我给血素仆从布置的【心灵符印】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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