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事关利益（终）
(猫扑中文)胸有千万道沟壑，若是没有实际的土壤有水冲刷，也无法形成。
思想无论如何敏捷，终究也需要些现实的支点，那怕这个支点，细如发丝。
很多人都不喜欢现实，因为现实太残酷，没有思维远离现实后来的舒服。
只是，现实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人来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走了进来，而想要离开，只能在走的时候。不走，是永远都逃不离的。
人在阴影中，为了更好地在阴影中活动自如。需要了解自己周围的阴影，尤其是和自己的利益切实相关的阴影部分。毕竟，想要活动活动，却不知周围的地形地势，走沟里去了，可就只能怨自己了。而怨恨自己，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有人把怨恨自己理解为后悔，其实不对，后悔这个词儿，一般用在否定句中就好了。为什么？因为人没有后悔的余地。人，当时选择的可没有将后悔储存，在后来怎么能有后悔取出呢？
了解，这个让自己的活动的范围广些，时间长些的事情，陈卓做的很不好。
若是他做的好，刚刚洪光的话后，他就应该自己想明白了。时间就那么一会儿，机会也就那么一次，陈卓没有自己明白的可能性了，因为洪光说了。
“我中午的时候，收到了一个消息。不说别的地区，就说咱们风市，有好几家出版社正在打听如何和林先生搭上线，有的出版社已经去了一趟林先生的母校风市一中，想从学校的通讯录中得到林先生的联系方式。他们是想要从林先生那里拿到这些一碗汤式小故事的集成出版发行的授权。甚至于，有的出版社已经决定放长线钓大鱼，只要能和林先生搭上线，这些故事里他们的分成将会以实际各项费用为基础，情愿一分钱都不从这些故事的第一批印刷中赚取。老陈，你已经和林先生合作了两次了，你不会认为林先生影响不了咱们风市出版业的局势吧？这个问题应该够大吧？”洪光说道，郑重严肃的情绪，在他的脸上似乎都能看到了。这其中，虽然有几分故意，但还是有几分实情的，牵扯到利益了，是真有自己的感情在其中。
“市场就这么大，蛋糕就这么大，若是有一家出版社借助林先生的能力，快速崛起了，对咱们这些应该归属老牌阵营的出版社造成冲击必然的。弄不好，就是咱们舍去一部分利益，成全一家，然后咱们风市的三大变成四大。这样的局面，老陈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吧。”顿了顿，王缙对洪光的话补充说道。
……
……
“这个……”陈卓微微沉吟了一下，而后道，“老洪，这样的消息我这儿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收到啊？”
在心中，陈卓已经相信洪光的这个消息了，但是信归信，他的大脑还没拿出合理的吃独食儿的方法呢，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而且，这个也不算是完全拖延，只是借机了解一下情况罢了。看看，还有没有吃独食儿的可能。洪光和王缙两个想给林峰展现一下实力，想要来永久的出版权。陈卓倒是没有这样的心思，作为林峰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第二合作的出版社，他虽然说不是完全可以解读林峰，但是人，终究是灵性动物，尤其是他这样的历经浮沉坐上总编位置的人，他相对了解一些林峰的一些性子。他知道，林峰并不在意出版社是哪家，实力几何，地位几何，他只看顺不顺，有没有能力吃下，若是有那就是如同《射雕英雄传》那样，若是没有，那便如同还没发行的《哈利波特》一样，虽然少些，但绝对有汤喝有肉吃。
按说他也知道，这些一碗汤式小故事，若是多了集结成的汤不比《哈利波特》那锅少，他一家繁星一口吃不下，那他为何还想着吃独食儿。很简单，还是那个意思，这些故事在如同流水般长久，《哈利波特》在一阵阵流传。《哈利波特》总有一个节点，而这些一碗汤式的小故事则没有。而且，这些故事，网上还是有分流的，林峰既然说了未完待续，那那个一碗汤的博客则必然会有更新继续。
“呵呵。”听到陈卓的问话，洪光笑了笑了，没有说话。信息，换句话说就是情报，情报部分这么重要关键的部门能到处乱说吗，那怕陈卓问的只是情报部门下的一个小渠道。
“哦，呵，是我唐突了，我唐突了。”没听到答话的陈卓转瞬便反应过来了，随意询问的一个正好的问题竟然不合适，他只能笑笑了。
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陈卓的大脑不禁有些疼痛，大脑今天高度运行的时间太长了，还没有得到休眠整修的时间，应付眼前吃独食儿的招数不好想啊，眼前的可都是老狐狸啊！
“老洪，老王，既然你们这样认为，那你们想要做什么？”陈卓揉了揉脑袋，向让自己头痛了好久的两位对手问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谈谈看，若是无法单独吃下这个块大蛋糕，那也要占一块大的。
“老陈，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都有人想下手了，你还一点儿也不着急？”王缙摇头笑了笑，说道，不知怎的，话里多了几分阴意。先前他的话也是带有话外意，不过是堂堂正正的阴险。而这次，是阴的阴险。或许，是因为，他先前的话里藏的话只有一重意思，而这个有好几重的吧。
“呵呵，说笑了，老王你说笑了，你这话说的好像咱们在密谋什么似得，咱们可是正规生意。”陈卓哈哈一笑说道。很有装疯卖傻的路子。王缙的话里的意思他明白，只是明白归明白，这个时候，还是要淡定的，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甚至于他还想着，把眼前这俩气走，然后他们前脚走，他后脚和林峰打电话。先把这个拿下。
只是，掰扯到现在，洪光和王缙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儿，能轻易的走吗？答案，是肯定的，绝对不轻易的走。
“老陈，哈哈，你的笑话越来越会说了，咱们这样的传播文化精神文明的行业要是再和犯罪的事情挂上钩，那帝国就乱的太厉害了。哈哈。”洪光笑了笑，而后他郑重的道，“老陈，这个蛋糕你打不打算分上一块儿。”他不想在看陈卓装不懂了，再折腾一会儿，他要是想出啥阴招来，等这半天，磨了嘴皮子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问的很直接。
陈卓原先还挂着笑意的脸迅速变成了郑重，头疼的越发的厉害了，不是因为洪光的问题，而是因为应对洪光的招数还没有想出来，吃独食儿的招数不好想啊！
“老王，老洪你们是打算好分蛋糕了？”陈卓反问道。
“老陈，不是打算好分蛋糕了，是这个蛋糕咱们必须得分上一份儿。”王缙说道。
“这话什么意思？”陈卓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给自己争取时间。
“林先生这一碗汤式的故事如此之大的前景，老陈你不会看不到吧？这是一个必须。”洪光接话说道。
“第二，蛋糕属于粮食，而且是很美味的粮食。肯定有很多人想吃他。而作为粮食，它能够补充人的力量。补充他人就是削弱我们，若是被外地的出版社拿去，还好些，暂时威胁不到咱们这边。若是被咱们风市本地的略小一些的出版社拿去。还是那个问题，风市出版业的格局会变。而且，外地的出版社只是暂时威胁不到咱们。壮大了，手自然也会伸长。”王缙补充洪光的话向陈卓说道。
“还有，林峰先生是咱们风市人，这是一个优势，一个在开头的优势。老陈这个你应该有深刻的体会，你们繁星的转变，业内人士可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这也只是一个在口头的优势，林先生是文人，文人胸怀天下的，在天下游走的。咱们这点儿优势，若不是好好利用，没得会很快的。”洪光维持着他那张严肃的脸，很沉重的说道。
还别说，王缙和洪光两人一唱一和的说法，真的很强大，这一会儿的功夫，将繁星出版社总编办公室，渲染的很有气氛，嗯，具体来说是危机气氛，配着窗外玻璃处的黑暗，空气仿佛都是万分凝结的。玻璃处在黑夜里是最黑的地方，因为它比邻光明。
气氛很凝重，危机感也变得十分的突兀，但是陈卓显得却是格外的冷静，似乎空气中的那感觉没有将他环绕，没有点燃他心中的热血。
人，一直向往着理性，因为人骨子里一直都是感性，深入骨髓的感情，很容易被周遭的环境气氛所影响。人本来就群体的动物。
此刻的陈卓违背了，人这骨子里去不掉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本质了吗？没有，此刻的他遵循着人骨子里的另外一条本质的召唤，人心自私，趋于利。
眼前如此利益，如此危机，他一次性都解决。怎么解决很简单？他心里有了定稿，让他们繁星将这个蛋糕完全吃下。有人说，吃独食儿不好，容易失去周围的助力。
但是，商场如战场，战场上，你补充给养的时候，会给你的敌人备一份儿吗？不是独食儿的有，立足于凌绝顶，俯览大好河山时，会给山腰正攀登人送去一碗水。独尊了，不介意展现一些大方。算是沽名钓誉吗？也不尽然，只不过是心态不同了，提不起斗争的兴趣了。
……
……
洪光和王缙在一唱一和之后，便紧紧的看着陈卓不说话了，等待陈卓回复。而陈卓也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在全力的思考，最后的摊牌时间就要到了，必须赶紧拿出主意来。
时间虽然它的流逝，重新勾勒了这个世界，很多栋大厦的灯灭了，那是公司的聚集地，很多大厦的灯亮了，那是一个个可能会有很多问题，但是绝对温暖的家。而在大厦的一楼、二楼平齐的地方，有属于夜幕的商家在五彩的灯火中打理着他们店，送走，迎接每一位顾客。时间已经算是入夜了。
在静静的氛围中，冷静的思索了一会儿，陈卓收起思绪，他刚刚想到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也只能这么办了，若是不能成，那就只能将蛋糕分食了。
“老洪，老王你们貌似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赶紧遏制这个事情呢？时间不等人，要争分夺秒啊。”陈卓开口说道。
听了陈卓的话，洪光和王缙一愣，这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他怎么问出来了，有什么内在含义？
心中的揣测没拿出答案，洪光决定直接说，就说想的。
“老陈，说实话，怕你捣乱，毕竟我们是要和林先生长久合作，拿下这一碗汤式故事的永久权，这是个大事情。林先生要思考。”
说的很直接，也是实话，虽然不太全面。他们的确是不太想让陈卓搅合一杆子，拿下时多付出些利益给林峰。对付陈卓，还有商量，对付林峰可是什么都没有，典型的一刀切。
“永久的？”陈卓眉头一皱，原想计划不成的他，还想忽悠他们只签订一段时间的，后面的长久的交给自己来拿呢。他没有反驳，洪光怕你捣乱的话，这话较真就没意思了，本来就那么回事儿。
“对，永久的，这些故事可是利在长久的。”王缙点了点头。
“这个事情的分量很重，我参与。”陈卓佯装沉吟了一下后，点头说道。
“好，老陈你还是很深明大义的啊。”洪光哈哈一笑说道。
“对，对，老陈你为维护咱们风市出版业的更好发展出了一份儿力，很好啊！”王缙点了点头道。
“哈哈，过奖，过奖。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绝对不反悔。为了风市。”陈卓笑了笑道。而后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很随意的道，“老洪，老王，我知道你们要的是一个态度，现在我把态度给你们了，绝对不反悔。那咱们就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还得回家吃饭呢。明天上午，咱们探讨完分成的份额，然后起草文件在过一趟律师的手后，就厚着脸皮给林先生打电话，探讨合作。今天晚上咱们都好好的想想。”
这便是，他想到的不是主意的主意，先稳住，然后打电话。缓兵之计。这点儿伎俩，陈卓也知道洪光和王缙肯定看的出来，若是他们真的同意了把事情拖到明天，而后在给林峰打电话时，只要林峰说把书给自己了。那他们肯定会联手攻击自己，在林峰哪里说自己的恶劣行为，在业内小道消息里传自己的出尔反尔，在各大作者哪里传自己的居心叵测，而且会用他们两人这些年的名誉保证，还可能来一场吐血的戏码。甚至于会调动他们两家的力量同自己来一场战争。所以，这样的招数陈卓不会用，这样太表面。商战虽然崇尚狡诈，但也着重诚信。在说定之前，怎么用招都行，但是事后在变，那可就诚信的问题了。而诚信问题，在商场是根本。
他打的算盘比这个主意更深上一个层次，同意是同意了，但是合同是有主意可以破坏的。比如说在分成时，狮子大开口，大到谈不下去，谈崩。是的，陈卓准备在谈分成时，狮子大开口，若是他们同意便罢了，同意便同意了嘛。若是不同意，正好，可以单独和林峰谈。正常情况下一家出版社是弄不过两家实力差不多的出版社的，但是陈卓知道林峰是个关键的变数。两家虽然也能很快将问题解决，但终究没有一家来的痛快，而林峰最不喜欢的便是麻烦，还有，第一家和林峰合作，而且让利如此之多的情分，绝对有用。
只是，他没想到。
“老陈，还是今天把事情说定吧，先把分成谈好，把文件弄好。别担心时间，只要咱们把分成谈好一切都不是问题。”洪光不远动弹。
听了这话，陈卓微皱起了眉头，刚想说些什么便被王缙的动作打断了。
“文件已经起草好了，只要咱们把分成谈好，填上就好了，借你们繁星的纸张打印一份儿便好，而且，我们连公章都带来了，现在签订盖章，各一份儿，然后明天一早直接上律师让它具有法律效应，然后就可以给林先生打电话。事情就成了。”王缙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手机扬了扬，很有深意的笑着说道。
而后，陈卓愣了。这俩，今天这是一环扣一环，一环连一环的啊！
“老陈，时间紧张，要争分夺秒。不得不如此。”看着看着手机有些呆愣的陈卓，洪光很急人所问的解释说道。
“呵呵，也对，争分夺秒，既然两位如此深明大义，愿意牺牲非工作时间，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就这么办。”陈卓摇了摇头苦笑道。
“来先把起草的文件答应出来，看看，商量分成。”
陈卓站了起来走向了办公桌，王缙也过去了，文件在他手机里。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只能在分成时据理力争了。
事关利益，机关算进都可能不够啊！每个人的小算盘都打的挺响，只是一响更比一响亮啊！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之后，在关于一碗汤式小故事出版分成的谈判中，风市的三位总编是各自为战，时而针锋相对，时而亲密无间，令人眼花缭乱。而洪光和王缙的联盟，在一开始就没有了。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风市最大的三家出版社的总编终于商量好，利益的分配，以及一系列的流程。同时，他们还决定了明天通知关键人物——作者。不管不满自己能得到利益，还是得意于自己的口才，他们都略带激动的期待着明天。
只是，在商量瓜分蛋糕的技术之前，他们忘记向蛋糕的主人打听一下，这蛋糕能不能吃了。
这微小的细节，注定了一场空。
是非成败转头空，他们这个连成都不会有，只剩下，败和空了。
事关利益，一切都会变得百转千回，奇招迭出，只是，有些利益到最后只是空。因为，想当然了。
想当然的人，事情一般都不会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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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不喜欢现实，因为现实太残酷，没有思维远离现实后来的舒服。
只是，现实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人来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走了进来，而想要离开，只能在走的时候。不走，是永远都逃不离的。
人在阴影中，为了更好地在阴影中活动自如。需要了解自己周围的阴影，尤其是和自己的利益切实相关的阴影部分。毕竟，想要活动活动，却不知周围的地形地势，走沟里去了，可就只能怨自己了。而怨恨自己，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有人把怨恨自己理解为后悔，其实不对，后悔这个词儿，一般用在否定句中就好了。为什么？因为人没有后悔的余地。人，当时选择的可没有将后悔储存，在后来怎么能有后悔取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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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做的好，刚刚洪光的话后，他就应该自己想明白了。时间就那么一会儿，机会也就那么一次，陈卓没有自己明白的可能性了，因为洪光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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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就这么大，蛋糕就这么大，若是有一家出版社借助林先生的能力，快速崛起了，对咱们这些应该归属老牌阵营的出版社造成冲击必然的。弄不好，就是咱们舍去一部分利益，成全一家，然后咱们风市的三大变成四大。这样的局面，老陈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吧。”顿了顿，王缙对洪光的话补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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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陈卓微微沉吟了一下，而后道，“老洪，这样的消息我这儿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收到啊？”
在心中，陈卓已经相信洪光的这个消息了，但是信归信，他的大脑还没拿出合理的吃独食儿的方法呢，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而且，这个也不算是完全拖延，只是借机了解一下情况罢了。看看，还有没有吃独食儿的可能。洪光和王缙两个想给林峰展现一下实力，想要来永久的出版权。陈卓倒是没有这样的心思，作为林峰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第二合作的出版社，他虽然说不是完全可以解读林峰，但是人，终究是灵性动物，尤其是他这样的历经浮沉坐上总编位置的人，他相对了解一些林峰的一些性子。他知道，林峰并不在意出版社是哪家，实力几何，地位几何，他只看顺不顺，有没有能力吃下，若是有那就是如同《射雕英雄传》那样，若是没有，那便如同还没发行的《哈利波特》一样，虽然少些，但绝对有汤喝有肉吃。
按说他也知道，这些一碗汤式小故事，若是多了集结成的汤不比《哈利波特》那锅少，他一家繁星一口吃不下，那他为何还想着吃独食儿。很简单，还是那个意思，这些故事在如同流水般长久，《哈利波特》在一阵阵流传。《哈利波特》总有一个节点，而这些一碗汤式的小故事则没有。而且，这些故事，网上还是有分流的，林峰既然说了未完待续，那那个一碗汤的博客则必然会有更新继续。
“呵呵。”听到陈卓的问话，洪光笑了笑了，没有说话。信息，换句话说就是情报，情报部分这么重要关键的部门能到处乱说吗，那怕陈卓问的只是情报部门下的一个小渠道。
“哦，呵，是我唐突了，我唐突了。”没听到答话的陈卓转瞬便反应过来了，随意询问的一个正好的问题竟然不合适，他只能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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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洪，老王，既然你们这样认为，那你们想要做什么？”陈卓揉了揉脑袋，向让自己头痛了好久的两位对手问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谈谈看，若是无法单独吃下这个块大蛋糕，那也要占一块大的。
“老陈，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都有人想下手了，你还一点儿也不着急？”王缙摇头笑了笑，说道，不知怎的，话里多了几分阴意。先前他的话也是带有话外意，不过是堂堂正正的阴险。而这次，是阴的阴险。或许，是因为，他先前的话里藏的话只有一重意思，而这个有好几重的吧。
“呵呵，说笑了，老王你说笑了，你这话说的好像咱们在密谋什么似得，咱们可是正规生意。”陈卓哈哈一笑说道。很有装疯卖傻的路子。王缙的话里的意思他明白，只是明白归明白，这个时候，还是要淡定的，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甚至于他还想着，把眼前这俩气走，然后他们前脚走，他后脚和林峰打电话。先把这个拿下。
只是，掰扯到现在，洪光和王缙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儿，能轻易的走吗？答案，是肯定的，绝对不轻易的走。
“老陈，哈哈，你的笑话越来越会说了，咱们这样的传播文化精神文明的行业要是再和犯罪的事情挂上钩，那帝国就乱的太厉害了。哈哈。”洪光笑了笑，而后他郑重的道，“老陈，这个蛋糕你打不打算分上一块儿。”他不想在看陈卓装不懂了，再折腾一会儿，他要是想出啥阴招来，等这半天，磨了嘴皮子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问的很直接。
陈卓原先还挂着笑意的脸迅速变成了郑重，头疼的越发的厉害了，不是因为洪光的问题，而是因为应对洪光的招数还没有想出来，吃独食儿的招数不好想啊！
“老王，老洪你们是打算好分蛋糕了？”陈卓反问道。
“老陈，不是打算好分蛋糕了，是这个蛋糕咱们必须得分上一份儿。”王缙说道。
“这话什么意思？”陈卓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给自己争取时间。
“林先生这一碗汤式的故事如此之大的前景，老陈你不会看不到吧？这是一个必须。”洪光接话说道。
“第二，蛋糕属于粮食，而且是很美味的粮食。肯定有很多人想吃他。而作为粮食，它能够补充人的力量。补充他人就是削弱我们，若是被外地的出版社拿去，还好些，暂时威胁不到咱们这边。若是被咱们风市本地的略小一些的出版社拿去。还是那个问题，风市出版业的格局会变。而且，外地的出版社只是暂时威胁不到咱们。壮大了，手自然也会伸长。”王缙补充洪光的话向陈卓说道。
“还有，林峰先生是咱们风市人，这是一个优势，一个在开头的优势。老陈这个你应该有深刻的体会，你们繁星的转变，业内人士可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这也只是一个在口头的优势，林先生是文人，文人胸怀天下的，在天下游走的。咱们这点儿优势，若不是好好利用，没得会很快的。”洪光维持着他那张严肃的脸，很沉重的说道。
还别说，王缙和洪光两人一唱一和的说法，真的很强大，这一会儿的功夫，将繁星出版社总编办公室，渲染的很有气氛，嗯，具体来说是危机气氛，配着窗外玻璃处的黑暗，空气仿佛都是万分凝结的。玻璃处在黑夜里是最黑的地方，因为它比邻光明。
气氛很凝重，危机感也变得十分的突兀，但是陈卓显得却是格外的冷静，似乎空气中的那感觉没有将他环绕，没有点燃他心中的热血。
人，一直向往着理性，因为人骨子里一直都是感性，深入骨髓的感情，很容易被周遭的环境气氛所影响。人本来就群体的动物。
此刻的陈卓违背了，人这骨子里去不掉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本质了吗？没有，此刻的他遵循着人骨子里的另外一条本质的召唤，人心自私，趋于利。
眼前如此利益，如此危机，他一次性都解决。怎么解决很简单？他心里有了定稿，让他们繁星将这个蛋糕完全吃下。有人说，吃独食儿不好，容易失去周围的助力。
但是，商场如战场，战场上，你补充给养的时候，会给你的敌人备一份儿吗？不是独食儿的有，立足于凌绝顶，俯览大好河山时，会给山腰正攀登人送去一碗水。独尊了，不介意展现一些大方。算是沽名钓誉吗？也不尽然，只不过是心态不同了，提不起斗争的兴趣了。
……
……
洪光和王缙在一唱一和之后，便紧紧的看着陈卓不说话了，等待陈卓回复。而陈卓也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在全力的思考，最后的摊牌时间就要到了，必须赶紧拿出主意来。
时间虽然它的流逝，重新勾勒了这个世界，很多栋大厦的灯灭了，那是公司的聚集地，很多大厦的灯亮了，那是一个个可能会有很多问题，但是绝对温暖的家。而在大厦的一楼、二楼平齐的地方，有属于夜幕的商家在五彩的灯火中打理着他们店，送走，迎接每一位顾客。时间已经算是入夜了。
在静静的氛围中，冷静的思索了一会儿，陈卓收起思绪，他刚刚想到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也只能这么办了，若是不能成，那就只能将蛋糕分食了。
“老洪，老王你们貌似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赶紧遏制这个事情呢？时间不等人，要争分夺秒啊。”陈卓开口说道。
听了陈卓的话，洪光和王缙一愣，这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他怎么问出来了，有什么内在含义？
心中的揣测没拿出答案，洪光决定直接说，就说想的。
“老陈，说实话，怕你捣乱，毕竟我们是要和林先生长久合作，拿下这一碗汤式故事的永久权，这是个大事情。林先生要思考。”
说的很直接，也是实话，虽然不太全面。他们的确是不太想让陈卓搅合一杆子，拿下时多付出些利益给林峰。对付陈卓，还有商量，对付林峰可是什么都没有，典型的一刀切。
“永久的？”陈卓眉头一皱，原想计划不成的他，还想忽悠他们只签订一段时间的，后面的长久的交给自己来拿呢。他没有反驳，洪光怕你捣乱的话，这话较真就没意思了，本来就那么回事儿。
“对，永久的，这些故事可是利在长久的。”王缙点了点头。
“这个事情的分量很重，我参与。”陈卓佯装沉吟了一下后，点头说道。
“好，老陈你还是很深明大义的啊。”洪光哈哈一笑说道。
“对，对，老陈你为维护咱们风市出版业的更好发展出了一份儿力，很好啊！”王缙点了点头道。
“哈哈，过奖，过奖。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绝对不反悔。为了风市。”陈卓笑了笑道。而后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很随意的道，“老洪，老王，我知道你们要的是一个态度，现在我把态度给你们了，绝对不反悔。那咱们就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还得回家吃饭呢。明天上午，咱们探讨完分成的份额，然后起草文件在过一趟律师的手后，就厚着脸皮给林先生打电话，探讨合作。今天晚上咱们都好好的想想。”
这便是，他想到的不是主意的主意，先稳住，然后打电话。缓兵之计。这点儿伎俩，陈卓也知道洪光和王缙肯定看的出来，若是他们真的同意了把事情拖到明天，而后在给林峰打电话时，只要林峰说把书给自己了。那他们肯定会联手攻击自己，在林峰哪里说自己的恶劣行为，在业内小道消息里传自己的出尔反尔，在各大作者哪里传自己的居心叵测，而且会用他们两人这些年的名誉保证，还可能来一场吐血的戏码。甚至于会调动他们两家的力量同自己来一场战争。所以，这样的招数陈卓不会用，这样太表面。商战虽然崇尚狡诈，但也着重诚信。在说定之前，怎么用招都行，但是事后在变，那可就诚信的问题了。而诚信问题，在商场是根本。
他打的算盘比这个主意更深上一个层次，同意是同意了，但是合同是有主意可以破坏的。比如说在分成时，狮子大开口，大到谈不下去，谈崩。是的，陈卓准备在谈分成时，狮子大开口，若是他们同意便罢了，同意便同意了嘛。若是不同意，正好，可以单独和林峰谈。正常情况下一家出版社是弄不过两家实力差不多的出版社的，但是陈卓知道林峰是个关键的变数。两家虽然也能很快将问题解决，但终究没有一家来的痛快，而林峰最不喜欢的便是麻烦，还有，第一家和林峰合作，而且让利如此之多的情分，绝对有用。
只是，他没想到。
“老陈，还是今天把事情说定吧，先把分成谈好，把文件弄好。别担心时间，只要咱们把分成谈好一切都不是问题。”洪光不远动弹。
听了这话，陈卓微皱起了眉头，刚想说些什么便被王缙的动作打断了。
“文件已经起草好了，只要咱们把分成谈好，填上就好了，借你们繁星的纸张打印一份儿便好，而且，我们连公章都带来了，现在签订盖章，各一份儿，然后明天一早直接上律师让它具有法律效应，然后就可以给林先生打电话。事情就成了。”王缙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手机扬了扬，很有深意的笑着说道。
而后，陈卓愣了。这俩，今天这是一环扣一环，一环连一环的啊！
“老陈，时间紧张，要争分夺秒。不得不如此。”看着看着手机有些呆愣的陈卓，洪光很急人所问的解释说道。
“呵呵，也对，争分夺秒，既然两位如此深明大义，愿意牺牲非工作时间，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就这么办。”陈卓摇了摇头苦笑道。
“来先把起草的文件答应出来，看看，商量分成。”
陈卓站了起来走向了办公桌，王缙也过去了，文件在他手机里。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只能在分成时据理力争了。
事关利益，机关算进都可能不够啊！每个人的小算盘都打的挺响，只是一响更比一响亮啊！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之后，在关于一碗汤式小故事出版分成的谈判中，风市的三位总编是各自为战，时而针锋相对，时而亲密无间，令人眼花缭乱。而洪光和王缙的联盟，在一开始就没有了。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风市最大的三家出版社的总编终于商量好，利益的分配，以及一系列的流程。同时，他们还决定了明天通知关键人物——作者。不管不满自己能得到利益，还是得意于自己的口才，他们都略带激动的期待着明天。
只是，在商量瓜分蛋糕的技术之前，他们忘记向蛋糕的主人打听一下，这蛋糕能不能吃了。
这微小的细节，注定了一场空。
是非成败转头空，他们这个连成都不会有，只剩下，败和空了。
事关利益，一切都会变得百转千回，奇招迭出，只是，有些利益到最后只是空。因为，想当然了。
想当然的人，事情一般都不会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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