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竟是女子
“陈泽……”银面夜叉说道，下意识地抱紧陈泽，在慌忙之下，陈泽也没有觉得奇怪。
“夜叉兄。”陈泽说道。
也许是银面夜叉发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陈泽，连连退开数步，陈泽继续说道：“到底发生就什么事？”
银面夜叉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萱儿……萱儿想见你最后一面……可惜晚了……你还是先去见萱儿。”
他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将华萱儿搬出来。陈泽也知道华萱儿死了，他心中一痛，用力地点头，然后银面夜叉就带着陈泽进入屋子里面。
华萱儿安详地躺在屋子里，身上的血迹已被银面夜叉擦干净，如果不是她的皮肤苍白而冰冷，陈泽还以为华萱儿是睡着了。
“萱儿……”陈泽慢慢地走到华萱儿身边，泪水忍不住就落下。华萱儿和陈泽，也算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分别的时候自己还和她斗嘴，再次见面却成了一个死人，阴阳相隔。
“可能你并不知道萱儿心里面想的是什么，萱儿也从来都没和你说过什么，其实萱儿是喜欢你的。临走之前，她还不断地叫喊着你的名字，她……她……”说道最后，银面夜叉的声音竟然也有点抽噎。
陈泽从来都没见过银面夜叉伤心的样子，现在虽然有一个面具相隔，看不到他的表情，陈泽也相信银面夜叉是痛苦的。
他再看华萱儿，他已俯下身，轻轻地抱起华萱儿的尸体。尸体僵硬而且冰冷，将陈泽的心都冷透了。
“萱儿……我早应该猜到。”陈泽有点痛苦地说道，他手指轻轻地在华萱儿的脸颊滑过，泪水也滴落在华萱儿的脸上。
这个经常和自己斗嘴的女子，竟然对自己情愫暗生。在乐寿，遇到窦红线的时候，陈泽也应该想到，只是他懒得去想，他也想不到自己伤了那么多女子的心。
“这是我欠你的！”陈泽低头轻吻华萱儿的嘴唇，嘴唇同样也是冰冷的、僵硬的。华萱儿一直都跟在银面夜叉身边，银面夜叉要帮助陈泽，华萱儿甚至比银面夜叉还要用心，只是她一直都没说出来。还有，华萱儿将她对自己的爱，藏了起来。
所以说，陈泽是欠了华萱儿，欠了很多、很多。
等陈泽再次放下华萱儿的时候，银面夜叉已经不在，他想了一会也离开屋子，看到银面夜叉正在屋子外面坐着。
“是谁杀了萱儿？”陈泽直接问道。
“杀人者，我已杀了他，但是更多的参与者，我杀不了，也不是对手。”银面夜叉淡淡地说道。
陈泽又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银面夜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说了出来，陈泽这才发现银面夜叉的离开，就是为了帮自己追查李家道和楼观道的下落，华萱儿的死，就是他陈泽一手造成的。
想到这里，陈泽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心中沉闷不堪。
“陈泽……”看到陈泽吐血，银面夜叉也是心急，正要对陈泽做什么，又快速地收回自己的双手。
“冥府，林若璃你这个妖女，我陈泽就此立誓，如果不杀尽冥府所有人，就让我不得好死。”他愤怒地说道，身边的银面夜叉也感受到陈泽磅礴的杀气，他也是心惊。
“夜叉兄，我陈泽欠你很多，即使我一辈子都难以偿还给你，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用得上我陈泽，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无论做什么，我都在所不惜。”陈泽说道，他已经拉起银面夜叉的手。
银面夜叉看着远方的彭蠡湖，沉默不语。
陈泽继续说道：“可惜无论我如何做，也弥补不了萱儿。”
银面夜叉身躯轻轻一抖，收回自己的手，说道：“你身上也满是伤痕和血迹，你也被冥府追杀？”
“是李家道、楼观道，还有一个林士弘……”陈泽将自己一路上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银面夜叉听得双手禁握成拳头，还“咯咯”作响。
“早晚有一天，我要他们血债血偿。”银面夜叉愤怒地说道，这句话本应该是陈泽说的，银面夜叉却早一步说了出来。
之后，陈泽又回到屋子里面陪华萱儿，陈泽对华萱儿有愧，华萱儿也是因为他而死的。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按照银面夜叉的意思，最好就将华萱儿入土为安，暂时安葬在小岛上。还有的是，带着华萱儿的尸体离开，也不方便，可能敌人就在彭蠡湖畔等着他们的到来。
安葬之后，陈泽和银面夜叉就打算离开小岛，他也猜到敌人会在外面等着，所以他们想绕路离开。
只是彭蠡湖也很大，如果不熟悉，可能会在湖里面迷路。
“陈泽，有人来了！”陈泽还在华萱儿的墓前，银面夜叉突然来告诉陈泽这个消息。
陈泽连忙和银面夜叉到湖畔一看，但见小岛的四周已有密密麻麻的大船包围起来，这些船一看就知道是隋朝水军所用的船，能够有这个能力的就只有林士弘。
敌人能够找到这里来，就说明小岛已经被泄露。
看到林士弘的战船，陈泽紧紧地握着问鼎刀的刀柄，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将林士弘杀了。
“敌人太多，而且用了战船，只怕我们难以离开。”银面夜叉也是忧心地说道。
“你怕不怕？”陈泽突然问道。
银面夜叉也不想陈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问，他说道：“不怕，我不怕。”
“不怕就好，我们就杀出去，我不相信他们就一定可以击杀我们。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水下，要离开只能在水下离开。”陈泽说道。
眼前的战船，已经停止前进，他们呈现一个包围的状态。
“为了对付我和夜叉兄，林士弘竟然如此，也算是对得起我们，即使真的要死，也能瞑目。”陈泽自嘲说道。
“死？我们真的要死吗？”银面夜叉喃喃地说道。
陈泽说道：“现在我们想不死，也是很难，他们要将我们置之死地。”
“陈泽，你现在还想不想看我面具后面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面孔？”银面夜叉突然问了一个无关重要的问题。
陈泽也想不到银面夜叉会如此提问，他说道：“想，如能在死前看到夜叉兄你的容貌，黄泉路上相见，也能认出来。”说道最后，他竟然笑了，银面夜叉也笑了。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冥府？也真的有黄泉路？
知道的人，也都不再回来。
“我说过，以后你会知道为什么我会帮你，你也会看到我的容貌，现在你要看，我就给你看。”银面夜叉说着，他已经揭开自己的面具。
面具离开，突然看到发丝飘洒，一个苍白的脸就出现在陈泽的眼前，她双目黑白分明，有如星光。鼻子挺起，眉毛如画，竟然还是一个精致的脸。
“你……你……”陈泽惊讶地看着银面夜叉，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狰狞的夜叉面具里面，竟有如此美丽的脸。
陈泽见过很多美女，自己身边也有很多美女，可是没有人能够和银面夜叉相比，他更想不到银面夜叉也是一个美女。
青丝随风飘荡，美人双眸如星光。
银面夜叉揭开面具，突然出现在陈泽眼前，将陈泽惊讶的合拢不了嘴巴。
“我见忆柳，回忆的忆，柳树的柳，名字是我娘起的，我没有姓。”忆柳说道，她的声音轻柔，全无作为银面夜叉时的沙哑。
“你……竟然是女子？”陈泽还是忍不住说了这句话。
忆柳说道：“女子，我就是一个女子，那又如何？”
“我只是想不到。”陈泽说道。
外面传说，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银面夜叉，应该是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带着夜叉面具为的是掩饰自己的容貌，哪里还会有人想到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银面夜叉就是一个美女？
或者说，银面夜叉愿意戴着面具，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美貌。
忆柳说道：“是啊，很多人都想不到，就连萱儿也想不到。”
就连华萱儿，也未曾见过忆柳的真面目。
忆柳说完，又转过头看着陈泽，目光突然变得如水一般柔和，竟如江南三月那柔和的春风。
“你已经看到了？”忆柳继续说道。
“看到了。”陈泽说道，不知道怎么的，他转移不了自己的目光。
“看到了就够了。”忆柳说着，就要将面具戴上，陈泽快速出手，一把拉住忆柳的手臂。
“不要……”陈泽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的唐突。
“你喜欢看？”忆柳停下自己的动作，期待地问道。
陈泽说道：“喜欢。”
忆柳点头，将面具放下，然后看着陈泽，并不说话。
“敌人围而不攻，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许是气氛尴尬，陈泽连忙转移话题，将焦点转移到敌人身上。
的确如此，敌人的做法让陈泽很奇怪。
忆柳成功地被陈泽转移了注意力，她说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们真的能够逃出去？”
“你相不相信我？”陈泽说道，知道了忆柳是女子之后，陈泽对忆柳温柔了许多，竟有一种保护忆柳的欲望。
“相信。”忆柳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说道。
陈泽说道：“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一定要带你离开，哪怕要我去死……”
“我不要你去死。”忆柳打断说道：“你死了，很多人会为你伤心，我不要你死。”
她还想说，我死了，只有你为我伤心，如果真的要去死，就让我去吧！
从忆柳的神情，陈泽多少都能看出些什么，而且他也猜到了忆柳为何要如此帮助自己。
“那我们就一起去死，黄泉路上，有如此美丽的夜叉相伴，也不孤单。”陈泽说道，忆柳听了，脸上已是绯红。
在看敌人的战船，他们慢慢地驶过来，就要将包围的范围收窄，只要他们发起攻击，陈泽和忆柳一定不能活着离开。
“他们要来了。”忆柳说道。
“他们来了，我们就要走。”陈泽说道，两人对视了一眼，准备好了一切，就来到湖边。
“走！”陈泽说着，一手拉着忆柳的手，直接将银面夜叉往水下扯，两人牵手，各自抱着一块木块，往包围圈那里游过去。
忆柳的水性和陈泽的差不多，只是两人下水之后，一直都是手牵手，不分开。
知道了忆柳的女子身份之后，陈泽多少都有点拘谨。也不知道忆柳想着自己必死，她反而没有陈泽那样的拘谨。
“哇啦啦！”突然水下声音响起，但见十多人突然从水底浮上来，拿着刀往两人冲过来。
彭蠡湖一带的人，都熟悉水性，更能在水底隐藏，他们一看到陈泽来了，连忙现身，往陈泽冲杀过去。
陈泽一看到敌人，怒火中烧，问鼎刀一挥，血溅湖水，出现一朵朵血花。
十多人，一瞬间就被陈泽杀光。
两人一落水，就被敌人发现了，在湖面上瞬间出现十多艘小船，小船还没有靠近，船上的人已经弯弓搭箭，往两人射出。
陈泽问鼎刀一挑，直接打落身边的劲箭，同时抱着忆柳说道：“吸气！”
之后，两人一沉入水底，在水底下陈泽对忆柳打了个手势，忆柳会意，两人直接分开，分别在水下往小船游过去。
陈泽的速度很快，已经潜行到船底下，船上的人也发现陈泽来了，已有数人跳下要击杀陈泽。
陈泽内气运转，双足在水中借力一蹬，人已经升起，问鼎刀一挥，落水的数人已经被斩杀，接着陈泽一跃上船，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斩杀了船上的人。
接着陈泽飞身而起，将身边数条小船的人都杀光，忆柳也是如此，两人已汇合起来。
就在转眼之间，已有三艘战船往陈泽包围过来，在船上也是有劲箭不断射下。
陈泽直接拿起船上留下的弓箭，弯弓搭箭，劲箭往战船射出，每一箭皆射中敌人。
忆柳挥舞长枪，为陈泽打落近身的劲箭。
突然，包围起来的战船往外面离开，正在两人诧异的时候，在船头上出现十多人，每个人身边都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
接着，士兵将木桶打破，黑色的液体瞬间流入湖水当中。
陈泽一看到这液体，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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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兄。”陈泽说道。
也许是银面夜叉发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陈泽，连连退开数步，陈泽继续说道：“到底发生就什么事？”
银面夜叉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萱儿……萱儿想见你最后一面……可惜晚了……你还是先去见萱儿。”
他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将华萱儿搬出来。陈泽也知道华萱儿死了，他心中一痛，用力地点头，然后银面夜叉就带着陈泽进入屋子里面。
华萱儿安详地躺在屋子里，身上的血迹已被银面夜叉擦干净，如果不是她的皮肤苍白而冰冷，陈泽还以为华萱儿是睡着了。
“萱儿……”陈泽慢慢地走到华萱儿身边，泪水忍不住就落下。华萱儿和陈泽，也算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分别的时候自己还和她斗嘴，再次见面却成了一个死人，阴阳相隔。
“可能你并不知道萱儿心里面想的是什么，萱儿也从来都没和你说过什么，其实萱儿是喜欢你的。临走之前，她还不断地叫喊着你的名字，她……她……”说道最后，银面夜叉的声音竟然也有点抽噎。
陈泽从来都没见过银面夜叉伤心的样子，现在虽然有一个面具相隔，看不到他的表情，陈泽也相信银面夜叉是痛苦的。
他再看华萱儿，他已俯下身，轻轻地抱起华萱儿的尸体。尸体僵硬而且冰冷，将陈泽的心都冷透了。
“萱儿……我早应该猜到。”陈泽有点痛苦地说道，他手指轻轻地在华萱儿的脸颊滑过，泪水也滴落在华萱儿的脸上。
这个经常和自己斗嘴的女子，竟然对自己情愫暗生。在乐寿，遇到窦红线的时候，陈泽也应该想到，只是他懒得去想，他也想不到自己伤了那么多女子的心。
“这是我欠你的！”陈泽低头轻吻华萱儿的嘴唇，嘴唇同样也是冰冷的、僵硬的。华萱儿一直都跟在银面夜叉身边，银面夜叉要帮助陈泽，华萱儿甚至比银面夜叉还要用心，只是她一直都没说出来。还有，华萱儿将她对自己的爱，藏了起来。
所以说，陈泽是欠了华萱儿，欠了很多、很多。
等陈泽再次放下华萱儿的时候，银面夜叉已经不在，他想了一会也离开屋子，看到银面夜叉正在屋子外面坐着。
“是谁杀了萱儿？”陈泽直接问道。
“杀人者，我已杀了他，但是更多的参与者，我杀不了，也不是对手。”银面夜叉淡淡地说道。
陈泽又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银面夜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说了出来，陈泽这才发现银面夜叉的离开，就是为了帮自己追查李家道和楼观道的下落，华萱儿的死，就是他陈泽一手造成的。
想到这里，陈泽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心中沉闷不堪。
“陈泽……”看到陈泽吐血，银面夜叉也是心急，正要对陈泽做什么，又快速地收回自己的双手。
“冥府，林若璃你这个妖女，我陈泽就此立誓，如果不杀尽冥府所有人，就让我不得好死。”他愤怒地说道，身边的银面夜叉也感受到陈泽磅礴的杀气，他也是心惊。
“夜叉兄，我陈泽欠你很多，即使我一辈子都难以偿还给你，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用得上我陈泽，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无论做什么，我都在所不惜。”陈泽说道，他已经拉起银面夜叉的手。
银面夜叉看着远方的彭蠡湖，沉默不语。
陈泽继续说道：“可惜无论我如何做，也弥补不了萱儿。”
银面夜叉身躯轻轻一抖，收回自己的手，说道：“你身上也满是伤痕和血迹，你也被冥府追杀？”
“是李家道、楼观道，还有一个林士弘……”陈泽将自己一路上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银面夜叉听得双手禁握成拳头，还“咯咯”作响。
“早晚有一天，我要他们血债血偿。”银面夜叉愤怒地说道，这句话本应该是陈泽说的，银面夜叉却早一步说了出来。
之后，陈泽又回到屋子里面陪华萱儿，陈泽对华萱儿有愧，华萱儿也是因为他而死的。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按照银面夜叉的意思，最好就将华萱儿入土为安，暂时安葬在小岛上。还有的是，带着华萱儿的尸体离开，也不方便，可能敌人就在彭蠡湖畔等着他们的到来。
安葬之后，陈泽和银面夜叉就打算离开小岛，他也猜到敌人会在外面等着，所以他们想绕路离开。
只是彭蠡湖也很大，如果不熟悉，可能会在湖里面迷路。
“陈泽，有人来了！”陈泽还在华萱儿的墓前，银面夜叉突然来告诉陈泽这个消息。
陈泽连忙和银面夜叉到湖畔一看，但见小岛的四周已有密密麻麻的大船包围起来，这些船一看就知道是隋朝水军所用的船，能够有这个能力的就只有林士弘。
敌人能够找到这里来，就说明小岛已经被泄露。
看到林士弘的战船，陈泽紧紧地握着问鼎刀的刀柄，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将林士弘杀了。
“敌人太多，而且用了战船，只怕我们难以离开。”银面夜叉也是忧心地说道。
“你怕不怕？”陈泽突然问道。
银面夜叉也不想陈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问，他说道：“不怕，我不怕。”
“不怕就好，我们就杀出去，我不相信他们就一定可以击杀我们。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水下，要离开只能在水下离开。”陈泽说道。
眼前的战船，已经停止前进，他们呈现一个包围的状态。
“为了对付我和夜叉兄，林士弘竟然如此，也算是对得起我们，即使真的要死，也能瞑目。”陈泽自嘲说道。
“死？我们真的要死吗？”银面夜叉喃喃地说道。
陈泽说道：“现在我们想不死，也是很难，他们要将我们置之死地。”
“陈泽，你现在还想不想看我面具后面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面孔？”银面夜叉突然问了一个无关重要的问题。
陈泽也想不到银面夜叉会如此提问，他说道：“想，如能在死前看到夜叉兄你的容貌，黄泉路上相见，也能认出来。”说道最后，他竟然笑了，银面夜叉也笑了。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冥府？也真的有黄泉路？
知道的人，也都不再回来。
“我说过，以后你会知道为什么我会帮你，你也会看到我的容貌，现在你要看，我就给你看。”银面夜叉说着，他已经揭开自己的面具。
面具离开，突然看到发丝飘洒，一个苍白的脸就出现在陈泽的眼前，她双目黑白分明，有如星光。鼻子挺起，眉毛如画，竟然还是一个精致的脸。
“你……你……”陈泽惊讶地看着银面夜叉，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狰狞的夜叉面具里面，竟有如此美丽的脸。
陈泽见过很多美女，自己身边也有很多美女，可是没有人能够和银面夜叉相比，他更想不到银面夜叉也是一个美女。
青丝随风飘荡，美人双眸如星光。
银面夜叉揭开面具，突然出现在陈泽眼前，将陈泽惊讶的合拢不了嘴巴。
“我见忆柳，回忆的忆，柳树的柳，名字是我娘起的，我没有姓。”忆柳说道，她的声音轻柔，全无作为银面夜叉时的沙哑。
“你……竟然是女子？”陈泽还是忍不住说了这句话。
忆柳说道：“女子，我就是一个女子，那又如何？”
“我只是想不到。”陈泽说道。
外面传说，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银面夜叉，应该是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带着夜叉面具为的是掩饰自己的容貌，哪里还会有人想到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银面夜叉就是一个美女？
或者说，银面夜叉愿意戴着面具，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美貌。
忆柳说道：“是啊，很多人都想不到，就连萱儿也想不到。”
就连华萱儿，也未曾见过忆柳的真面目。
忆柳说完，又转过头看着陈泽，目光突然变得如水一般柔和，竟如江南三月那柔和的春风。
“你已经看到了？”忆柳继续说道。
“看到了。”陈泽说道，不知道怎么的，他转移不了自己的目光。
“看到了就够了。”忆柳说着，就要将面具戴上，陈泽快速出手，一把拉住忆柳的手臂。
“不要……”陈泽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的唐突。
“你喜欢看？”忆柳停下自己的动作，期待地问道。
陈泽说道：“喜欢。”
忆柳点头，将面具放下，然后看着陈泽，并不说话。
“敌人围而不攻，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许是气氛尴尬，陈泽连忙转移话题，将焦点转移到敌人身上。
的确如此，敌人的做法让陈泽很奇怪。
忆柳成功地被陈泽转移了注意力，她说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们真的能够逃出去？”
“你相不相信我？”陈泽说道，知道了忆柳是女子之后，陈泽对忆柳温柔了许多，竟有一种保护忆柳的欲望。
“相信。”忆柳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说道。
陈泽说道：“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一定要带你离开，哪怕要我去死……”
“我不要你去死。”忆柳打断说道：“你死了，很多人会为你伤心，我不要你死。”
她还想说，我死了，只有你为我伤心，如果真的要去死，就让我去吧！
从忆柳的神情，陈泽多少都能看出些什么，而且他也猜到了忆柳为何要如此帮助自己。
“那我们就一起去死，黄泉路上，有如此美丽的夜叉相伴，也不孤单。”陈泽说道，忆柳听了，脸上已是绯红。
在看敌人的战船，他们慢慢地驶过来，就要将包围的范围收窄，只要他们发起攻击，陈泽和忆柳一定不能活着离开。
“他们要来了。”忆柳说道。
“他们来了，我们就要走。”陈泽说道，两人对视了一眼，准备好了一切，就来到湖边。
“走！”陈泽说着，一手拉着忆柳的手，直接将银面夜叉往水下扯，两人牵手，各自抱着一块木块，往包围圈那里游过去。
忆柳的水性和陈泽的差不多，只是两人下水之后，一直都是手牵手，不分开。
知道了忆柳的女子身份之后，陈泽多少都有点拘谨。也不知道忆柳想着自己必死，她反而没有陈泽那样的拘谨。
“哇啦啦！”突然水下声音响起，但见十多人突然从水底浮上来，拿着刀往两人冲过来。
彭蠡湖一带的人，都熟悉水性，更能在水底隐藏，他们一看到陈泽来了，连忙现身，往陈泽冲杀过去。
陈泽一看到敌人，怒火中烧，问鼎刀一挥，血溅湖水，出现一朵朵血花。
十多人，一瞬间就被陈泽杀光。
两人一落水，就被敌人发现了，在湖面上瞬间出现十多艘小船，小船还没有靠近，船上的人已经弯弓搭箭，往两人射出。
陈泽问鼎刀一挑，直接打落身边的劲箭，同时抱着忆柳说道：“吸气！”
之后，两人一沉入水底，在水底下陈泽对忆柳打了个手势，忆柳会意，两人直接分开，分别在水下往小船游过去。
陈泽的速度很快，已经潜行到船底下，船上的人也发现陈泽来了，已有数人跳下要击杀陈泽。
陈泽内气运转，双足在水中借力一蹬，人已经升起，问鼎刀一挥，落水的数人已经被斩杀，接着陈泽一跃上船，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斩杀了船上的人。
接着陈泽飞身而起，将身边数条小船的人都杀光，忆柳也是如此，两人已汇合起来。
就在转眼之间，已有三艘战船往陈泽包围过来，在船上也是有劲箭不断射下。
陈泽直接拿起船上留下的弓箭，弯弓搭箭，劲箭往战船射出，每一箭皆射中敌人。
忆柳挥舞长枪，为陈泽打落近身的劲箭。
突然，包围起来的战船往外面离开，正在两人诧异的时候，在船头上出现十多人，每个人身边都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
接着，士兵将木桶打破，黑色的液体瞬间流入湖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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