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御马监 (1)
“太子万万不可啊，詹士升任本应由翰林院举荐，皇上御封已经有违祖制，太子殿下当堂封赏更是与祖制背离而行，请太子收回成命，请太子收回成命！”
仲离带头扑倒在地哭求，方朴和渔笠那也是混了半辈子才熬到二品詹士，如今一个毛头小子上来就是三品詹士已让他们不满，而太子听了他的一堂故事课后竟然马上将他提到一品詹士，这不是把他们半生的功劳和学识全部抹杀了吗？所以二人毫不犹豫随在仲离身后响应，只是这时候太子已经出了詹士府的门，任他们怎么哭喊也没有用了。
场面有些让人尴尬，我原本是想镇一镇这些老头子，但没想到马小达会当堂把我提干，如此一来那帮老头子势必对我更是恨之入骨，看他们现在一张张老泪纵横的马脸便可知。
我不好意思地道：“各位同聊，我实在无心在詹士府长期滞留，你们放心好了，这个官职在下回头便向太子殿下辞掉。”
玲珑可不干了，她对我道：“凭什么呀老爷，以你的才华当一品詹士都委屈，至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儿，这个世界忌妒的小人太多了，我们若是天天把这种小事计较在心上，那还用不用活了。”
“你！”仲离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年纪不小了不能长时间跪，再说太子已经走了，跪着也没有用，他想质骂几句忽又想起太子称这个下人小四哥，万一真是皇家什么私生子之类的他不是要犯杀头的罪？所以仲离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牛府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办，太子当堂封赏詹士不是没有，但提干的事情却是第一次，这个提干到底算不算数他心里没底，于是上前一步对我道：“赵詹士，请一边说话。”
我随牛府丞到了偏厅，至于那些家伙们怎么想随他们去吧，我现在为许辰担心的不得了，哪还有心思再理他们。
牛府丞施身道：“赵詹士学识果然惊人呀，皇上金睛火眼识英才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道：“牛大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牛府丞道：“同事之间的乱七八糟事我就先不说了，太子殿下对赵詹士的提拔那是对你讲学的肯定和赞赏，只是这事儿双城国没有先例，到底算不算有效在下要禀报过皇上才能知晓，所以请赵詹士耐心等待几天，只要皇上开了口，那你这一品詹士便坐稳了，任谁也说不出二说来。”
我以为牛府丞要说什么呢，原来还是提干的事，我道：“牛大人，我看这事儿你也不必向皇上提及了，太子殿下年纪轻一时好玩，也许过不了几天就把这事忘了，下官身兼数职本来时间已经很紧张，詹士府这边也不可能天天过来，所以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免得伤了同事之间的关系。”
牛府丞很真诚地道：“赵詹士的人品真令人敬佩，想那些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竟然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实在令人汗颜，我说句实话凭你今天的一堂课完全够得上一品詹士称号，而且太子金口玉言起居官已经记录在档，这事我若不上报皇上就是在下的失职，至于皇上如何定夺就不是咱们做臣子的事了。”
我拱手行退礼道：“既然规矩如此那就有劳府丞大人，在下还想去御马监看一看，不知可否先行告退。”
牛府丞道：“可以，可以，只要太子下课詹士便可自由，更况且赵詹士是皇命在身只要太子殿下无召来去皆自由。”
那就好，我还以为要天天留在这里备课呢，拜别牛府丞我也懒得去见那三个老头子，直接和玲珑出了詹士府。御马监位于中城，皇帝当时为了能天天去看一看还特意修建在了内城城根处，只是从东城去西城的墙根还是费了我们很长时间，当赶到御马监的时候已经快响午天了。
玲珑掏出手帕递给我擦汗，我没接随手用袖子抹了一把道：“我一个大男人的随便擦擦便行了，别脏了你的手帕，看你也累的，快自己擦擦汗吧。”
玲珑心头一甜道：“老爷，每天总是这样走可不成，要不然咱们还是骑马吧。”
我道：“只怕在中城、内城骑马、骑猪的规矩向来没有吧，咱们莫不要贪图一时痛快犯了皇家的禁忌。”
玲珑关心地道：“可总让你这样走我怕你受不了，云瑶姐姐说你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还说你以前是真的会飞，完全不必借助反引力鞋的那种飞行，玲珑对你佩服的不得了。”
已经走进了御马监的院子，我笑道：“呵呵，好汉不提当年勇，既然人家皇帝和太子都走得咱们更走的，就当锻练身体了。”
“大人您来了，”几名原是养猪专业户的养马员在阿猫阿狗的带领下围过来向我见礼。
我点了点头问阿猫阿狗道：“情况怎么样？”
阿猫道：“大人，咱们进屋去说吧。”
我打量了一眼这御马监，面积也不是很大有地球上一个足球场的面积，露天地搭建的马厩很是豪华，不知道是打算用来养马还是养人，原本只是十一匹马住的还可以，现在又多出七十匹来立刻相形见拙，而且更大的地方要堆放草料，平常连遛马的地儿都没有。
进得御马监的办公室阿猫请我上座，我没和他客气坐到监官的位子上，玲珑像进了自己家一般给阿猫搬了椅子自己则站到了我的身后，大概刚才走路急了些她出了一身细汗，这刻往我身后一站那原本掩不住的女儿体香更浓了些，诱的我有些心迷意乱。
阿猫道：“大人您知道，小的对养马也是不通，但您吩咐我们兄弟来这里帮忙我们自当尽心尽力，御马监共有杂役五十余人，其中精通养马术的一个也没有，这些马放在这里也只是饿不死而已。可这些战马若长期憋屈在厩里只怕憋不死也不可再上战场杀敌，中城寸土寸金这般规模的御马监还是皇帝开口才征用了民房修建而成，若再扩建只怕难上加难，并且所需的草料都需每天派人去城外收集，来回运送实在是麻烦无比。”
我道：“你的意思是御马监必须迁出城外？”
阿猫道：“大人明鉴，我和阿狗兄弟商量过此事，但您知道我那兄弟不喜多言所以便由小人向您提出建议，若要发展御马监，场地必须更换。”
我笑道：“刚才看到这里的情况我的第一想法也是如此，咱们不是给皇帝养宠物，就算这点数量的战马无法冲锋打仗，但做斥侯探马传递信息却是代步的最佳工具，这件事如果有机会见到皇帝我会向他提起，对了，咱们的主管部门是哪里。”
阿猫道：“是礼部，据小人调查得知吴知府首批送来的十一匹战马是由礼部递交皇上，皇上便着礼部修建御马监，只是这御马监虽然是皇帝的宠贵但时间一久新鲜劲过了皇上也不再常来，而这里马粪马屎味道极重，双城向来好洁的人根本受不了，最初的几任监官全部走门路调走了，礼部派不出人来管理只好把御马监又推给了皇上，想不到皇上竟然把这苦差事又交给了大人，哎，以大人的才能其实做将军都委屈，这皇上我看”
我笑着阻止了阿猫继续说下去，“阿猫兄弟，咱们是从飞鱼县打出来的好兄弟，这御马监没人愿干那是因为他们看不到未来的前景”
阿猫不解地道：“大人，这里面有何前景而言，大家是知道马匹将来大面积繁殖可以组建我们自己的骑兵，但那只怕需要近十年的时间才能繁育出足够的战马，这十年的苦累谁愿意在这里付出，就算有人愿意默默无闻付出了将来有权势之人完全可以夺得他的成果，所以有远识的人都不愿来做这差事，没有远见的人嫌脏累又不愿来接，我们兄弟四人为您喊屈呢。”
我道：“阿猫，和你说实话吧，原本我没打算在双子星留多久，所以能应付的事情我都应付而过，更没有什么长远的计划，一直以为找到另外五位朋友便算大功靠成，可现在看来计划好像要稍稍修改一下，最起码我想尽快离开这里的目的是达不到了。”
玲珑站在身后脸上笑意突盛，其实她内心底巴不得眼前这男人一辈子不离开呢，等她慢慢长大，然后。
阿猫不解地道：“大人，您也是双城国的人不留在这里还要去哪里呢。”
我道：“这个我说了你也不会懂，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终有一天我还要回那里去，因为那里有我的亲人在盼着我回家，只是目前来看因为种种原因我想顺利的寻找到其她几人很是困难”
阿猫道：“大人，我们愿意助您寻人，有什么差谴您尽管吩咐就是。”
我道：“各位兄弟的好意我先心领了，只是乱世中想要生存都成问题更何况是找人，所以咱们首先要有实力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我且问你可有心随我做大事，只要你们几个有信心我敢保证你们将来必是万人之上的大将军。”
阿猫大喜：“请大人提携！我们兄弟四人自从飞鱼县抗击马贼一战后就对大人您深信不疑愿意终生跟随，大人有勇有谋又深得皇上和太子的信任，将来定可封侯称王，小的们愿意助大人完成霸业，至于其他三人与我心思绝无二般。”
我笑道：“什么霸业，我没有这个理想，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一些更安全一些而已，你们的年纪也都不小了，可至今没有找到房媳妇，将来做了将军有了钱娶几房都成，至于封王封侯我没有兴趣，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找到另外四位朋友。”
阿猫也笑道：“大人淡泊名利、志高清远这点小的们佩服，但您娇妻美妾也不少吃的住的又何尝不需要钱，咱们跟着大人随便发上它一笔都足够回飞鱼县过上好日子的啦，当然找大人的四位朋友是我们的第一要任，只是当前大人认为我们第一步应该怎么做，小的们心里好有数。”
我道：“就如你刚才所说迁出御马监，组建护马兵。”
“迁出御马监？大人，刚才我也只是有感而发随便说说，真要迁移御马监皇上肯吗，再说迁到哪里去？城外？可城外安全吗？”阿猫犹豫地问。
我道：“估计这里面阻力肯定会不少，但只要咱们有信心，所有困难都不是问题，再说还有太子在中间为咱们撑腰，回头再去詹士府讲课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向他提一提，相信以他的心计定会赞同。”
阿猫点头道：“太子殿下与大人您情同手足，相信他会听您的，不过这护马兵？”
我继续道：“御马监迁就要迁到城外，留在城中发展大了容易招人眼球，早晚会给咱们惹祸上身，而城外就算安全咱们也要称不安全，若非如此何来理由组建护马兵。这护马兵说是保护马匹的安全，但咱们要把它组建成一支强劲的部队，不然没有兵没有部队咱们拿什么称王封侯，当不了官哪来钱花呢，没有钱怎么娶媳妇，呵呵。”
阿猫道：“大人高明，据闻庞太师掌控了军队，咱们飞鱼县几次要求增兵都没有获得通过，既然朝廷情况如此，那咱们要发展就必须自己组建部队，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大人您正是此道理吧。”
这个阿猫倒是机敏的很，我趁热打铁道：“正是如此！阿猫，你和阿狗对情报工作也算有一定经验了，这城外选御马监新址的事情就交给你们，这个地点一定要隐蔽易守难攻还要有充足的水源和草场，毕竟离开了高大城墙的保护安全工作要放在首位，至于向皇上提出迁移御马监和组建护马兵的事，我会先找机会向太子提一下，相信他会支持这一计划。”
阿猫兴奋地领命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清高的人，说什么为国为民那是空话，不如和自己的切身利益联系起来实在，没有钱吃不饱饭还讲什么为国分忧保家卫国，所以我没有用宏大的理想劝服阿猫等人随我做事，而是用实际的利益把大家集中到一起。再说了这四个人经过飞鱼县一段时间的相处和进双城一路的交往完全值得我信任和重托，就算没有利益做诱导我相信他们也会随我一心一意做事，只是我不想亏待四人先允以许诺让大家安心便是。
“老爷，你的思想真是下流又龌龊。”阿猫走后玲珑突然在我身后道。
“此话何解？我好像没有对你下流过吧。”
玲珑脸一红，她心里想说有嘴上却并不敢说出来，“自己一心想着娶妻纳妾不说还教导大家也学你！”
玲珑竟然是说此事，我笑着没有反驳，打量几眼自己这间还算不错的办公室，对玲珑道：“玲珑，咱们下午去炼铁厂看一看吧，估计那里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否则庞太师不会轻易让皇帝把厂长一位许给我。”
玲珑站到我的身后给我捏着酸酸的肩头道：“老爷，走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后你休息一下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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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有些让人尴尬，我原本是想镇一镇这些老头子，但没想到马小达会当堂把我提干，如此一来那帮老头子势必对我更是恨之入骨，看他们现在一张张老泪纵横的马脸便可知。
我不好意思地道：“各位同聊，我实在无心在詹士府长期滞留，你们放心好了，这个官职在下回头便向太子殿下辞掉。”
玲珑可不干了，她对我道：“凭什么呀老爷，以你的才华当一品詹士都委屈，至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儿，这个世界忌妒的小人太多了，我们若是天天把这种小事计较在心上，那还用不用活了。”
“你！”仲离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年纪不小了不能长时间跪，再说太子已经走了，跪着也没有用，他想质骂几句忽又想起太子称这个下人小四哥，万一真是皇家什么私生子之类的他不是要犯杀头的罪？所以仲离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牛府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办，太子当堂封赏詹士不是没有，但提干的事情却是第一次，这个提干到底算不算数他心里没底，于是上前一步对我道：“赵詹士，请一边说话。”
我随牛府丞到了偏厅，至于那些家伙们怎么想随他们去吧，我现在为许辰担心的不得了，哪还有心思再理他们。
牛府丞施身道：“赵詹士学识果然惊人呀，皇上金睛火眼识英才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道：“牛大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牛府丞道：“同事之间的乱七八糟事我就先不说了，太子殿下对赵詹士的提拔那是对你讲学的肯定和赞赏，只是这事儿双城国没有先例，到底算不算有效在下要禀报过皇上才能知晓，所以请赵詹士耐心等待几天，只要皇上开了口，那你这一品詹士便坐稳了，任谁也说不出二说来。”
我以为牛府丞要说什么呢，原来还是提干的事，我道：“牛大人，我看这事儿你也不必向皇上提及了，太子殿下年纪轻一时好玩，也许过不了几天就把这事忘了，下官身兼数职本来时间已经很紧张，詹士府这边也不可能天天过来，所以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免得伤了同事之间的关系。”
牛府丞很真诚地道：“赵詹士的人品真令人敬佩，想那些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竟然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实在令人汗颜，我说句实话凭你今天的一堂课完全够得上一品詹士称号，而且太子金口玉言起居官已经记录在档，这事我若不上报皇上就是在下的失职，至于皇上如何定夺就不是咱们做臣子的事了。”
我拱手行退礼道：“既然规矩如此那就有劳府丞大人，在下还想去御马监看一看，不知可否先行告退。”
牛府丞道：“可以，可以，只要太子下课詹士便可自由，更况且赵詹士是皇命在身只要太子殿下无召来去皆自由。”
那就好，我还以为要天天留在这里备课呢，拜别牛府丞我也懒得去见那三个老头子，直接和玲珑出了詹士府。御马监位于中城，皇帝当时为了能天天去看一看还特意修建在了内城城根处，只是从东城去西城的墙根还是费了我们很长时间，当赶到御马监的时候已经快响午天了。
玲珑掏出手帕递给我擦汗，我没接随手用袖子抹了一把道：“我一个大男人的随便擦擦便行了，别脏了你的手帕，看你也累的，快自己擦擦汗吧。”
玲珑心头一甜道：“老爷，每天总是这样走可不成，要不然咱们还是骑马吧。”
我道：“只怕在中城、内城骑马、骑猪的规矩向来没有吧，咱们莫不要贪图一时痛快犯了皇家的禁忌。”
玲珑关心地道：“可总让你这样走我怕你受不了，云瑶姐姐说你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还说你以前是真的会飞，完全不必借助反引力鞋的那种飞行，玲珑对你佩服的不得了。”
已经走进了御马监的院子，我笑道：“呵呵，好汉不提当年勇，既然人家皇帝和太子都走得咱们更走的，就当锻练身体了。”
“大人您来了，”几名原是养猪专业户的养马员在阿猫阿狗的带领下围过来向我见礼。
我点了点头问阿猫阿狗道：“情况怎么样？”
阿猫道：“大人，咱们进屋去说吧。”
我打量了一眼这御马监，面积也不是很大有地球上一个足球场的面积，露天地搭建的马厩很是豪华，不知道是打算用来养马还是养人，原本只是十一匹马住的还可以，现在又多出七十匹来立刻相形见拙，而且更大的地方要堆放草料，平常连遛马的地儿都没有。
进得御马监的办公室阿猫请我上座，我没和他客气坐到监官的位子上，玲珑像进了自己家一般给阿猫搬了椅子自己则站到了我的身后，大概刚才走路急了些她出了一身细汗，这刻往我身后一站那原本掩不住的女儿体香更浓了些，诱的我有些心迷意乱。
阿猫道：“大人您知道，小的对养马也是不通，但您吩咐我们兄弟来这里帮忙我们自当尽心尽力，御马监共有杂役五十余人，其中精通养马术的一个也没有，这些马放在这里也只是饿不死而已。可这些战马若长期憋屈在厩里只怕憋不死也不可再上战场杀敌，中城寸土寸金这般规模的御马监还是皇帝开口才征用了民房修建而成，若再扩建只怕难上加难，并且所需的草料都需每天派人去城外收集，来回运送实在是麻烦无比。”
我道：“你的意思是御马监必须迁出城外？”
阿猫道：“大人明鉴，我和阿狗兄弟商量过此事，但您知道我那兄弟不喜多言所以便由小人向您提出建议，若要发展御马监，场地必须更换。”
我笑道：“刚才看到这里的情况我的第一想法也是如此，咱们不是给皇帝养宠物，就算这点数量的战马无法冲锋打仗，但做斥侯探马传递信息却是代步的最佳工具，这件事如果有机会见到皇帝我会向他提起，对了，咱们的主管部门是哪里。”
阿猫道：“是礼部，据小人调查得知吴知府首批送来的十一匹战马是由礼部递交皇上，皇上便着礼部修建御马监，只是这御马监虽然是皇帝的宠贵但时间一久新鲜劲过了皇上也不再常来，而这里马粪马屎味道极重，双城向来好洁的人根本受不了，最初的几任监官全部走门路调走了，礼部派不出人来管理只好把御马监又推给了皇上，想不到皇上竟然把这苦差事又交给了大人，哎，以大人的才能其实做将军都委屈，这皇上我看”
我笑着阻止了阿猫继续说下去，“阿猫兄弟，咱们是从飞鱼县打出来的好兄弟，这御马监没人愿干那是因为他们看不到未来的前景”
阿猫不解地道：“大人，这里面有何前景而言，大家是知道马匹将来大面积繁殖可以组建我们自己的骑兵，但那只怕需要近十年的时间才能繁育出足够的战马，这十年的苦累谁愿意在这里付出，就算有人愿意默默无闻付出了将来有权势之人完全可以夺得他的成果，所以有远识的人都不愿来做这差事，没有远见的人嫌脏累又不愿来接，我们兄弟四人为您喊屈呢。”
我道：“阿猫，和你说实话吧，原本我没打算在双子星留多久，所以能应付的事情我都应付而过，更没有什么长远的计划，一直以为找到另外五位朋友便算大功靠成，可现在看来计划好像要稍稍修改一下，最起码我想尽快离开这里的目的是达不到了。”
玲珑站在身后脸上笑意突盛，其实她内心底巴不得眼前这男人一辈子不离开呢，等她慢慢长大，然后。
阿猫不解地道：“大人，您也是双城国的人不留在这里还要去哪里呢。”
我道：“这个我说了你也不会懂，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终有一天我还要回那里去，因为那里有我的亲人在盼着我回家，只是目前来看因为种种原因我想顺利的寻找到其她几人很是困难”
阿猫道：“大人，我们愿意助您寻人，有什么差谴您尽管吩咐就是。”
我道：“各位兄弟的好意我先心领了，只是乱世中想要生存都成问题更何况是找人，所以咱们首先要有实力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我且问你可有心随我做大事，只要你们几个有信心我敢保证你们将来必是万人之上的大将军。”
阿猫大喜：“请大人提携！我们兄弟四人自从飞鱼县抗击马贼一战后就对大人您深信不疑愿意终生跟随，大人有勇有谋又深得皇上和太子的信任，将来定可封侯称王，小的们愿意助大人完成霸业，至于其他三人与我心思绝无二般。”
我笑道：“什么霸业，我没有这个理想，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一些更安全一些而已，你们的年纪也都不小了，可至今没有找到房媳妇，将来做了将军有了钱娶几房都成，至于封王封侯我没有兴趣，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找到另外四位朋友。”
阿猫也笑道：“大人淡泊名利、志高清远这点小的们佩服，但您娇妻美妾也不少吃的住的又何尝不需要钱，咱们跟着大人随便发上它一笔都足够回飞鱼县过上好日子的啦，当然找大人的四位朋友是我们的第一要任，只是当前大人认为我们第一步应该怎么做，小的们心里好有数。”
我道：“就如你刚才所说迁出御马监，组建护马兵。”
“迁出御马监？大人，刚才我也只是有感而发随便说说，真要迁移御马监皇上肯吗，再说迁到哪里去？城外？可城外安全吗？”阿猫犹豫地问。
我道：“估计这里面阻力肯定会不少，但只要咱们有信心，所有困难都不是问题，再说还有太子在中间为咱们撑腰，回头再去詹士府讲课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向他提一提，相信以他的心计定会赞同。”
阿猫点头道：“太子殿下与大人您情同手足，相信他会听您的，不过这护马兵？”
我继续道：“御马监迁就要迁到城外，留在城中发展大了容易招人眼球，早晚会给咱们惹祸上身，而城外就算安全咱们也要称不安全，若非如此何来理由组建护马兵。这护马兵说是保护马匹的安全，但咱们要把它组建成一支强劲的部队，不然没有兵没有部队咱们拿什么称王封侯，当不了官哪来钱花呢，没有钱怎么娶媳妇，呵呵。”
阿猫道：“大人高明，据闻庞太师掌控了军队，咱们飞鱼县几次要求增兵都没有获得通过，既然朝廷情况如此，那咱们要发展就必须自己组建部队，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大人您正是此道理吧。”
这个阿猫倒是机敏的很，我趁热打铁道：“正是如此！阿猫，你和阿狗对情报工作也算有一定经验了，这城外选御马监新址的事情就交给你们，这个地点一定要隐蔽易守难攻还要有充足的水源和草场，毕竟离开了高大城墙的保护安全工作要放在首位，至于向皇上提出迁移御马监和组建护马兵的事，我会先找机会向太子提一下，相信他会支持这一计划。”
阿猫兴奋地领命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清高的人，说什么为国为民那是空话，不如和自己的切身利益联系起来实在，没有钱吃不饱饭还讲什么为国分忧保家卫国，所以我没有用宏大的理想劝服阿猫等人随我做事，而是用实际的利益把大家集中到一起。再说了这四个人经过飞鱼县一段时间的相处和进双城一路的交往完全值得我信任和重托，就算没有利益做诱导我相信他们也会随我一心一意做事，只是我不想亏待四人先允以许诺让大家安心便是。
“老爷，你的思想真是下流又龌龊。”阿猫走后玲珑突然在我身后道。
“此话何解？我好像没有对你下流过吧。”
玲珑脸一红，她心里想说有嘴上却并不敢说出来，“自己一心想着娶妻纳妾不说还教导大家也学你！”
玲珑竟然是说此事，我笑着没有反驳，打量几眼自己这间还算不错的办公室，对玲珑道：“玲珑，咱们下午去炼铁厂看一看吧，估计那里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否则庞太师不会轻易让皇帝把厂长一位许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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