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0 爱上你是我做过最疯狂的事_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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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0 爱上你是我做过最疯狂的事

  何笙的舞姿,迷惑了这世上数不清的男人,她却从没有跳过这样一支。犹如一朵沙漠深处的无根之花,经历了千年风沙,千年囚困,坠落在乔苍这片绿洲的怀里,他不一定为了救赎,也许只是吞噬她,毁灭她,让她荡然无存,灰飞烟灭。她堕落深陷,恍惚失神,分不清今夕何年,于他拥着她皮肉与灵魂的旋转中,于一簇簇迷离的灯火下,于他宽厚的胸膛灼烈的凝视,飘过舞池,飘过她十九岁的尾声,飘向她掌控不了的时光尽头。

  不,时间停止,所有声响都熄灭。

  只有复古而精致的留声机,播放出韵味悠长,纸醉金迷的舞曲。

  那是一首花好月圆,一首滚滚红尘。

  她下巴搁置他肩头,乍一看好似依偎的鸳鸯,四面八方陌生的脸,陌生的舞厅,眼前无声无息散开一道泡沫般的涟漪,霎那的光影一触即破,她在光影之中,一半快乐,一半惊慌,一半逃避,一半沉醉,脑海闪过一个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念头,贪婪且邪恶。

  她想这一刻倘若永远不会流逝,就这么停留住,是不是很美。

  也许不能实现的,才是最让人迷恋的。

  她嗓音沙哑问,"乔先生喜欢黑色,你的衣衫,大多是黑色。"

  他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脚下变幻飞快,似乎要带她凌空而起,飞向波光闪烁的头顶,"何小姐觉得,我适合怎样的颜色。"

  何笙招架不住他娴熟激烈的舞姿,身体摆来摆去,仿佛一条浮出水面的美人鱼,曼妙轻盈,任由他攻占痴缠,"没有颜色适合你。"

  她说完忍不住笑,"你适合赤裸,赤裸吃饭,赤裸会客,赤裸出门。谁让乔先生脸皮厚。"

  乔苍沸腾如火的目光掠过她袒胸露乳的玉肌,何笙的每一寸都是至宝,而这一对乳房长得尤其美,水滴型的蜜桃,圆润粉嫩不胜娇羞,寻常时盈盈一握,欢爱时丰满四溢,颤动得眼花缭乱,他尝过顶端一点嫣红的味道,香甜饱满,玲珑滑腻,比任何珍馐都美味,都会上瘾。

  他喉咙不由自主吞咽滚动,何笙一定是上辈子他的冤孽,这一生来折磨他,他原本想勾引,却反被她诱惑,她化身为一枚罂粟,一颗连他都抵抗不了的**,他看到她的唇,看到她千娇百媚的身躯,便按捺不住腹部的燥热,理智一泻千里。

  随着一声轻笑,乔苍舌尖用力舔过何笙被发丝遮住的耳朵,很重的一下,她哪怕醉了都会被湿热击得颤抖,何况她清醒,她身子一刹间绵软,往他胸口坠落更深,近乎陷进,融为一人。他爱极了她淡淡的幽香和芬芳,爱极了吻上去她慌乱欢愉的反应,舌头不肯离开,沿着耳蜗整根滑入,在小洞内席卷扫荡,池边的人远远望去,似乎在轻声耳语,天作之合的璧人。

  "哟,周局长的二奶可真会发骚,连场合都不顾,乔先生这大名鼎鼎的冷面阎罗王都被她迷得颠三倒四,笑得那样深情呢。"

  "你怎知不是乔先生迷了她呀?我看可都是乔先生在主动,抱着她不撒手。"

  太太瞥了一眼身侧自己的先生,他正两眼发直,忘了喝酒,忘了呼吸,垂涎三尺盯着何笙包裹在旗袍下的臀部看,顿时血气上涌,没好气推搡他,"瞧什么呢,眼珠子都要流出来了。"

  男人回过神,讪笑两声,太太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计较追究,所有怒意化为投向舞池的一剂目光,阴恻恻说,"天生的贱婊子,一脸的放荡相,除了发骚什么都不会。偏偏男人还吃这一套,真是贱到了一起去。"

  乔苍的舌尖三浅一深,何笙白嫩的耳朵浮上一层浓浓的艳红,她呼吸急促,身体的扭动极其不自然,有些情欲萌生,长发做遮掩的帘,他愈发放肆,吻一点点下移,落在她脖子。

  不知谁发现了这一幕,心照不宣将灯火调亮,刺目的彩光倾洒而下,整个舞池变成一片阑珊的海洋,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摸不到,雾气迢迢,千里迷蒙,红蓝黄三色相间的光圈,在一片猛烈的炽白中氤氲开来,仿佛踩进某一处汹涌的漩涡,唯有两抹交缠纷飞的人影相拥。

  挨池边最近的太太顿时被光波逼得后退,"怎么回事,灯开得太强了。"

  伺候舞会的侍者得到经理指令,朝四处奔走相告,"抱歉,夫人,总闸受损,灯无法调暗,另一边宴厅也有舞池,这一曲结束后,诸位可以移步。"

  台上乱作一团,池中的舞仍无休无止,乔苍唇瓣含住何笙滑嫩的锁骨,她脚下开始踉跄不稳,舞步磕磕绊绊,掌控权完全落在乔苍手中,他借着这个时机,衣冠禽兽似的摸遍了她所有不可触碰的私密。

  她衣衫不整,他玉树临风,何笙那些狼狈和风情,只在他眼中荡漾,半点未沾得他身。

  她大约紧张,被灯光照得燥热,冰肌玉骨之上染着密密麻麻的细汗,汇聚为一滴硕大的汗珠,没入深深的乳沟,他指尖插入,拉拉锁一样从上至下,那滴汗在他指尖融化。

  他神情暧昧,极尽诱惑,"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何小姐这样好奇我****的样子,做比说有趣得多。"

  一缕幽亮的蓝光晃过何笙眉眼,她坚守阵地,不肯投降,在他招魂幡下,做着殊死顽抗,她脱口而出,"做什么。"

  他握着她的茱萸,探向裤带下方,那里一团肉,风平浪静也硕大惊人,一旦勃起,是如何波澜壮阔的粗壮。

  "何小姐不必问,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拒绝。"

  她被那呈壮大之势的东西惊得回神,手挣脱不开,又怕被岸上的人看到,情急之下干脆狠狠一抓,指甲刺入布料,乔苍情不自禁闷哼,腕子一沉,没能扼住她,留声机导入终点,戛然而止。

  曲终人散,梦醒时分。

  短短几分钟,何笙尝尽了世间苦乐,七情六欲,她心口一颤,夜晚沉静的海洋,嬉闹的人飘飘荡荡,谁也不肯先上岸,弃了春宵苦短,当黎明到来,当涨潮开始,卷起滔天巨浪,不上岸的人,注定会粉身碎骨,彻底沉没。

  所以夜色再醉人,也逃不过分分合合。

  她将汗涔涔的手从乔苍温热的掌心抽离,退后几步,低垂眉眼,声音极轻,似乎屋檐溅落的雨水,"乔先生,往后你和我,还是不要见了。"

  此后纠缠数年,这话何笙翻来覆去说了多次,万不得已,咬牙切齿,心如死灰,她对这男人恨透了,也爱透了,她在他身上好像过了漫长的余生,比她之前所有时光加起来都长。

  乔苍还在回味温香软玉,歌舞锦瑟,她这一句话如同寒冷,浇下得匆忙,他微微扬眉,"理由。"

  她拨弄着散乱下来的发髻,"没有见面的必要,人活在世上,不是活给一时乐趣,往后日子还长,哪能无所顾忌。"

  她是怕了。

  女人在摇摆不定时,都会权衡利弊,显然**深对她而言,分量,利益,情分,都要胜过自己。

  乔苍这辈子就没输过,他是真正的亡命徒,拿生死做赌注,见了漫山遍野的尸骨,她眼中他不如**深,他偏不认。

  "驳回。"

  她一怔,"什么。"

  乔苍整理好西装,"理由不充沛,等何小姐想到更好的,足以说服我时,再来讨论。"

  他骄纵戏弄的语气,猖狂不羁的神色,令何笙又气又恼,手足无措,她拔下头上的珍珠钗子,反手掷向乔苍的脸,她出手时便后悔了,这要是真划伤,她可闯了大祸。

  乔苍头猛地一偏,尖锐凌厉的钗子擦过脸颊,他抬手按住,恰好一缕红光洒下,像极了指缝间流淌出的血。

  她慌了神,问他割破了吗。

  他不语,眸中冷光四溢,煞气逼人,周身犹如寒潭,触一下便冻上。何笙慌不择路,她担心闹到**深耳朵里,只想赶紧压下去,她迟疑说,"我收回,那话我收回,算作伤了你的赔礼。"

  乔苍笑容阴森,"何小姐以后见我,就算赔礼,你是真以为,我看你一眼能捞到什么好处,自从认识何小姐,我是伤痕累累,四处遭殃,出门头顶乌云,脚踩狗屎,喝一口水都能呛到。"

  他一本正经说这番话,何笙一点不怕,只觉得好笑,她咬牙忍着,"再请你一顿酒,这总够了,贪得无厌可是什么都剩不下。"

  乔苍面无表情,很是勉强。

  何笙重新走回去,"你拿开手,我瞧瞧,要是死不了。"她到底没忍住笑,嗤嗤得没完没了,"反正你长得不丑,割出一道口子,也不碍事,那些女人还是照样往你怀里扑。"

  她抬起手,想要揭开,乔苍露出面庞的霎那,那只按了许久的手就势握住了何笙,她这才看清他脸毫发未损,是故意吓唬她,要她亲口许诺以后见他,请他喝酒,要她自己推翻打破,她骂了声无耻流氓!

  乔苍愈发得意,她刚才的确有那么一时片刻吓住了,惊惶无措的模样,挠得他心痒,即使她再恶毒,再刁蛮,只那低眉一下的温柔,便让人恨不起来。

  他触了触她松散的发髻,他很想看她青丝如瀑,像绸缎似的,"这世上除了何小姐,任何人敢这样对我都是活罪难逃。谁让我舍不得你,忍不住宠着惯着,如果你有心知恩图报,以后千娇百媚的一面,记得留给我。而犯错惹祸的一面,不如丢给**深。"

  何笙弯腰捡起钗子,随手一插,众目睽睽下,乔苍不曾对她百般引诱,步步紧逼,他松开手,待她上岸消失在茫茫人海,平静掸了掸衣衫,离开舞池,这一路砖石,一路空气,弥散着她残留来不及带走的女儿香。

  围观宾客纷纷鼓掌庆贺,上前几步奉承乔苍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舞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他听闻淡笑,随手接过侍者递来的红酒,"这不是形容女人吗。"

  "何小姐自然也担得起,看过这一支舞,才知什么是极品的婀娜与妖娆,可惜灯光打得太足,后半段都糟蹋了。"

  众人十足惋惜,后半段,那可是乔苍占尽便宜的好时候,他独享还嫌不够,怎会分享给这群人。

  他举杯说,"改日,机会以后还有。"

  何笙离开舞厅冲进洗手间,将乔苍****过的地方洗净,一丝味道不留,她耐心盘了许久,发髻也回不到原样,干脆扯下散开,她收拾好自己走出木门,迎面碰上侍者,她叫住对方,给了两张小费,"如果稍后有人问起我,就说身子不适先走了。"

  乔苍如愿以偿,也兴致缺缺,喝了几杯酒后,和一些贵宾寒暄告辞,带着韩北从旁门离开。

  黄毛见他出来,立刻拉开车门,"苍哥,按照您吩咐,我派人查了,市局最近刚从云南进了一批当下最先进的军火,这批军火德国参与制造,在**角投入了两千支作为缉毒大队的围剿武器,效果还不错,**深在整个南省的官场面子很大,他既然要求购买,云南生挤也得给他挤出一些来。据说挤了一百多支,还有几箱子弹。"

  乔苍弯腰的姿势微顿,漆黑车厢隐去了道旁幽暗的路灯,星星点点中,他从玻璃折返的璀璨倒影,看见脉脉月光深处驻足的女子,仿若岁月倒流,回到那乱世风云,山河跌宕的二三十年代,她从争斗与烽火中走来,丽影徜徉,风华绝代。

  她的旗袍单薄而妖娆,华丽的黑色头纱遮挡了面颊,长发垂到腰际,路过的车辆和行人,朝她投去探究的目光,她安静等待什么,又似乎这个夜晚为她终止脚步,等待她。

  黄毛之后说的每个字,都在乔苍的世界里销声匿迹,他毫无知觉,维持这样的动作像是一樽完美无暇,动了凡心的雕塑。

  何笙抬起手腕,将微风拂乱的长发推开额前,苍白的星光融化她眉眼,流泻为一条缠绵悱恻的湖泊。

  她有些焦急,不断朝左右张望,稀稀疏疏的宾客从大门内走出,她时而被遮挡,时而又显露,乔苍眼神长久定格在她身上,她是精心雕琢过的万花筒,那么多瑰丽的颜色,那么多锦绣的光芒,簇拥笼罩着她,流逝的分分秒秒,都柔情似水。

  一黑色路虎从角落驶来,搭载她离去,溅起的尘埃黄沙,把对面遥远的街巷,摩天大厦和重峦楼宇幻化为虚无,乔苍唇边溢出一丝笑,他眯眼,深邃瞳孔迸射出一缕精光,"截下。"

  黄毛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原地蹦起来,"截市局的军火?苍哥,您疯了?这是**深亲自批示的,咱手里买卖是大,可明目张胆和条子翻脸,也太冒险了,您还嫌他盯咱盯得不紧?"

  乔苍沉默坐进车中,他伟岸挺拔的身姿陷于一团阴影内,什么都看不清,只模糊一双皮鞋的轮廓,在夜色中寒光凛凛。

  黄毛试探问,"您该不是打算回福建吧?即使这样,广东的生意咱也可以接着做,没必要自掘坟墓。"

  韩北这几日寸步不离跟着乔苍,对他心思的波动看得一清二楚,他明白贸然劫持**深的军火用意是什么,他沉声告诉黄毛不是翻脸,苍哥打算利用这批军火,得到点诱饵。

  黄毛听不懂,"钱和枪咱都不缺,还有什么诱饵值得和条子杠惹祸上身的?"

  乔苍摇上车窗,舞厅的歌声断断续续飘忽传出,靡靡之音萦绕不绝,两旁灯海起伏连绵,无边无际,这座城市此时沉落的露水,无声无息拉开一段惊世骇俗的风月。

  乔苍这把赌局赢得很漂亮,出手干脆果断,将**深逼入绝境,成功钓上了走投无路救他心切的何笙,尽管她不情不愿,在他身下辗转承欢**迭起时,流露出抗拒和被迫,不过乔苍的勇猛是男人中的极品,他疯狂的驰骋,深入浅出的热吻,揭开了她不可告人,不见天日的面具,她非但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还是道行高深的**,抵不过鱼水之欢的消磨,她起先还在麻木躲闪,直到乔苍要抽离时,她竟燃起了胜欲,主动攀上他腰际,狠狠一翻,从他身下变成了身上,她白里透红的身体,在他胯间肆意颠簸晃动,此后某天她心血来潮,缠着他问,你第一次险些死了,是什么时候?

  乔苍都会想到这一晚。

  他一次次泄出,又一次次咬牙强撑,她不肯放过他。

  她比水草还软,比棉花还甜,比花朵还娇艳,他不甘心停下,他所有积蓄的力量都爆发在那一夜,他从她痛苦而欢愉的脸上,看到的是与他同归于尽的疯狂。

  死的不是肉体,不是魂魄,而是他的理智,是他万花丛中过,半点不沾身的潇洒。

  从此,乔苍多出一根软肋。

  也是三十五岁这一年,乔苍的性,情,风月,被何笙一把火烧起,再无熄灭的宁日。

  **深为这批军火,为外面关乎何笙的风言风语,黑上了乔苍,他秘密同党中央直属公安部签下生死军令状,五年之内围剿乔苍为首的帮派,砍掉乔氏大旗,否则便战死**角,英魂不归故土。

  安娜那几日眉头总跳,逛街时跳,睡觉时跳,她隐隐觉得有一场恶战到来,而赠予她心神不宁的人,便是何笙。

  她只见了何笙一面,便把她记在了心上。

  她从未见过从骨子里这般明艳动人的女子。

  她暗中做了点推波助澜的坏事,外面如今绘声绘色,和她不无关系。

  她找到黄毛,问出了乔苍行踪,得知他最近都住在半山公寓,她试探问何小姐又去了吗。

  乔苍身边下属对何笙很敏感,黄毛眉头一皱,"去不去也叨扰不了安娜小姐的好日子,您何必过问。"

  他撂下电话,看了一眼远处和宋书记打高尔夫球的乔苍,宋省委是广东的第二常委,***兼任广州市长,名副其实的仕途一把手,操纵着整个省的生死,也是乔苍名下涉黑产业的保护伞,买通他花费极大功夫,砸了数不清的金山银山,黑白两路惦记宋书记这棵大树的人不计其数,而宋书记却是高瞻远瞩的人物,明白贪得无厌的恶果,除了乔苍,谁也攀不上这高枝。

  撅了黑帮老大的面子,可不是好摆平的买卖,得罪他,倒不如上他的船。

  宋书记摘掉手套,放下球杆,挥手吩咐侍者递来一杯茶,"乔老板,近来特区不太平,你的流言尘嚣而上,愈演愈烈,怕是收不住了。"

  乔苍不受丝毫干扰,全神贯注瞄准远处的洞,手起杆落,又一次精准打入,"那些我不放在心上,又伤不得我。"

  "我劝你克制一些,收敛一些,**深这个人。"

  宋书记欲言又止,面色阴沉,兀自饮茶,倒是把乔苍的兴致挑起三分,"他怎样。"

  "他的为官之道,和仕途上那些混日子的,装模做样的,贪图享乐的同僚都不一样。很难缠,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乔总最好绕路而行,以免惹麻烦。做生意赚钱嘛,相安无事多好,何必闹得风声鹤唳。"

  乔苍明白宋书记指什么,他现在与**深最大的碰撞,无非是何笙,若没有这个女人,他们的博弈远远不会开启得这样磅礴,这样提早。

  "多谢您提点,我自有我的打算,不会搅乱大局。"

  黄昏过,天色微沉,乔苍与宋书记从球场分开,乘车回到半山宾馆,他毫无防备进屋,抬头却发现不请自来的安娜,她刚洗了澡,从浴室内走出,衣衫穿得单薄不整,风韵款款,湿淋淋的短发垂在肩头,看到他回来笑得格外欢喜,指了指餐桌还冒热气的汤羹,"我亲手煲的,苍哥要不要喝一些。"

  他脸色无端风波,语气却晦暗,"谁让你来的。"

  安娜知道乔苍的规矩,他不召,就不能出现,不然一定适得其反,她也是黔驴技穷,何笙仿佛从天而降,把她在乔苍身边的好日子仓促打破,她日夜胆颤心惊,她实在按捺不住,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为自己的前途筹谋打算。

  她柔声解释怕你忙应酬顾不上吃,饿坏身子,过来送一碗暖胃的汤。

  乔苍目光瞟过那碗热气腾腾的汤羹,无喜无怒,连每一丝皮肤都静止,他注视安娜朝自己走近,她试探伸出手,见他没有推开拒绝,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见面三分情,只要她能留下,就还有机会改变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她故作漫不经心,"苍哥,我今天早晨逛珠宝城,听到许多太太议论你和周局长,还有他夫人。"

  安娜一边说一边替他更衣,将西装褪下后,又去解领带和衬衫上的纽扣,乔苍自始至终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表情也极其淡漠。

  "周夫人就是上一次我见到的那位何小姐吗?倒是很漂亮,难怪苍哥也进退两难。连黑白的界限都顾不得了。"

  她偷偷掀起眼皮儿,打量他神情,说了这么多,已经点得不能再透,乔苍依旧不语,她不敢继续呱躁下去,低下头专心致志为他脱衣,这件衬衫和西裤都褪下后,她拿起搭在旁边架子上的睡衣,穿很容易,系绸带时却怎么都绾不好扣子,松松垮垮的,三番五次从肩头滑落,她感觉到乔苍深沉危险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似乎看破了什么秘密,顿时愈发紧张,长着一颗红痣的鼻尖渗出一层细汗。

  当她想要再一次尝试,忽然间,下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扣住。

  她一刹间僵滞,纹丝不动。

  乔苍了如执掌的面容,清俊逼人,寒冽深浓,他不急迫,猫捉老鼠般,兴致勃勃打量她的样子,她越是紧张,仓皇,他越是觉得有趣,女人背地里勾心斗角做的事,比男人间尔虞我诈还有趣。

  他似笑非笑问,"你怕什么。"

  安娜在他强大的威慑力中一抖,"没有。"

  "没有吗?你难道也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他虽然笑着,可眼底的阴郁一览无遗,越来越重。

  莫非他已经知道了。

  乔苍在广东有一张天罗地网,分布东南西北四个角,专门捕猎与他为敌,站在他敌对方的高官政要的机密,以此要挟,反咬,利用或者绞杀。

  区区一个女人的手腕,若不是高明至极,恐怕瞒不过他。

  明天我会在评论区发布一个关于新书的问卷调查,以姐妹们的答案为准,你们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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