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御马监被围 (1)
程素素并不知道昨晚二女伴一夫的事，家里人的紧张让她察觉到不妥，“赵钱，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有大事儿发生了。”
我道：“没事儿，是城外御马监出了点情况，素素，你和周妮留在家里，我们马上赶去看看，没有事情你们千万不可外出。”
周妮反对道：“我们跟你去，留在家里会担心你的。”
我一口否决道：“不行！如果御马监已经被围困你们跟着会很危险，我和玲珑云瑶赶过去增援就行了。”
玲珑很兴奋，她并不怕危险，只要能跟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况且他连老婆都不要偏偏要自己陪着，这显得自己对他而言是多么特殊啊。
留下五名亲兵保护周妮和程素素我们骑马飞奔御马监，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什么不妥，直到御马监在望也没看到周妮所形容的头戴红巾的叛民，难道是御马监守军误发狼烟信号？
五名亲兵喊开第一道寨门，却见里面的人刀箭戒备不似误发信号，“大人，你终于赶过来了。”阿三迎了上来。
我问道：“怎么回事儿，发了入侵信号却不见敌人。”
阿三道：“大人，据我们四散周围的探马回报，有一股约三万人的叛民正向御马监聚集而来，我们怕事有失守所以急急发了狼烟入侵信号通知大人。”
原来真的有红巾军叛民，而且人数还不少，能赶在他们对御马监发动围攻前查觉，这个功劳应该归功于阿猫阿狗的情报工作。
我见阿狗站在一边便问道：“他们的武器装备如何，可携有大型攻城武器？”
阿狗道：“回大人，据我的探子回报这些被称为红巾军的人除了背上人人负土外并无大型攻城武器，他们使用的是刀和弓箭还有棍棒之物，那些刀弓据小人推测可能是湖阳府守军之物，由此可见湖阳府的安全堪忧。”
阿三道：“大人，朝廷的情报工作太迟缓了，据我们所知这股叛军生成已有十多日，可如今朝廷似乎对他们仍无察觉，湖阳府是双城的门户，若是湖阳府失守那么万马国和金国可以长驱直入危及双城。”
湖阳府那边的情况我是顾不得了，三万人来攻打两千五百人的御马监这可不是儿戏，而且这些红巾军似乎有意堆土攻城，御马监的城门原本造的不甚高，三万人一人扔一把土过来也足以垒起一道泥坡攻入第一道寨门。
“朝廷的事我们管不了，通知石雷厂马上灌装石雷，把大型石雷也灌装起来运到这里，立刻派人探查红巾军的行军进度，组织大家到寨门外埋雷，我们必须积极行动起来保护御马监。”
“是大人，”阿三和阿狗领命而去，不久阿猫回来了，“大人，红巾军离御马监还有十里之路，我们是不是请求城内御林军的支援，他们有三万人之众，此战实力对比实在悬殊，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基地，一旦被他们毁掉就全完了。”
我回想到那天在文成武德殿众大臣力阻马达外调御林军的情形，只怕在这等时刻让他们派兵增援根本不可能，于是对阿猫道：“就算皇帝有心来增援御马监，只怕那些贪生怕死的大臣也会力阻出兵，御马监距双城外城仅有十里，谁知道红巾军会不会突然转向攻打双城，再说本来就有五万御林军脱离出原来驻防编制准备开赴边境，现在再抽调御林军只怕比要那些大臣的命还难。”
阿猫道：“大人，那些红巾军肯定不会傻到攻打城高墙厚的双城，就算他们有能力攻破外城也根本攻不破中城，所以他们的目标肯定是我们御马监，我估计他们是想借攻占御马监来造势，所以双城肯定不会有危险。”
我道：“阿猫，你我知道这个道理又有什么用，这天下不是我们说了算，立刻派人回城向皇上汇报，朝廷打算怎么办就不是你我所能左右。不过大家不必害怕，他们有三万人又何惧，我们只是守又不是攻，两千人对付他们足亦！命令左右护马营准备滚木擂石，召集所有弓箭手到城墙上戒备，派人架锅烧滚油准备一批瓦罐，然后着人去木工厂调投石机。”
滚木擂石和油脂之物早在御马监建造之日就备妥，这是阿三他们参照当时在飞鱼县抵抗马贼攻城的做法布置，石雷和投石机是新产品，快马很快把石雷送了过来，立刻有训练有素的布雷人员出寨门埋雷，不过投石机在昨天还未生产出样品，接到命令木匠马上组装了两台拉到第一道寨门处，两台的威力对付三万人实在太小了，所以我并没有把它俩放在心上。
中午时分回城报信的探马赶回来了，不过他们没有带回朝廷的任何消息，这一切在我预料之中，估计等他们议定此事黄花菜也凉了。不过三万红巾军速度可不慢，他们在午饭后完成了包围工作，御马监凭借盆地之险可以防守，不过敌人若要围困也只需堵住河谷的出路即可。
站在城墙上察看那三万红巾军，完全是一支杂牌队伍，没有任何队形也没有任何统一服装，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不过人人背上带着一大包土倒是不假。他们并没有急于攻城，反而是安营扎寨起来。
“赵大哥，如果红巾军真的堆土攻打寨门我们只怕无法防守，”云瑶担心地对我道。
玲珑道：“我们有一千多弓箭手，木箭数量又足够，涂上麻醉药汁就是要他们命的毒箭，他们有本事攻到城墙下来堆土吗？”
我道：“此点也不可不防，不过我已经命人在城墙下埋了炸药，一旦他们堆土成功我们就引爆，此处取土不易，他们带来的土用光了此法自然可破。”
阿猫上前对我道：“大人，你看红巾军的将营，他们竟然设在了我们埋的一枚大型石雷上，小人愿意前往点雷。”
河谷前是一片开阔之地，红巾军在一箭之地外设营房，一架飘扬着三角红巾的大营正好设在一枚石雷之上，只是缺少必要的压发装置，这些石雷虽然埋下了但需要人工去点火，不然就是废物一堆。
红巾军的队伍虽然杂乱但扎营的扎营造饭的造饭，另有一队队士兵分两方面警戒，他们在攻打御马监的同时也要防范双城赶来的援军。看来这些红巾军不是一味的胡乱行事，他们已经具备了很高的组织性，若不及时剿灭必成大患。
我对阿猫道：“不可，对方营中守卫森严，就算要点雷最好也是晚上再行动，不然很容易造成我方的伤亡。”
轰！我的话音未落红巾军营中就响起一声巨响，一堆正围着一锅米粥分食的红巾军士兵被炸飞上了天，带着呼啸声的金刚石四处乱飞，周围数十名士兵瞬间受伤，能被这么昂贵的武器打中，真是他们的荣幸。
“怎么回事儿？”玲珑惊问。
我和阿猫对望一眼笑了起来，阿猫道：“他们造饭自己把石雷给点着了！”
这一声响可不得了，要知道在双子星上除了惊雷外这些红巾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爆炸的声音，虽然没有马但还是炸了营，爆炸点的士兵怕被再次伤到向外狂奔，外面的人以为有敌人偷袭就往这边峰涌，一时间三万多人乱做一团你奔我赶，有些弓箭手则胡乱对着第一道寨门放箭，可寨门根本不在射程内，只是浪费箭矢而已。
居高临下观察着敌营的变化，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趁乱进攻定可取得意想不到的战果，“阿三！阿四！你俩可愿带兵下去杀敌。”
阿三阿四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二人相比起其他士兵而言要稳重的多了，“大人，请下命令吧！”
我道：“好，你俩带两百刀兵、两百弓箭手、五百掷枪兵趁乱进攻对方，注意看城头的旗语行事，谁也不可贪功恋战。”
阿三阿四领命而去，两人点起九百护马兵开了城门列出三个战斗方阵向前推进，红巾军马上发现这支出城来的队伍，他们阵角虽然慌乱但很快还是召集起一支三千多人的力量迎了上来，这些人中掺杂着弓箭手，他们没有统一命令只是胡乱放箭，不过射过来的冷箭都被队伍最前的刀兵用木盾挡住了，双方阵形不断向前推进，间距越来越短。
阿三阿四各骑着一匹劲马巡回在方阵的左右，目测对方队伍行进到弓箭手的射击位置，二人一声令下，两百张普通弓箭一同射击，相比起对方的零星箭雨而言显得甚是壮观。
三千人的红巾军队伍根本没有把这点箭矢看在眼里，不过让他们奇怪的是为何队友一中箭便倒地抽搐昏迷不醒，不过后面有押军的百户拿刀逼着他们继续前进，他们根本顾不得去考虑这些了。
三轮箭射过后红巾军的队伍进入掷枪兵打击范围，阿三阿四再次令下，五百枝沉重的标枪冲天而起，哗哗扎进红巾军队伍中，若说刚才的箭矢显的温情脉脉，那么把人肚皮脑袋都可以穿裂的标枪则是血腥无情。
弓箭手继续射出涂有麻醉汁的箭矢，五百掷枪兵继续有秩序地收割着红巾军士兵的生命，当他们随身携带的五枚标枪全部投出，三千红巾军剩下不到一千人，而且基本全挂了彩，押阵的百户死伤无剩，侥幸捡得一命的红巾军士兵再也不受控制一哄而散逃回大营，如此一来本来混乱的大营更是混乱了。
五百掷枪兵立刻抽出绣春刀成了刀兵，阿三阿四接到城头的旗语二马当先领着九百人冲进敌方大营，一时间这枝不足千人的队伍搅的红巾军大营天翻地覆，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而混乱中更多先前埋下的石雷被点燃，红巾军以为是天雷来了，吓得更是纷纷逃命，九百人竟然杀得三万人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城头的鼓声和旗语将杀气正浓的九百将士召了回去，由于砍人太多，大多数人的刀都卷了刃，人人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淋淋，清点人数得知已方伤亡五十人，而初步估计战果，最少也杀了有五千红巾军，也就是说平均一人最少杀了五名红巾军士兵。
阿三阿四红着眼睛冲上了城头：“大人，我们应该趁胜追击再杀他们一程。”
我指着远处道：“不可，警戒双城方向的红巾军已经回防压住阵角，我们只有区区千人，而对方是几万人，他们若是反扑我们非吃大亏不可，刚才趁乱打劫的效果已经十分不错，你俩辛苦了下去换衣服洗把脸吧。”
果然红巾军骚乱的队伍很快被镇定下来，估计他们原本不打算傍晚攻城，可刚才的混乱令士气大大受挫，于是他们的首领临时改变了主意，指挥着一万多农民军背着土包向御马监攻来。
攻城队伍在一箭之地停住了，接着一床床浸过水的棉被被移到队伍最前方，红巾军农民兵藏在棉被后向城墙下迅速扑来。
我试着让城头的弓箭兵射了两轮箭，可全被湿棉被给挡住一人也没有伤着，想不到这种土法防弹衣竟然让我们束手无策，由于棉被是湿的，就算用火攻也未必会奏效，只有红巾军到达城墙下的时候用滚木和石块砸伤他们不少。
只是他们却用极少的伤亡代价很快在寨门下的城墙根堵起一道十几米宽大斜坡，接着几千名手持杂牌武器的红巾军战士沿着斜坡向城头爬上来，由于他们头顶湿棉被，弓箭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泥土堆坡的坡度很缓，滚木擂石也失去了它们的作用，很快红巾军将攻到城头。
“点火！”我命令身边手持火把的士兵，一道道粗大的导火索冒着黑烟蹿下城头，就在几百名红巾军快到达寨门城头的时候，轰！轰！接连的爆炸声响起，刚刚垒起十几米宽的土坡被火药给炸飞，上面的红巾军士兵也一同不知所踪，烟雾迷弥城下一时间连人影都看不出来。
御马监的第一道寨门是横切河谷用一米多厚的石块灌灰浆砌成护墙，在石块后又修建了厚厚的泥墙以便战时人员流通和摆放滚木擂石，城墙根的炸药量虽然大不过却伤不到一米厚的花岗岩墙体，爆炸除了炸出几个大坑外将堆土也全部炸飞，幸好我早带着玲珑和云瑶先行躲避，不然非被弄个灰头土脸不可。
惊天动地的几声响把攻城的红巾军给吓蒙了，接着天上落下阵阵尘土，其中还掺杂着已方士兵的残破尸体，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农民兵被骇的一哄而散，他们丢下数百具尸体直到跑出两箭地这才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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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没事儿，是城外御马监出了点情况，素素，你和周妮留在家里，我们马上赶去看看，没有事情你们千万不可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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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很兴奋，她并不怕危险，只要能跟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况且他连老婆都不要偏偏要自己陪着，这显得自己对他而言是多么特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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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亲兵喊开第一道寨门，却见里面的人刀箭戒备不似误发信号，“大人，你终于赶过来了。”阿三迎了上来。
我问道：“怎么回事儿，发了入侵信号却不见敌人。”
阿三道：“大人，据我们四散周围的探马回报，有一股约三万人的叛民正向御马监聚集而来，我们怕事有失守所以急急发了狼烟入侵信号通知大人。”
原来真的有红巾军叛民，而且人数还不少，能赶在他们对御马监发动围攻前查觉，这个功劳应该归功于阿猫阿狗的情报工作。
我见阿狗站在一边便问道：“他们的武器装备如何，可携有大型攻城武器？”
阿狗道：“回大人，据我的探子回报这些被称为红巾军的人除了背上人人负土外并无大型攻城武器，他们使用的是刀和弓箭还有棍棒之物，那些刀弓据小人推测可能是湖阳府守军之物，由此可见湖阳府的安全堪忧。”
阿三道：“大人，朝廷的情报工作太迟缓了，据我们所知这股叛军生成已有十多日，可如今朝廷似乎对他们仍无察觉，湖阳府是双城的门户，若是湖阳府失守那么万马国和金国可以长驱直入危及双城。”
湖阳府那边的情况我是顾不得了，三万人来攻打两千五百人的御马监这可不是儿戏，而且这些红巾军似乎有意堆土攻城，御马监的城门原本造的不甚高，三万人一人扔一把土过来也足以垒起一道泥坡攻入第一道寨门。
“朝廷的事我们管不了，通知石雷厂马上灌装石雷，把大型石雷也灌装起来运到这里，立刻派人探查红巾军的行军进度，组织大家到寨门外埋雷，我们必须积极行动起来保护御马监。”
“是大人，”阿三和阿狗领命而去，不久阿猫回来了，“大人，红巾军离御马监还有十里之路，我们是不是请求城内御林军的支援，他们有三万人之众，此战实力对比实在悬殊，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基地，一旦被他们毁掉就全完了。”
我回想到那天在文成武德殿众大臣力阻马达外调御林军的情形，只怕在这等时刻让他们派兵增援根本不可能，于是对阿猫道：“就算皇帝有心来增援御马监，只怕那些贪生怕死的大臣也会力阻出兵，御马监距双城外城仅有十里，谁知道红巾军会不会突然转向攻打双城，再说本来就有五万御林军脱离出原来驻防编制准备开赴边境，现在再抽调御林军只怕比要那些大臣的命还难。”
阿猫道：“大人，那些红巾军肯定不会傻到攻打城高墙厚的双城，就算他们有能力攻破外城也根本攻不破中城，所以他们的目标肯定是我们御马监，我估计他们是想借攻占御马监来造势，所以双城肯定不会有危险。”
我道：“阿猫，你我知道这个道理又有什么用，这天下不是我们说了算，立刻派人回城向皇上汇报，朝廷打算怎么办就不是你我所能左右。不过大家不必害怕，他们有三万人又何惧，我们只是守又不是攻，两千人对付他们足亦！命令左右护马营准备滚木擂石，召集所有弓箭手到城墙上戒备，派人架锅烧滚油准备一批瓦罐，然后着人去木工厂调投石机。”
滚木擂石和油脂之物早在御马监建造之日就备妥，这是阿三他们参照当时在飞鱼县抵抗马贼攻城的做法布置，石雷和投石机是新产品，快马很快把石雷送了过来，立刻有训练有素的布雷人员出寨门埋雷，不过投石机在昨天还未生产出样品，接到命令木匠马上组装了两台拉到第一道寨门处，两台的威力对付三万人实在太小了，所以我并没有把它俩放在心上。
中午时分回城报信的探马赶回来了，不过他们没有带回朝廷的任何消息，这一切在我预料之中，估计等他们议定此事黄花菜也凉了。不过三万红巾军速度可不慢，他们在午饭后完成了包围工作，御马监凭借盆地之险可以防守，不过敌人若要围困也只需堵住河谷的出路即可。
站在城墙上察看那三万红巾军，完全是一支杂牌队伍，没有任何队形也没有任何统一服装，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不过人人背上带着一大包土倒是不假。他们并没有急于攻城，反而是安营扎寨起来。
“赵大哥，如果红巾军真的堆土攻打寨门我们只怕无法防守，”云瑶担心地对我道。
玲珑道：“我们有一千多弓箭手，木箭数量又足够，涂上麻醉药汁就是要他们命的毒箭，他们有本事攻到城墙下来堆土吗？”
我道：“此点也不可不防，不过我已经命人在城墙下埋了炸药，一旦他们堆土成功我们就引爆，此处取土不易，他们带来的土用光了此法自然可破。”
阿猫上前对我道：“大人，你看红巾军的将营，他们竟然设在了我们埋的一枚大型石雷上，小人愿意前往点雷。”
河谷前是一片开阔之地，红巾军在一箭之地外设营房，一架飘扬着三角红巾的大营正好设在一枚石雷之上，只是缺少必要的压发装置，这些石雷虽然埋下了但需要人工去点火，不然就是废物一堆。
红巾军的队伍虽然杂乱但扎营的扎营造饭的造饭，另有一队队士兵分两方面警戒，他们在攻打御马监的同时也要防范双城赶来的援军。看来这些红巾军不是一味的胡乱行事，他们已经具备了很高的组织性，若不及时剿灭必成大患。
我对阿猫道：“不可，对方营中守卫森严，就算要点雷最好也是晚上再行动，不然很容易造成我方的伤亡。”
轰！我的话音未落红巾军营中就响起一声巨响，一堆正围着一锅米粥分食的红巾军士兵被炸飞上了天，带着呼啸声的金刚石四处乱飞，周围数十名士兵瞬间受伤，能被这么昂贵的武器打中，真是他们的荣幸。
“怎么回事儿？”玲珑惊问。
我和阿猫对望一眼笑了起来，阿猫道：“他们造饭自己把石雷给点着了！”
这一声响可不得了，要知道在双子星上除了惊雷外这些红巾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爆炸的声音，虽然没有马但还是炸了营，爆炸点的士兵怕被再次伤到向外狂奔，外面的人以为有敌人偷袭就往这边峰涌，一时间三万多人乱做一团你奔我赶，有些弓箭手则胡乱对着第一道寨门放箭，可寨门根本不在射程内，只是浪费箭矢而已。
居高临下观察着敌营的变化，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趁乱进攻定可取得意想不到的战果，“阿三！阿四！你俩可愿带兵下去杀敌。”
阿三阿四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二人相比起其他士兵而言要稳重的多了，“大人，请下命令吧！”
我道：“好，你俩带两百刀兵、两百弓箭手、五百掷枪兵趁乱进攻对方，注意看城头的旗语行事，谁也不可贪功恋战。”
阿三阿四领命而去，两人点起九百护马兵开了城门列出三个战斗方阵向前推进，红巾军马上发现这支出城来的队伍，他们阵角虽然慌乱但很快还是召集起一支三千多人的力量迎了上来，这些人中掺杂着弓箭手，他们没有统一命令只是胡乱放箭，不过射过来的冷箭都被队伍最前的刀兵用木盾挡住了，双方阵形不断向前推进，间距越来越短。
阿三阿四各骑着一匹劲马巡回在方阵的左右，目测对方队伍行进到弓箭手的射击位置，二人一声令下，两百张普通弓箭一同射击，相比起对方的零星箭雨而言显得甚是壮观。
三千人的红巾军队伍根本没有把这点箭矢看在眼里，不过让他们奇怪的是为何队友一中箭便倒地抽搐昏迷不醒，不过后面有押军的百户拿刀逼着他们继续前进，他们根本顾不得去考虑这些了。
三轮箭射过后红巾军的队伍进入掷枪兵打击范围，阿三阿四再次令下，五百枝沉重的标枪冲天而起，哗哗扎进红巾军队伍中，若说刚才的箭矢显的温情脉脉，那么把人肚皮脑袋都可以穿裂的标枪则是血腥无情。
弓箭手继续射出涂有麻醉汁的箭矢，五百掷枪兵继续有秩序地收割着红巾军士兵的生命，当他们随身携带的五枚标枪全部投出，三千红巾军剩下不到一千人，而且基本全挂了彩，押阵的百户死伤无剩，侥幸捡得一命的红巾军士兵再也不受控制一哄而散逃回大营，如此一来本来混乱的大营更是混乱了。
五百掷枪兵立刻抽出绣春刀成了刀兵，阿三阿四接到城头的旗语二马当先领着九百人冲进敌方大营，一时间这枝不足千人的队伍搅的红巾军大营天翻地覆，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而混乱中更多先前埋下的石雷被点燃，红巾军以为是天雷来了，吓得更是纷纷逃命，九百人竟然杀得三万人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城头的鼓声和旗语将杀气正浓的九百将士召了回去，由于砍人太多，大多数人的刀都卷了刃，人人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淋淋，清点人数得知已方伤亡五十人，而初步估计战果，最少也杀了有五千红巾军，也就是说平均一人最少杀了五名红巾军士兵。
阿三阿四红着眼睛冲上了城头：“大人，我们应该趁胜追击再杀他们一程。”
我指着远处道：“不可，警戒双城方向的红巾军已经回防压住阵角，我们只有区区千人，而对方是几万人，他们若是反扑我们非吃大亏不可，刚才趁乱打劫的效果已经十分不错，你俩辛苦了下去换衣服洗把脸吧。”
果然红巾军骚乱的队伍很快被镇定下来，估计他们原本不打算傍晚攻城，可刚才的混乱令士气大大受挫，于是他们的首领临时改变了主意，指挥着一万多农民军背着土包向御马监攻来。
攻城队伍在一箭之地停住了，接着一床床浸过水的棉被被移到队伍最前方，红巾军农民兵藏在棉被后向城墙下迅速扑来。
我试着让城头的弓箭兵射了两轮箭，可全被湿棉被给挡住一人也没有伤着，想不到这种土法防弹衣竟然让我们束手无策，由于棉被是湿的，就算用火攻也未必会奏效，只有红巾军到达城墙下的时候用滚木和石块砸伤他们不少。
只是他们却用极少的伤亡代价很快在寨门下的城墙根堵起一道十几米宽大斜坡，接着几千名手持杂牌武器的红巾军战士沿着斜坡向城头爬上来，由于他们头顶湿棉被，弓箭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泥土堆坡的坡度很缓，滚木擂石也失去了它们的作用，很快红巾军将攻到城头。
“点火！”我命令身边手持火把的士兵，一道道粗大的导火索冒着黑烟蹿下城头，就在几百名红巾军快到达寨门城头的时候，轰！轰！接连的爆炸声响起，刚刚垒起十几米宽的土坡被火药给炸飞，上面的红巾军士兵也一同不知所踪，烟雾迷弥城下一时间连人影都看不出来。
御马监的第一道寨门是横切河谷用一米多厚的石块灌灰浆砌成护墙，在石块后又修建了厚厚的泥墙以便战时人员流通和摆放滚木擂石，城墙根的炸药量虽然大不过却伤不到一米厚的花岗岩墙体，爆炸除了炸出几个大坑外将堆土也全部炸飞，幸好我早带着玲珑和云瑶先行躲避，不然非被弄个灰头土脸不可。
惊天动地的几声响把攻城的红巾军给吓蒙了，接着天上落下阵阵尘土，其中还掺杂着已方士兵的残破尸体，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农民兵被骇的一哄而散，他们丢下数百具尸体直到跑出两箭地这才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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