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老酒鬼
已是入秋时节，屋顶上凉风瑟瑟，秀山酒那淡淡的清香伴随着微风飘得很远很远。
“嘎嘎嘎，让我看看这是什么，美酒啊，嘎嘎嘎。”一道尖细的声音从叶天的身后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在旁边的屋顶上有一个黑影，身形摇摆，如同灵蛇般轻盈。
“酒鬼，秀山的酒，应该能合你的胃口。”叶天使了个坏，运起内力，用力将自己手里的葫芦向酒鬼扔去，葫芦速度飞快，出乎酒鬼的意料。
眼看葫芦就要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但那酒鬼的速度更快，在葫芦落地的那一刹那，酒鬼的手接住了葫芦。
“轻功盖世，果然名不虚传啊。”叶天站在屋顶，看得清楚，惊叹着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如鬼神般的轻功身法。
“美酒啊，美酒。”酒鬼没有搭理叶天，细细的品尝着葫芦里的美酒。
叶天看着面前这个酒鬼痴迷于美酒的滑稽模样，内心却只有敬佩。
酒鬼本名苏二，原本在江湖之上也是个叫的上名字的体面人，为人豪爽，平日里疏财仗义。年轻气盛脑袋一热，跟几个会点拳脚的小伙子搭起伙来，干起了镖局的买卖。
但是后来压的镖越来越不对劲，五千斤的粮食一趟运下来有时候竟然只剩下一两千斤，渐渐地镖局的生意差了下来，再加上习惯了大手大脚花钱，很快几个人就连本钱全都赔进去了，甚至还欠了一屁股债。
终于在官府的调查之下才发现，原来镖局中好多的镖师都会在押镖的过程中偷拿东西，一来二去，镖局的名声竟然被自家人搞臭了。
细细追查之后发现，整个镖局除了苏二之外，竟然没有人没私拿过东西。更可怕的是，这些人的身份竟然都是假的，都是来自这天枢城周边荒山上的小山匪。
在看完官府通报后，苏二早已是怒发冲冠，看着围坐在自己面前吃酒划拳的所谓的兄弟。
苏二一怒之下抽出腰间悬着的钢刀，倚着自己这一身的武艺，一刀一人，竟然将那一屋的镖师全部都杀了。三十四条人命！就算在数十年后的今天也是经常被人谈论的谈资。
杀了一屋子人的苏二并没有逃跑，而是主动来到官府自首，虽然镖局的名声臭了，但大家都清楚是什么原因，当时的天枢城城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罚了他十五年的牢狱。
苏二在狱中无聊，加上那些狱卒都很敬佩他，经常拿酒给他解愁，慢慢的竟然把一个精壮的大小伙灌成了一个老酒鬼。
而这次叶天来找他，也正是有求于他。
“小老头不偷，不抢，不诓，不骗，除这四件事外，冲你这葫芦酒，许你一个承诺。”叶天尚未开口，苏二倒是先立下规矩来。
“果然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多废话了，我希望你能潜入大汉镇北将军府，调查五年前剑神刺杀失败的幕后泄密者是谁，事成之后，美酒管够。”叶天笑眯眯的说着，但话语中暗藏的杀气还是让苏二心头一紧。
“镇北将军府乃是一品侯府，重兵把守，你莫不是在说笑，朝廷的事小老头可无能为力。”听到此事涉及到朝廷重臣，苏二赶忙摇头拒绝。“此事不偷，不抢，不诳，不骗，你若是不做，怕是要坏了你这数十年的名声呀。”叶天知道他的陈年往事，故意用话语激他。
“名声？我一个江湖小老头有什么名声可言，只不过是一个虽是会死在某个角落里的行尸走肉罢了。”苏二的自嘲倒是很有一套。
“行尸走肉这么多年也该为天下苍生做点实事了吧。”叶天心中清楚，镇北将军府危险四伏，若没有像这老酒鬼一样的轻功身法，怕是很难进入那层层机关，重兵把守的将军府，更不用说去调查了。
“你是何人？为天下苍生，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好笑吗。”苏二放下手中的葫芦，一改刚才的滑稽，变得正经起来。
“在下叶天，多多指教。”见苏二问起姓名，叶天也没有客气，道人境的内力伴随着滔天的杀气向苏二压来。
虽说苏二轻功盖世，但这些年沉迷酒中，身体盈亏，先天实力下降颇多，在叶天这如山似海般的内力威亚下，险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这股气势？是叶天大人！”天枢城乃是大城，高人众多。就在叶天放出内力强逼苏二时，就已经有能人察觉到了叶天的气息。
“原来是剑神大人，小老头失敬失敬，还请叶大人高抬贵手吧，小老头这身体还想多使唤几年呢。”苏二认清叶天的身份后，也是彻底放弃了挣扎，开始服软认怂起来。
“不必客气，你是江湖前辈，我敬重你，不必喊我大人。”见苏二服了软，叶天也是给了个台阶给苏二下，给足了他面子。
“不是小老头要驳了大人的面子，而是那镇北将军府乃是个十死无生之地，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帮大人办事。”苏二一脸不愿的看着叶天。
“若是有内应，你敢走一趟吗？这件事无论成败，我许你晚年无尽的荣华富贵。”叶天双管齐下，恩威并施，倒颇有些帝王心术的感觉。
“里应外合，倒是有一丝胜算，不过还是渺茫。”苏二很为难，叶天的任务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你轻功绝佳，镇北将军府困不住你，我相信你不会失手，才会来找你，如果你不敢，那就当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没见过你，只不过以后这天枢城怕是容不下你酒鬼苏二这号人物了。”叶天斜眯着眼，整个人如一把绝世宝剑一般，锐利异常，惊的苏二浑身发抖。
“大人的手段，小老头自然清楚，那这样，我去一试，若是失败，还请大人不要怪罪于我。”苏二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对叶天这种大人物的恐吓已经是司空见惯，无力反抗，只能答应叶天。
“这倒无妨，我说了，这件事不论成败，只要你尽力了，我保你后半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叶天负手站在屋顶上，一袭青衣飘飘，这般身姿竟让苏二迷了眼睛，感觉看到了仙人一般。
“有大人这句话，小老头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信任。”既然已经答应了叶天，苏二也就将生死抛之脑后了。这一次无论生死成败，都会是自己在江湖上的最后一战。
“不必顾虑报复，事成之后，我送你去北燕，你会安全的。”
叶天的这句话彻底打消了苏二的顾虑。北燕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沈清的大本营，天高皇帝远，就算是汉皇的圣旨在那地方都不管用，若是能去到那里，自己的小命应该就能无忧了。想到这里，苏二才终于露出了笑容，抬起头来，看向叶天，等着叶天下一步的指示。
“镇北将军府的北府护卫队队长叶鹤是我的人，不论成功或失败，一旦事情了结，通过他就可以将情报传递出来，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要暴露他的真实身份。”叶天也是交了底，把自己的内应告诉了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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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让我看看这是什么，美酒啊，嘎嘎嘎。”一道尖细的声音从叶天的身后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在旁边的屋顶上有一个黑影，身形摇摆，如同灵蛇般轻盈。
“酒鬼，秀山的酒，应该能合你的胃口。”叶天使了个坏，运起内力，用力将自己手里的葫芦向酒鬼扔去，葫芦速度飞快，出乎酒鬼的意料。
眼看葫芦就要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但那酒鬼的速度更快，在葫芦落地的那一刹那，酒鬼的手接住了葫芦。
“轻功盖世，果然名不虚传啊。”叶天站在屋顶，看得清楚，惊叹着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如鬼神般的轻功身法。
“美酒啊，美酒。”酒鬼没有搭理叶天，细细的品尝着葫芦里的美酒。
叶天看着面前这个酒鬼痴迷于美酒的滑稽模样，内心却只有敬佩。
酒鬼本名苏二，原本在江湖之上也是个叫的上名字的体面人，为人豪爽，平日里疏财仗义。年轻气盛脑袋一热，跟几个会点拳脚的小伙子搭起伙来，干起了镖局的买卖。
但是后来压的镖越来越不对劲，五千斤的粮食一趟运下来有时候竟然只剩下一两千斤，渐渐地镖局的生意差了下来，再加上习惯了大手大脚花钱，很快几个人就连本钱全都赔进去了，甚至还欠了一屁股债。
终于在官府的调查之下才发现，原来镖局中好多的镖师都会在押镖的过程中偷拿东西，一来二去，镖局的名声竟然被自家人搞臭了。
细细追查之后发现，整个镖局除了苏二之外，竟然没有人没私拿过东西。更可怕的是，这些人的身份竟然都是假的，都是来自这天枢城周边荒山上的小山匪。
在看完官府通报后，苏二早已是怒发冲冠，看着围坐在自己面前吃酒划拳的所谓的兄弟。
苏二一怒之下抽出腰间悬着的钢刀，倚着自己这一身的武艺，一刀一人，竟然将那一屋的镖师全部都杀了。三十四条人命！就算在数十年后的今天也是经常被人谈论的谈资。
杀了一屋子人的苏二并没有逃跑，而是主动来到官府自首，虽然镖局的名声臭了，但大家都清楚是什么原因，当时的天枢城城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罚了他十五年的牢狱。
苏二在狱中无聊，加上那些狱卒都很敬佩他，经常拿酒给他解愁，慢慢的竟然把一个精壮的大小伙灌成了一个老酒鬼。
而这次叶天来找他，也正是有求于他。
“小老头不偷，不抢，不诓，不骗，除这四件事外，冲你这葫芦酒，许你一个承诺。”叶天尚未开口，苏二倒是先立下规矩来。
“果然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多废话了，我希望你能潜入大汉镇北将军府，调查五年前剑神刺杀失败的幕后泄密者是谁，事成之后，美酒管够。”叶天笑眯眯的说着，但话语中暗藏的杀气还是让苏二心头一紧。
“镇北将军府乃是一品侯府，重兵把守，你莫不是在说笑，朝廷的事小老头可无能为力。”听到此事涉及到朝廷重臣，苏二赶忙摇头拒绝。“此事不偷，不抢，不诳，不骗，你若是不做，怕是要坏了你这数十年的名声呀。”叶天知道他的陈年往事，故意用话语激他。
“名声？我一个江湖小老头有什么名声可言，只不过是一个虽是会死在某个角落里的行尸走肉罢了。”苏二的自嘲倒是很有一套。
“行尸走肉这么多年也该为天下苍生做点实事了吧。”叶天心中清楚，镇北将军府危险四伏，若没有像这老酒鬼一样的轻功身法，怕是很难进入那层层机关，重兵把守的将军府，更不用说去调查了。
“你是何人？为天下苍生，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好笑吗。”苏二放下手中的葫芦，一改刚才的滑稽，变得正经起来。
“在下叶天，多多指教。”见苏二问起姓名，叶天也没有客气，道人境的内力伴随着滔天的杀气向苏二压来。
虽说苏二轻功盖世，但这些年沉迷酒中，身体盈亏，先天实力下降颇多，在叶天这如山似海般的内力威亚下，险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这股气势？是叶天大人！”天枢城乃是大城，高人众多。就在叶天放出内力强逼苏二时，就已经有能人察觉到了叶天的气息。
“原来是剑神大人，小老头失敬失敬，还请叶大人高抬贵手吧，小老头这身体还想多使唤几年呢。”苏二认清叶天的身份后，也是彻底放弃了挣扎，开始服软认怂起来。
“不必客气，你是江湖前辈，我敬重你，不必喊我大人。”见苏二服了软，叶天也是给了个台阶给苏二下，给足了他面子。
“不是小老头要驳了大人的面子，而是那镇北将军府乃是个十死无生之地，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帮大人办事。”苏二一脸不愿的看着叶天。
“若是有内应，你敢走一趟吗？这件事无论成败，我许你晚年无尽的荣华富贵。”叶天双管齐下，恩威并施，倒颇有些帝王心术的感觉。
“里应外合，倒是有一丝胜算，不过还是渺茫。”苏二很为难，叶天的任务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你轻功绝佳，镇北将军府困不住你，我相信你不会失手，才会来找你，如果你不敢，那就当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没见过你，只不过以后这天枢城怕是容不下你酒鬼苏二这号人物了。”叶天斜眯着眼，整个人如一把绝世宝剑一般，锐利异常，惊的苏二浑身发抖。
“大人的手段，小老头自然清楚，那这样，我去一试，若是失败，还请大人不要怪罪于我。”苏二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对叶天这种大人物的恐吓已经是司空见惯，无力反抗，只能答应叶天。
“这倒无妨，我说了，这件事不论成败，只要你尽力了，我保你后半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叶天负手站在屋顶上，一袭青衣飘飘，这般身姿竟让苏二迷了眼睛，感觉看到了仙人一般。
“有大人这句话，小老头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信任。”既然已经答应了叶天，苏二也就将生死抛之脑后了。这一次无论生死成败，都会是自己在江湖上的最后一战。
“不必顾虑报复，事成之后，我送你去北燕，你会安全的。”
叶天的这句话彻底打消了苏二的顾虑。北燕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沈清的大本营，天高皇帝远，就算是汉皇的圣旨在那地方都不管用，若是能去到那里，自己的小命应该就能无忧了。想到这里，苏二才终于露出了笑容，抬起头来，看向叶天，等着叶天下一步的指示。
“镇北将军府的北府护卫队队长叶鹤是我的人，不论成功或失败，一旦事情了结，通过他就可以将情报传递出来，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要暴露他的真实身份。”叶天也是交了底，把自己的内应告诉了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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