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圆满
“施主，烦请将这石雕搬到后山密道附近。”明性双手合十，略微低头。
“好的。”陈泽答应下来。
不一会儿，明性出去挥退众人，陈泽则趁机以炁御物，将石雕搬到了此前出来的那处密道旁。
似乎是感应到什么，陈泽怀里的琉璃宝珠略微发亮，一股精神波动从中透出。
而这股波动不是指向陈泽，而是直奔硕大的赑屃石雕。
变化即刻发生。
只见石雕前端，龟脑袋那两个硕大的鼻孔开口骤然喷出一大蓬白色丝线，完全无视重力般划过无数弧形轨迹，刺向了陈泽手上的释明心。
丝线和释明心的面部接触，没有遇到丝毫阻力，顺滑地没入其中，随后层层包裹，将释明心的脑袋包得像个巨大的蚕茧。
陈泽用手想要触碰，却直接从白色细线中穿了过去，仿佛只是虚影。
居然不是实体
在陈泽的感知当中，这并非元炁，而是针对元神的精神力量，居然也能够显现出具体形态。
“.”
嗖嗖～
“明心施主如今沾染阿鼻邪物，就是老衲想留下他也留不住。”
“当初老衲和祖师都将其中利害跟明心说得清清楚楚，但他只说了一句话就答应下来。”
黑树汁液可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他这样被封印记忆.”陈泽之前听肉身佛的一番说辞，其实也有些被说动，
看来这石雕应该是一件针对元神的宝贝。
所以说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啊
陈泽随手散出几枚符咒，迸发出光线连成五芒星图案，将几吨重的储物袋悬浮托在半空之中。
“方丈，我.”陈泽举起了手。
【经验值+3000】
所幸陈泽一瘸一拐的走上几步，倒是越走越顺畅。
“那些僧人呢？”
“一样的，他们都是寺里从小捡来的孤儿，只知道我在后山要敬奉祖师，不知具体如何。”
“今晚，倒是老衲疏忽了.没想到明心会如此冲动，酿成大祸。”
“地图？”陈泽反问道，
那就用飞的！
呼呼呼——
说不定以后就轮到你了陈泽悄悄斜眼，心中腹诽。
那样肉身佛多半就要真正往生极乐。
“对了大师。”陈泽控制身后光翼略微下降了一些高度，保持脚尖没有触地，
“明心的记忆已经被重新封起来。”明性方丈听完后解释道，
“以往每次明性离开前都会将记忆封好，只是今晚.”
“看吧。”陈泽一摘腰间储物袋，拎在面前。
“况且.敝寺的传承也需要武力来守护，施主应当能够理解。”
“不好意思，下次注意”陈泽指了指释明心，介绍他刚刚的状况。
“不，只有明心一人接受此法。”
陈泽点点头收起了手机。
一股微弱的精神波动随之包裹上来，就好像一只无形之手在抚摸。
朝闻道，夕死可矣陈泽莫名想起了那个疯狂的秃头主任罗威。
“他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经验值+6000】
勤俭才能持家，陈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刷经验的机会。
肉身佛不便多言，只有精神波动已经悄然裹上储物袋。
肉身佛听后久久无语，只是感叹道，
“沾染上如此阿鼻邪物罢了，都是缘法。”
这肉身佛到目前为止都没什么恶意，又送功法又送宝物的，索性再让他开开光也是顺带。
现在落下去搞不好直接给悬崖砸塌了陈泽有些恶趣味地想道。
“为什么？”
既然如此的话
陈泽当即把衣服扒个精光，赤条条地冲向悬崖边上。
“是自愿的吗？”
悬崖底下，岩浆之内。
“因为只有明心知道惠能祖师的存在，知道这石雕的秘密。”
肉身佛当中寄居的正是南华寺上任方丈，按他所言，惠能的记忆便是由南华寺代代方丈在“圆寂”后投入肉身佛当中接受传承。
“老衲会走路。”明性及时阻止道。
“这石雕距今已有一千多年，日日在山门前，往来香客不知凡几，历遍众生障、心、业、念，已有慧觉。”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走路要小心点，不然动不动就一步一个坑。
而如此极端的环境倒是让陈泽久违地感到了一丝压力。
明性伸手轻抚石雕被摸秃噜皮的脑袋解释道，
“应该是在秦岭深处。祖师的记忆当中那里还是一座观星台，如今的话.老衲也不知现状。”
陈泽打量起储物袋，激发元炁将其缩小，缩小，直至香囊大小。
今晚被我搅了局是吧陈泽在心里接了下去。
“大师请讲。”
【经验值+2000】
视线转回到眼前的大石雕身上，陈泽一拍腰间，储物袋迎风涨大。
“大师你还记得什么，我出去找找。”陈泽掏出了手机备忘录。
“为何？”陈泽皱眉问道。
“没问题，不管能不能找到，一年以后我会回来把石雕还给你们。”
好重啊
猛然增加的配重让陈泽重心不稳，走路都走不利索。
“每隔多久？”陈泽听出来了，南华寺似乎离不开这石雕。
其中一个“表人格”只知道每天在实验室里捣鼓《易筋经》，偶尔去抓人来实验。
储物袋微微颤动，袋身那枚小小的剑形印记像是要飞出来一样。
陈泽迎着感激的目光却没有接话，因为他并不觉得这一定是件好事。
“我把这东西拿走，你们就没什么影响？”
而一旦释明心接到电话，被随便什么借口骗到石雕面前，随即就会被恢复全部记忆，变成“里人格”。
陈泽不急着办正事，而是先美滋滋地泡了个澡，再仰泳、蝶泳、蛙泳玩了个遍。
于是肉身佛将那处地址及周边的大致情况和盘托出，陈泽暂且记下，留待日后前往探索。
好像也没问题？
“至于这石雕”
于是释明心今晚因故没被封回记忆又得了空闲，就想趁乱去抢夺石雕。
他已经知晓，释明心在被分割记忆后几乎相当于两个人格。
“这哪里像地图了，不会是背上的石碑.”
“虽然老衲八识还未凋敝，但每隔一段时间也需要用石雕重新加固记忆。”
“施主腰间之物，可否容老衲细观？”
“大师，那石雕就是你要给我的东西？”陈泽主动扯开了话题。
“我南华寺乃佛门禅宗，讲求顿悟。为求能长期苦修，悟透佛理，还得有一副好皮囊。”
一年时间.陈泽答应得很痛快，
嘭！
看似轻飘飘的香囊砸在地上，却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至于其他.就只能等施主找到其余龙之九子才可知晓。”
试想一下，一个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做着另外一些事，而他本人对此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每天待在这个地方是为了什么。
既然如此陈泽索性肩背一松，六扇光翼随之破开舒展。
“老衲也很佩服明心。”明性方丈略微摇头，
“如果换成老衲，恐怕没有这份勇气。”
不知潜到多深还未到尽头，但陈泽已然停下动作，漫无目的地随波逐流起来。
天地元炁无处不在，熔岩之中亦如是。
陈泽略作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那就麻烦大师了。”
“阿弥陀佛。”明性刚落地还没站稳，口气微微颤抖，
“老衲会走路。”
“如此便好。”肉身佛说话愈发艰难，开始听不出抑扬顿挫，
【经验值+2000】
“那是自然。”明性脸上也唏嘘不已，
陈泽乘风钻进密道之中，身影消失的同时背后门板也自行阖上。
“那你们伙食挺不错的啊，一个个吃得比武僧还壮。”陈泽随口吐槽道。
改天得研究研究怎么减重陈泽心中打定主意，暂且将储物袋挂回了腰间。
“阿弥陀佛。”明性坦然道，
忽地陈泽微微侧脸，随即招手将还在山路上跋涉的明性方丈给摄到了面前。
“方丈慢走。”陈泽目送他在密林中远去。
“但我等修持不够，惟有在祖师皮囊附近，才可以借助琉璃宝珠使用石雕。”
陈泽在旁似乎能听到无数道诵经声叠加叠加再叠加，听得自己是头昏脑涨。
呼呼呼——
【经验值+3000】
“还好有施主施以援手，否则老衲当真痛心！”
陈泽悬在空中，将释明心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底下是无穷无尽的熔岩之海，只有纯粹的灼热与高压，没有任何生机可言。
“这石雕便交由施主了。”明性面露不舍地最后摸过一把龟脑袋，双手合十道，
“里人格”知晓改变记忆这件事本身，也知晓后山里藏着一个“惠能祖师”。
“还有一事。”
当然，这也源自陈泽自负实力足够的底气。
不一会儿，丝线溃散消失不见，释明心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拿在手里一掂量，还是那么重。
肉身佛的嘶哑嗓音似乎低沉了一些，
“此外，祖师的记忆由敝寺每代方丈住持传承，也需用到此物。”
“这赑屃石雕实为一份地图，不知施主可有兴趣？”
看来我是没什么佛缘
于是他也不理会开光现场的变化，而是盯上了万丈深渊下的熔岩汪洋。
“这个时间大概在一年。”
“正是。”肉身佛解释起来，
“阿弥陀佛。施主，老衲便不再奉陪了。”
丝线自四面八方连着蚕茧，让释明心看起来就像落入蛛网之内。
“祖师记得，凡是被阿鼻邪物沾染者，都会受到冥冥中的感召，去追寻其他阿鼻之物。”
几分钟后，密道尽头的石门之后，巨大溶洞内。
“实验室里的其他人也是这样吗？”陈泽记得实验室内并不只有释明心一个人。
本来他是想现场上网搜索的，可是这里也没信号。
“石雕于敝寺而言，除去象征意义，也就是用来封印记忆。”
他的身体调整能力已经相当惊人。
还知道要性命双修么.陈泽认同地点点头。
待爆出来的经验值逐渐放缓，陈泽才一个猛子扎入岩浆之下，朝下不断深潜。
不知为何，留在悬崖上正接受开光的储物袋似乎忽然颤动两下才恢复正常。
而这只无形之手似乎在袋身的剑形印记处停留得格外久。
“所以.还望施主一年以后，能够来敝寺归还此物。”
“老衲见明心的皮囊有异，请问.”
“从上次算起还有不到一年。”肉身佛接着补充道，
“虽然石雕已经在山门前矗立千年之久，但若是太久没有经受众生心念洗礼，灵性也会消退，老衲唯恐其失去效用。”
来来回回数次，陈泽知晓这里便是此地炁局的核心之处。
略作犹豫，陈泽抓住龟脑袋，将整个石雕举起，干脆利落地塞了进去。
“若施主信得过老衲。”波动收回，换成肉身佛开口，
“老衲可为此物加持诵咒开光。”
“什么地方。”
陈泽拉风至极地飞到肉身佛前方，热浪扑面迎来。
“老衲不知详情，只记得一个地方，那里有其他龙之九子。”
这个释明心在送药的时候还得到准许，能够研究肉身佛，聆听来自禅宗六祖的教诲。
“平日里都是由弟子们扛来此处，使用后再扛回山门前，日复一日。”
一步，两步噔！
陈泽一步蹬在峭壁边缘高高跃起，双臂舒展，身姿优雅，一个七百二十度全旋转体后头朝下直直坠落，一头扎进了岩浆汪洋内！
【经验值+5000】
就像是被困在蛛网之内的可怜虫，沉浸在美好幻想中而不自知。
“施主。”肉身佛没有抬头，只有嘶哑如恶鬼的声音从口中断断续续传出，
无数缕幽蓝元炁泄压似的从他身上流出，将自己团团围住，在身边形成一道奇异的隔离带，好似土星的一圈星环。
此时陈泽在体内催动丹火为引，外来元炁犹如乳燕还巢般纷至沓来。
体内的金丹在转瞬间显现得到淬炼，壮大，可陈泽却没有感到满足。
还不够！
陈泽双眼猛地一挣，眼中金光熠熠，张口便是滚滚岩浆咽入腹中！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金光逐渐外溢四射，陈泽体表毛窍晶融，竟逐渐发散凝聚成金灿灿的外壳，像是一颗巨大的金丹外显！
真如日之初升于海，珠之初见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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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陈泽答应下来。
不一会儿，明性出去挥退众人，陈泽则趁机以炁御物，将石雕搬到了此前出来的那处密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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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股波动不是指向陈泽，而是直奔硕大的赑屃石雕。
变化即刻发生。
只见石雕前端，龟脑袋那两个硕大的鼻孔开口骤然喷出一大蓬白色丝线，完全无视重力般划过无数弧形轨迹，刺向了陈泽手上的释明心。
丝线和释明心的面部接触，没有遇到丝毫阻力，顺滑地没入其中，随后层层包裹，将释明心的脑袋包得像个巨大的蚕茧。
陈泽用手想要触碰，却直接从白色细线中穿了过去，仿佛只是虚影。
居然不是实体
在陈泽的感知当中，这并非元炁，而是针对元神的精神力量，居然也能够显现出具体形态。
“.”
嗖嗖～
“明心施主如今沾染阿鼻邪物，就是老衲想留下他也留不住。”
“当初老衲和祖师都将其中利害跟明心说得清清楚楚，但他只说了一句话就答应下来。”
黑树汁液可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他这样被封印记忆.”陈泽之前听肉身佛的一番说辞，其实也有些被说动，
看来这石雕应该是一件针对元神的宝贝。
所以说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啊
陈泽随手散出几枚符咒，迸发出光线连成五芒星图案，将几吨重的储物袋悬浮托在半空之中。
“方丈，我.”陈泽举起了手。
【经验值+3000】
所幸陈泽一瘸一拐的走上几步，倒是越走越顺畅。
“那些僧人呢？”
“一样的，他们都是寺里从小捡来的孤儿，只知道我在后山要敬奉祖师，不知具体如何。”
“今晚，倒是老衲疏忽了.没想到明心会如此冲动，酿成大祸。”
“地图？”陈泽反问道，
那就用飞的！
呼呼呼——
说不定以后就轮到你了陈泽悄悄斜眼，心中腹诽。
那样肉身佛多半就要真正往生极乐。
“对了大师。”陈泽控制身后光翼略微下降了一些高度，保持脚尖没有触地，
“明心的记忆已经被重新封起来。”明性方丈听完后解释道，
“以往每次明性离开前都会将记忆封好，只是今晚.”
“看吧。”陈泽一摘腰间储物袋，拎在面前。
“况且.敝寺的传承也需要武力来守护，施主应当能够理解。”
“不好意思，下次注意”陈泽指了指释明心，介绍他刚刚的状况。
“不，只有明心一人接受此法。”
陈泽点点头收起了手机。
一股微弱的精神波动随之包裹上来，就好像一只无形之手在抚摸。
朝闻道，夕死可矣陈泽莫名想起了那个疯狂的秃头主任罗威。
“他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经验值+6000】
勤俭才能持家，陈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刷经验的机会。
肉身佛不便多言，只有精神波动已经悄然裹上储物袋。
肉身佛听后久久无语，只是感叹道，
“沾染上如此阿鼻邪物罢了，都是缘法。”
这肉身佛到目前为止都没什么恶意，又送功法又送宝物的，索性再让他开开光也是顺带。
现在落下去搞不好直接给悬崖砸塌了陈泽有些恶趣味地想道。
“为什么？”
既然如此的话
陈泽当即把衣服扒个精光，赤条条地冲向悬崖边上。
“是自愿的吗？”
悬崖底下，岩浆之内。
“因为只有明心知道惠能祖师的存在，知道这石雕的秘密。”
肉身佛当中寄居的正是南华寺上任方丈，按他所言，惠能的记忆便是由南华寺代代方丈在“圆寂”后投入肉身佛当中接受传承。
“老衲会走路。”明性及时阻止道。
“这石雕距今已有一千多年，日日在山门前，往来香客不知凡几，历遍众生障、心、业、念，已有慧觉。”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走路要小心点，不然动不动就一步一个坑。
而如此极端的环境倒是让陈泽久违地感到了一丝压力。
明性伸手轻抚石雕被摸秃噜皮的脑袋解释道，
“应该是在秦岭深处。祖师的记忆当中那里还是一座观星台，如今的话.老衲也不知现状。”
陈泽打量起储物袋，激发元炁将其缩小，缩小，直至香囊大小。
今晚被我搅了局是吧陈泽在心里接了下去。
“大师请讲。”
【经验值+2000】
视线转回到眼前的大石雕身上，陈泽一拍腰间，储物袋迎风涨大。
“大师你还记得什么，我出去找找。”陈泽掏出了手机备忘录。
“为何？”陈泽皱眉问道。
“没问题，不管能不能找到，一年以后我会回来把石雕还给你们。”
好重啊
猛然增加的配重让陈泽重心不稳，走路都走不利索。
“每隔多久？”陈泽听出来了，南华寺似乎离不开这石雕。
其中一个“表人格”只知道每天在实验室里捣鼓《易筋经》，偶尔去抓人来实验。
储物袋微微颤动，袋身那枚小小的剑形印记像是要飞出来一样。
陈泽迎着感激的目光却没有接话，因为他并不觉得这一定是件好事。
“我把这东西拿走，你们就没什么影响？”
而一旦释明心接到电话，被随便什么借口骗到石雕面前，随即就会被恢复全部记忆，变成“里人格”。
陈泽不急着办正事，而是先美滋滋地泡了个澡，再仰泳、蝶泳、蛙泳玩了个遍。
于是肉身佛将那处地址及周边的大致情况和盘托出，陈泽暂且记下，留待日后前往探索。
好像也没问题？
“至于这石雕”
于是释明心今晚因故没被封回记忆又得了空闲，就想趁乱去抢夺石雕。
他已经知晓，释明心在被分割记忆后几乎相当于两个人格。
“这哪里像地图了，不会是背上的石碑.”
“虽然老衲八识还未凋敝，但每隔一段时间也需要用石雕重新加固记忆。”
“施主腰间之物，可否容老衲细观？”
“大师，那石雕就是你要给我的东西？”陈泽主动扯开了话题。
“我南华寺乃佛门禅宗，讲求顿悟。为求能长期苦修，悟透佛理，还得有一副好皮囊。”
一年时间.陈泽答应得很痛快，
嘭！
看似轻飘飘的香囊砸在地上，却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至于其他.就只能等施主找到其余龙之九子才可知晓。”
试想一下，一个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做着另外一些事，而他本人对此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每天待在这个地方是为了什么。
既然如此陈泽索性肩背一松，六扇光翼随之破开舒展。
“老衲也很佩服明心。”明性方丈略微摇头，
“如果换成老衲，恐怕没有这份勇气。”
不知潜到多深还未到尽头，但陈泽已然停下动作，漫无目的地随波逐流起来。
天地元炁无处不在，熔岩之中亦如是。
陈泽略作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那就麻烦大师了。”
“阿弥陀佛。”明性刚落地还没站稳，口气微微颤抖，
“老衲会走路。”
“如此便好。”肉身佛说话愈发艰难，开始听不出抑扬顿挫，
【经验值+2000】
“那是自然。”明性脸上也唏嘘不已，
陈泽乘风钻进密道之中，身影消失的同时背后门板也自行阖上。
“那你们伙食挺不错的啊，一个个吃得比武僧还壮。”陈泽随口吐槽道。
改天得研究研究怎么减重陈泽心中打定主意，暂且将储物袋挂回了腰间。
“阿弥陀佛。”明性坦然道，
忽地陈泽微微侧脸，随即招手将还在山路上跋涉的明性方丈给摄到了面前。
“方丈慢走。”陈泽目送他在密林中远去。
“但我等修持不够，惟有在祖师皮囊附近，才可以借助琉璃宝珠使用石雕。”
陈泽在旁似乎能听到无数道诵经声叠加叠加再叠加，听得自己是头昏脑涨。
呼呼呼——
【经验值+3000】
“还好有施主施以援手，否则老衲当真痛心！”
陈泽悬在空中，将释明心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底下是无穷无尽的熔岩之海，只有纯粹的灼热与高压，没有任何生机可言。
“这石雕便交由施主了。”明性面露不舍地最后摸过一把龟脑袋，双手合十道，
“里人格”知晓改变记忆这件事本身，也知晓后山里藏着一个“惠能祖师”。
“还有一事。”
当然，这也源自陈泽自负实力足够的底气。
不一会儿，丝线溃散消失不见，释明心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拿在手里一掂量，还是那么重。
肉身佛的嘶哑嗓音似乎低沉了一些，
“此外，祖师的记忆由敝寺每代方丈住持传承，也需用到此物。”
“这赑屃石雕实为一份地图，不知施主可有兴趣？”
看来我是没什么佛缘
于是他也不理会开光现场的变化，而是盯上了万丈深渊下的熔岩汪洋。
“这个时间大概在一年。”
“正是。”肉身佛解释起来，
“阿弥陀佛。施主，老衲便不再奉陪了。”
丝线自四面八方连着蚕茧，让释明心看起来就像落入蛛网之内。
“祖师记得，凡是被阿鼻邪物沾染者，都会受到冥冥中的感召，去追寻其他阿鼻之物。”
几分钟后，密道尽头的石门之后，巨大溶洞内。
“实验室里的其他人也是这样吗？”陈泽记得实验室内并不只有释明心一个人。
本来他是想现场上网搜索的，可是这里也没信号。
“石雕于敝寺而言，除去象征意义，也就是用来封印记忆。”
他的身体调整能力已经相当惊人。
还知道要性命双修么.陈泽认同地点点头。
待爆出来的经验值逐渐放缓，陈泽才一个猛子扎入岩浆之下，朝下不断深潜。
不知为何，留在悬崖上正接受开光的储物袋似乎忽然颤动两下才恢复正常。
而这只无形之手似乎在袋身的剑形印记处停留得格外久。
“所以.还望施主一年以后，能够来敝寺归还此物。”
“老衲见明心的皮囊有异，请问.”
“从上次算起还有不到一年。”肉身佛接着补充道，
“虽然石雕已经在山门前矗立千年之久，但若是太久没有经受众生心念洗礼，灵性也会消退，老衲唯恐其失去效用。”
来来回回数次，陈泽知晓这里便是此地炁局的核心之处。
略作犹豫，陈泽抓住龟脑袋，将整个石雕举起，干脆利落地塞了进去。
“若施主信得过老衲。”波动收回，换成肉身佛开口，
“老衲可为此物加持诵咒开光。”
“什么地方。”
陈泽拉风至极地飞到肉身佛前方，热浪扑面迎来。
“老衲不知详情，只记得一个地方，那里有其他龙之九子。”
这个释明心在送药的时候还得到准许，能够研究肉身佛，聆听来自禅宗六祖的教诲。
“平日里都是由弟子们扛来此处，使用后再扛回山门前，日复一日。”
一步，两步噔！
陈泽一步蹬在峭壁边缘高高跃起，双臂舒展，身姿优雅，一个七百二十度全旋转体后头朝下直直坠落，一头扎进了岩浆汪洋内！
【经验值+5000】
就像是被困在蛛网之内的可怜虫，沉浸在美好幻想中而不自知。
“施主。”肉身佛没有抬头，只有嘶哑如恶鬼的声音从口中断断续续传出，
无数缕幽蓝元炁泄压似的从他身上流出，将自己团团围住，在身边形成一道奇异的隔离带，好似土星的一圈星环。
此时陈泽在体内催动丹火为引，外来元炁犹如乳燕还巢般纷至沓来。
体内的金丹在转瞬间显现得到淬炼，壮大，可陈泽却没有感到满足。
还不够！
陈泽双眼猛地一挣，眼中金光熠熠，张口便是滚滚岩浆咽入腹中！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金光逐渐外溢四射，陈泽体表毛窍晶融，竟逐渐发散凝聚成金灿灿的外壳，像是一颗巨大的金丹外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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