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我理解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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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叙出去那一瞬间，姜予念觉得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不少。
但是在极度的安静之下，姜予念又觉得自己陷入了无尽的烦闷当中。
她是可以和江叙在一起的，可以迈开那一步的。
也许只要再勇敢一点，他们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但是在眼看着要在一起的时候，她后退了。
因为她怕，很怕和江叙在一起之后，他们会重蹈覆辙。
那话怎么说的？
同样的一本书，你再翻开，只会得到不一样的感悟，但是结局还是和原来一样。
姜予念陷入病床里面，不管病房里面还有警察和医生护士，她就这样躺在床上。
他们说什么，姜予念听不见。
她只是用这种封闭自己的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焦虑和不安，以及……痛苦。
医生见姜予念这种状态，也就没有继续打扰她，就让她蜷缩在她的壳里面，也许她觉得这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吧。
……
江叙从姜予念的病房里面出来，心里头好像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这种郁闷根本没地方发泄。
他努力地想要帮姜予念将这件事解决掉，然后她就可以彻底和过去的两年说再见，开始新生活。
但是显然，姜予念并不需要江叙的帮助。
他越是想要帮忙，姜予念就越是把他往外推。
就……无奈。
甚至是比先前知道姜予念忘记自己，更加无奈和绝望的感情。
卫惜朝来的时候，就看到江叙这般颓废的样子。
见到江叙这个样子，卫惜朝就想到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曾经姜予念在她面前喝得烂醉，盯着手机等江叙的一条消息或者一通电话，但姜予念最终什么都没等到。
最后送她回家的，永远是朋友。
那个时候卫惜朝就在想，要是有朝一日江叙后悔了，想要和姜予念在一起。
那么，江叙一定要尝尝姜予念曾经的通过，让他感受过绝望，这样才公平。
卫惜朝走到江叙面前，跟她说道：“我听说念念在警局里面晕倒了，她身体没什么大碍，我想了一下原因，可能是以为她当时被囚禁，所以再被关在那个环境里面，就会引发她心里的恐惧。你要是有办法的话，可以安排念念在别的地方。”
江叙先前太担心姜予念了，所以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现在被卫惜朝这么一提醒，江叙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江叙说道。
“我想进去看看她，也许我能和她说上几句话。”卫惜朝这是来找江叙见姜予念的。
“好。”
江叙现在觉得，姜予念的确需要和朋友聊聊，不然憋在心里的她，估计得憋出毛病来。
江叙找人安排了卫惜朝进去见姜予念。
……
姜予念这会儿根本就不愿意见人。
结果江叙刚走，卫惜朝就来了。
不愿意见江叙，是因为姜予念觉得见了他，可能会忍不住要和他在一起的心。
不愿意见卫惜朝，是因为这个姑娘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这不，卫惜朝一进来就开口道：“我算是想明白了你在江叙昏迷这段时间故意疏远身边的朋友的原因了，原来是因为你先前被囚禁了半年，又被人逼着做了那么多违背医生职业道德的事情，我要是你，我也不想被人知道。”
看吧，这就是卫惜朝。
一眼就能看穿很多事情。
姜予念和她做朋友，其实压力很大。
姜予念拧眉，揉着太阳穴。
“没关系，我理解。”卫惜朝在姜予念病床边坐下，“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当初我们医院安排了一批医生去监区给重型犯做身体检查。那些人无恶不作，杀人放火强暴贩D走私……你能想到的所有罪恶的源头，他们都做了。但就是这样，我们还得去给他们检查，给他们做手术。”
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卫惜朝脸上是风轻云淡的表情。
“医生的天职是什么？救死扶伤，但是在我们的观念当中，要救的，起码得是好人。你明知道他杀过人，他侵犯过女性，而且他毫无悔改的心，甚至打算在出狱之后继续做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情。可是，还是得给他做手术。你觉得绝望吗？”
姜予念听着卫惜朝的话，能够感受到卫惜朝当时的绝望和无奈。
“我们还是给他们做了手术，还定期给他们复查，看到他们活蹦乱跳，看着他们眼里毫无悔意的眼神。”卫惜朝微微摇头，“反正在监区待的那几个月，我整个人都抑郁了，回来之后有一段时间都在思考，我到底还适不适合当医生。”
结果显然是合适的。
毕竟卫惜朝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一个合格的医生。
“我知道你很痛苦，觉得自己杀了人，觉得在自己手术刀下有那么多条人命。但是你要知道，是陆昭威胁你那么做的。而且他没有给你任何的选择，逼着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卫惜朝的确是想给姜予念灌输一种她在这件事当中并灭有错的观念。
姜予念的执念在于，自己用来救人的双手，变成了杀人的手。
扭转她的这个想法，也许她内心的压力不会那么大。
但其实，姜予念已经在慢慢接受整件事是陆昭安排的，她也是受害者这个设定。
只不过她是执行者，作为一个执行者，她比下达命令的那一个，更能直接感受到痛苦。
“念念，现在陆放已经被抓了起来。如果警方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会轻易动这样一个人的，所以你要相信，他们会有办法保护你，保护你身边的所有人的。”卫惜朝试探性地说道。
也就是在说到保护她身边所有人的时候，姜予念的眼神有些许的松动。
所以……陆放是用身边的人来威胁姜予念的？
猜到这里，卫惜朝心里头对姜予念，只剩下心疼。
看看她自己都到什么糟糕的地步了，结果还在想着身边人的安危。
她什么时候才能自私一点想想她自己？
这个傻姑娘。
“念念，你要相信我们，相信我们能保护你，能保护我们自己。”卫惜朝握着姜予念的手，“你相信我们吗？”
姜予念不是不相信卫惜朝，也不是不相信江叙。
而是相信陆放的确有那样的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她的软肋又何止江叙一个人？
还有卫惜朝，还有江暖，还有她认识的，在乎的，每一个人。
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姜予念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前妻难哄：教授追妻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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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叙出去那一瞬间，姜予念觉得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不少。
但是在极度的安静之下，姜予念又觉得自己陷入了无尽的烦闷当中。
她是可以和江叙在一起的，可以迈开那一步的。
也许只要再勇敢一点，他们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但是在眼看着要在一起的时候，她后退了。
因为她怕，很怕和江叙在一起之后，他们会重蹈覆辙。
那话怎么说的？
同样的一本书，你再翻开，只会得到不一样的感悟，但是结局还是和原来一样。
姜予念陷入病床里面，不管病房里面还有警察和医生护士，她就这样躺在床上。
他们说什么，姜予念听不见。
她只是用这种封闭自己的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焦虑和不安，以及……痛苦。
医生见姜予念这种状态，也就没有继续打扰她，就让她蜷缩在她的壳里面，也许她觉得这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吧。
……
江叙从姜予念的病房里面出来，心里头好像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这种郁闷根本没地方发泄。
他努力地想要帮姜予念将这件事解决掉，然后她就可以彻底和过去的两年说再见，开始新生活。
但是显然，姜予念并不需要江叙的帮助。
他越是想要帮忙，姜予念就越是把他往外推。
就……无奈。
甚至是比先前知道姜予念忘记自己，更加无奈和绝望的感情。
卫惜朝来的时候，就看到江叙这般颓废的样子。
见到江叙这个样子，卫惜朝就想到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曾经姜予念在她面前喝得烂醉，盯着手机等江叙的一条消息或者一通电话，但姜予念最终什么都没等到。
最后送她回家的，永远是朋友。
那个时候卫惜朝就在想，要是有朝一日江叙后悔了，想要和姜予念在一起。
那么，江叙一定要尝尝姜予念曾经的通过，让他感受过绝望，这样才公平。
卫惜朝走到江叙面前，跟她说道：“我听说念念在警局里面晕倒了，她身体没什么大碍，我想了一下原因，可能是以为她当时被囚禁，所以再被关在那个环境里面，就会引发她心里的恐惧。你要是有办法的话，可以安排念念在别的地方。”
江叙先前太担心姜予念了，所以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现在被卫惜朝这么一提醒，江叙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江叙说道。
“我想进去看看她，也许我能和她说上几句话。”卫惜朝这是来找江叙见姜予念的。
“好。”
江叙现在觉得，姜予念的确需要和朋友聊聊，不然憋在心里的她，估计得憋出毛病来。
江叙找人安排了卫惜朝进去见姜予念。
……
姜予念这会儿根本就不愿意见人。
结果江叙刚走，卫惜朝就来了。
不愿意见江叙，是因为姜予念觉得见了他，可能会忍不住要和他在一起的心。
不愿意见卫惜朝，是因为这个姑娘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这不，卫惜朝一进来就开口道：“我算是想明白了你在江叙昏迷这段时间故意疏远身边的朋友的原因了，原来是因为你先前被囚禁了半年，又被人逼着做了那么多违背医生职业道德的事情，我要是你，我也不想被人知道。”
看吧，这就是卫惜朝。
一眼就能看穿很多事情。
姜予念和她做朋友，其实压力很大。
姜予念拧眉，揉着太阳穴。
“没关系，我理解。”卫惜朝在姜予念病床边坐下，“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当初我们医院安排了一批医生去监区给重型犯做身体检查。那些人无恶不作，杀人放火强暴贩D走私……你能想到的所有罪恶的源头，他们都做了。但就是这样，我们还得去给他们检查，给他们做手术。”
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卫惜朝脸上是风轻云淡的表情。
“医生的天职是什么？救死扶伤，但是在我们的观念当中，要救的，起码得是好人。你明知道他杀过人，他侵犯过女性，而且他毫无悔改的心，甚至打算在出狱之后继续做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情。可是，还是得给他做手术。你觉得绝望吗？”
姜予念听着卫惜朝的话，能够感受到卫惜朝当时的绝望和无奈。
“我们还是给他们做了手术，还定期给他们复查，看到他们活蹦乱跳，看着他们眼里毫无悔意的眼神。”卫惜朝微微摇头，“反正在监区待的那几个月，我整个人都抑郁了，回来之后有一段时间都在思考，我到底还适不适合当医生。”
结果显然是合适的。
毕竟卫惜朝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一个合格的医生。
“我知道你很痛苦，觉得自己杀了人，觉得在自己手术刀下有那么多条人命。但是你要知道，是陆昭威胁你那么做的。而且他没有给你任何的选择，逼着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卫惜朝的确是想给姜予念灌输一种她在这件事当中并灭有错的观念。
姜予念的执念在于，自己用来救人的双手，变成了杀人的手。
扭转她的这个想法，也许她内心的压力不会那么大。
但其实，姜予念已经在慢慢接受整件事是陆昭安排的，她也是受害者这个设定。
只不过她是执行者，作为一个执行者，她比下达命令的那一个，更能直接感受到痛苦。
“念念，现在陆放已经被抓了起来。如果警方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会轻易动这样一个人的，所以你要相信，他们会有办法保护你，保护你身边的所有人的。”卫惜朝试探性地说道。
也就是在说到保护她身边所有人的时候，姜予念的眼神有些许的松动。
所以……陆放是用身边的人来威胁姜予念的？
猜到这里，卫惜朝心里头对姜予念，只剩下心疼。
看看她自己都到什么糟糕的地步了，结果还在想着身边人的安危。
她什么时候才能自私一点想想她自己？
这个傻姑娘。
“念念，你要相信我们，相信我们能保护你，能保护我们自己。”卫惜朝握着姜予念的手，“你相信我们吗？”
姜予念不是不相信卫惜朝，也不是不相信江叙。
而是相信陆放的确有那样的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她的软肋又何止江叙一个人？
还有卫惜朝，还有江暖，还有她认识的，在乎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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