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Chapter 49_公主病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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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Chapter 49

  chapter49

  盛子瑜哼着歌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刚才洗过了澡,因此随便找了件t恤当睡衣,现在要下去见霍铮,当然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去了。

  回了房间,她换了条连衣裙,又从行李箱里将自己带来的高跟鞋翻了出来要换上。

  躺在旁边床上翘着脚敷面膜的姚佩佩阴阳怪气的开口了:“唷,这么晚还要出去勾搭男人呀?”

  盛子瑜穿好了高跟鞋,对镜打量一番,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然后又“哒哒哒”的跑过来,捧住姚佩佩的脸,深情款款道:“佩宝,你终于肯理我了!”

  姚佩佩一脚将她踢翻,“滚!”

  盛子瑜知道姚佩佩之前是气自己没将虫虫的存在告诉她,气了一天气到现在,她生气的内容多半已经变成了盛子瑜没来及时哄她。

  “哎呀!”盛子瑜在床边坐下来,“你又不是男的,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还能给王虫胖当爹?”

  姚佩佩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什么顾团长不就是那天咱们咖啡厅里见的大帅哥?人家都不搭理你,你拿他打什么赌?他不是林冉冉的男朋友吗?”

  “呸!什么她的男朋友?美死她!”

  姚佩佩举起右手比了个枪顶在她的脑门上,“老实交代,你们俩是不是已经勾搭上了?”

  “保密!”盛子瑜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赢钱了请你吃饭!”

  说完便拿起床上的包,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间。

  出了酒店大门,盛子瑜一眼就看见了霍铮的车,她小跑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霍铮早看见了她,她一坐上来,他便递了一瓶拧开了的矿泉水过去,“跑什么?跑得一头汗。”

  “那是因为我想胖爸了!”盛子瑜接过水瓶,喝了一小口,然后又“哼”了一声,“但胖爸好像不是很想我嘛。”

  霍铮失笑,但并不打算和她就这个问题争辩下去,只是问道:“过来也不和我说一声,虫虫呢?你把他也带来了?”

  老父亲并不知道,自己的胖儿子此刻正躺在情敌的怀里酣睡。

  盛子瑜当然也不敢将这种事情和他讲,于是只得恶人先告状起来,指着他道:“好哇!你就知道你儿子!一点都不关心我!”

  大概是因为她近来实在太乖,乖得霍铮短暂得忘了她根深蒂固的作。

  霍铮伸手握住她的手,轻笑了一声:“连儿子的醋都要吃?哪里看出来我不关心你?”

  “本来就是呀。”她转过脸去瞪他,只是那目光软绵绵的,半点气势也无,倒像是含情脉脉的一瞥,“你今天看见我都不理!”

  霍铮倒是早就习惯了她的不讲道理,只是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侧颊,像逗猫似的捏了捏她的耳垂,然后又道:“不是你让我别理你的?”

  顿了顿又道:“你又和别人打什么赌了?”

  这件事情盛子瑜倒是不敢瞒他,不是因为良心有愧,而是因为事情随时有暴露的风险。

  她避重就轻的将事情原委说了。

  果不其然,霍铮微微皱起眉头,“你骗同学的钱?”

  “才不是骗……”盛子瑜委屈巴巴地纠正他,“以前大家在一起玩的时候都是我请客,我现在想收回来一点点钱不行嘛?”

  她的手指顽皮地在他的掌心里画着圈圈,放软了声音撒娇:“就当是给我们的份子钱嘛。”

  果然,听见“份子钱”三个字,霍铮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但还是无奈道:“钱要是不够花就和我说。”

  咦?!盛子瑜立刻激动得坐直了身子,“你的工资卡不是已经交了?好哇!你还有私房钱!”

  霍铮觉得好笑,于是耐心和她解释道:“之前拿了一笔钱委托朋友投资,每年都有分红。平时想不起来,所以那天忘了和你说。”

  盛子瑜“哼”了一声,“那也是要上交的。”

  不过近来盛子瑜体会到了几分金钱的可贵,所以她并不打算轻易就动用霍铮和胖虫虫赚来的辛苦钱。

  她瞒下了宁绎那十万块不提,只是拉住霍铮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就是朋友之间玩一玩啦,你不要管我!”

  霍铮叹了口气,决定让她先高兴一会儿,于是没有再说话,权当做是默认。

  果然,盛子瑜立时就开心起来,“我们现在去哪里?吃夜宵还是看电影?”

  霍铮笑了笑,刚要开口,但却突然蹙紧了眉头,一言不发。

  前方突然多出了两辆京照车,是最低调保险的奥迪。

  他对数字向来敏感,沉思了几秒,便想起来先前陪她去盛氏的时候,在停车场里见过其中一辆。

  盛子瑜还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疑惑道:“你怎——”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居然是盛谨常来电。

  盛子瑜正犹豫是直接挂掉还是接起来将对方臭骂一顿,旁边的霍铮就开口道:“接吧。”

  她正举棋不定间,听霍铮这样说,便将电话接了起来。

  盛谨常的语气是罕见的和气,他在电话那头温温和和的开口,竟是难得的服了软:“你还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你是打算等我快死了再来看一眼吗?”

  盛子瑜被吓了一跳,心里嘀咕着不知道老混蛋今天犯了什么病,但嘴上却十分谨慎的不开口。

  她不说话,父女俩在电话里沉默相对了好一会儿,然后盛谨常又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马上就是中秋了,你和虫虫在外面逍遥快活,留我一个老人家在家里孤零零过节是不是?”

  盛谨常大概是真的十分了解这个女儿,本来决定不吭声,打算看看老混蛋葫芦里卖了什么药的盛子瑜,听见这话,立刻冷笑了一声:“什么孤零零呀?没我们你不是正好和你的兰兰冉冉一起过中秋吗?我才不回去打扰你们一家三口呢!”

  今天的盛谨常十分反常,听见这样的话也没有骂她,只是叹了口气,语气是难得的疲惫:“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只有你和虫虫才是我的亲人。”

  “呸!”盛子瑜十分唾弃,“你说这话脸不红吗?”

  盛子瑜本来打算好好气一气这个老混蛋的,可是说着说着自己倒先是动了气:“你只把我当亲人,那就是说林艺兰是外人咯?可哪一次我和林艺兰吵架,你不是向着她这个外人的?连我妈——”

  说到这里她却是说不下去了,只是猛然收住了声音。

  盛谨常的声音很无奈:“你自己讲讲道理,你林阿姨什么时候和你吵过架了?哪次不是你欺负到她头上她也一声不吭的?”

  顿了顿,盛谨常又叹了口气:“那天爸爸打了你,是爸爸不对……可你自己想想,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你林阿姨,看在别人眼里,会怎么想你,又会怎么想我们家?”

  盛子瑜气得冷笑:“是啊,你果然还是最爱你的面子!你不是说虫虫是你的亲人吗?三年了!你到现在都不敢让他见人!你不就是怕他丢你的面子吗?你把他当过亲人吗?还是打算找个机会把他送人呀?”

  盛谨常自觉对宝贝外孙的一番心迹可表日月,当下也气得够呛:“我对他难道还不够好?我——”

  电话那头的话音戛然而止,盛子瑜抬头,是霍铮将手机从她手中拿走了。

  霍铮将手机放到耳边,沉声道:“盛叔叔,下车吧,我有话想和您聊一聊。”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将手机重新塞进盛子瑜手中,然后又摸了摸她的侧颊,轻声道:“乖,在车上等我。”

  盛谨常的确就在先前霍铮注意到的一辆车里,霍铮见到他的时候,看见他的脸上有淡淡疲惫,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

  霍铮的语气依旧是客气的:“盛叔叔。”

  这些天来,盛谨常算是打听清楚了霍铮的底细,因此对他的态度并不像前两次那样恶劣,只是道:“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她和虫虫了。”

  霍铮看见盛谨常此行还多随了一辆车,他猜到对方的意图,于是没有弯弯绕绕,只是开门见山道:“盛叔叔,我想给您看一样东西。”

  盛母那封信的复印件他是随身带着的,话毕他便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递给了盛谨常。

  先前他也曾怀疑过,正如信上所说,盛谨常从未爱过盛母,结婚是为了盛家的财产,待到发妻死后便迫不及待与旧爱鸳梦重温,直至时机成熟,终于名正言顺地将初恋娶进门来。

  直到那天从叶阿姨那里回来的路上,李姨还和他说了一些事情——

  “我觉得盛先生心里还是有大小姐的……每年临近大小姐的生日和祭日,他都会一个人在地下室里待很久,有时一待就待到天亮。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是连子瑜也不晓得的……”

  “那个女人刚嫁过来的第二年,怀过一个孩子。那个时候子瑜还在青春期,闹腾得很,盛先生不准我们把这件事说给她听,然后……然后还要那个女人去医院把孩子给流了。”

  “那天夜里我就听到他们吵架,那个女人说孩子要是流了,就再也不能怀孕了……可后来盛先生还是没让这个孩子生下来。”

  是以李姨以前一直劝盛子瑜不必对林艺兰有那么大的恶感,毕竟盛先生又不可能单身一辈子,身边总要有个人照顾。

  他没那么喜欢林艺兰,林艺兰也不是什么坏人。

  她的存在,对盛子瑜的地位并没有什么妨碍。

  霍铮想起盛谨常当初对他所说的,林艺兰当初被人强.暴他有责任……若盛谨常对林艺兰这个初恋,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情深似海,甚至连当初娶她也只是因为当年的愧疚,那许多事情便有待商榷了。

  霍铮现在已有七八分认定盛母信中的“令仪”便是林艺兰,那么不管盛谨常对此是否知情,他都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短短十数秒,盛谨常不过才将那封信粗粗扫了一遍,声音便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这是景时的信?你在哪里找到的?”

  霍铮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声音平静道:“那天子瑜之所以会对林阿姨动手,就是因为看见了这封信。”

  盛谨常没有再说话,只是双手颤抖着将那封信翻来覆去的看。

  霍铮想了想,继续道:“您见过盛伯母这位叫‘令仪’的朋友吗?盛伯母自杀前一直在和她保持通信,盛伯母怀疑林冉冉是您的孩子,还找私家侦探做了亲子鉴定……后来的事您都知道了。”

  盛谨常合上手中的信纸,默默闭上了眼睛。

  当年景时是因为这件事和他闹过的。

  景时的记性很好,当初婚礼前她见过林艺兰一面,便记住了她的模样。

  所以哪怕隔了三年,在大街上,景时还是一眼便将林艺兰认了出来,还包括她身边的那个小小女童。

  她听见那个小小女童喊林艺兰妈妈,回来后便找人去打听了这个女孩的身世。

  小女孩两岁多,足月生下来的健健康康的孩子,却没有爸爸,只靠妈妈一个人艰辛拉扯着。

  时间往前推三年,推到林艺兰怀孕的日子,景时便犯起了疑心病。

  正是他们结婚的那个月,林艺兰之前已经来找过他很多次,他避而不见,直到她找到了盛家来。

  正是那一夜,他同林艺兰整晚待在一起,彻夜未归。

  他从小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吃穿上都有限得很。

  林家和孤儿院在同一条街上,林家妈妈是个十分善心的人,又喜欢他的聪明伶俐,不但时常领他回家吃饭,甚至还会在冬天打毛线帽子手套给他。

  后来再长大一些,十七八岁的年纪,还在上高中,正是对感情一窍不通的年纪,却稀里糊涂地同林家的女儿谈起了恋爱。

  那时的他还未遇见景时,有一个能够照顾他生活的女友,虽并不见得有多么令他愉悦,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件舒心的事情。

  高考那年,他考入了最高学府,去了北京上大学,林艺兰则留在小城里念师范。

  后面的故事落入了狗血俗套,他遇见景时,轻易地爱上了她。

  连移情别恋也不算,因为在景时之前,他的那一段甚至算不上是恋爱。

  他写信提过很多次分手,对方却从未同意过。

  想起林家对自己的种种好,他便更觉得负疚,到了最后,索性不再回信,只是将自己读书工作攒下的积蓄全部寄回去,期望金钱能够弥补少许。

  直到结婚前,林艺兰终于找到了北京来。

  她那时还年轻,虽然温柔,但性格固执得可怕,她不知道变心的男人已不可挽回,只是固执地重复道他们从未分手。

  事情避无可避,他安慰了她一整夜,却毫无效果。

  景时还在家里等他,因此最后他狠下心来,直接将林艺兰丢在旅馆,希望她一觉醒来能够自动自发想清楚。

  只是那时的盛谨常并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林艺兰便追了出来。

  直到第二天警察打来电话,他赶去警局的时候,林艺兰刚验完伤,正在做笔录。

  他本打算在那一夜彻底同她了断,却没想到因此生了一辈子的羁绊。

  他自觉有愧,于是答应她的要求,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为了她的名声,永远保守那一晚的秘密。

  得知她打算生下腹中的胎儿时,盛谨常给过她几次钱,后来冉冉生了下来,知道她们母子生活艰难,于是他每个月都会暗地里寄生活费给他们。

  再到后来,景时见到了那个孩子,又查到了他每个月寄生活费给她们母女,任他如何解释,景时都不肯信他与她们母女俩毫无关系,她仍记得那一晚他彻夜未归。

  其他所有他都能解释,唯有那一晚他不能说,因此景时心里的疙瘩从没能消过。

  可他也并未预料到会造成那样严重的后果。

  霍铮看着面前的盛谨常,过了良久,他才沉声开口道:“盛叔叔,如果您也不知道‘令仪’是谁,我可以再说两件事。”

  “第一件,林阿姨一嫁进盛家,就把盛伯母从前装书信的那个保险箱处理掉了,您手上的这封信没有寄出去,夹在书里,才成了漏网之鱼。”

  “第二件,前不久子瑜回家,说是要找盛伯母的遗物,结果当天晚上地下室就起了大火,纵火的人又那样凑巧,正好是林冉冉的生父。”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好累,忙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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